闻言众人略感震惊,不说得死,说也得死,但是自己这方人倘若手下留情那么亚拉贝罗方可保全性命,那么问题来了,任何人都知道两权相重取其轻,亚拉贝罗现在是咬死也不说。
可见在他的心里, 将所谓真实说出去的后果会不堪设想。
羽冷眼直视着亚拉贝罗,“你的意思是,我们即便在此杀掉你,也不可能端掉你背后的家伙,路可吗?”
路怀慈等人也是沉重的目光凝视着亚拉贝罗,他没有撒谎,他确实不敢。
“我也有我的信仰,事到如今, 你们不如一刀砍死我好。”亚拉贝罗无奈的叹气沉声。
羽看了一眼沧月,又看了一眼小九和路怀慈。
片刻后他收回了架在亚拉贝罗脖颈处的草薙钢刀,面对着瘫软在地的亚拉贝罗,羽也仅仅轻声一句:“路哥,交给你了。”
路怀慈邪魅一笑,随即眼疾手快,扯断了亚拉贝罗的头颅。
在品尝到厮杀猎物的滋味后,路怀慈心中的杀戮再次被点燃,此刻,他甚至有些迫不及待,迫不及待去会会这个传说中的副教皇,迫不及待去屠戮这一整个修道院。
见路怀慈解决了亚拉贝罗,羽等人也没有停留继续朝着隧道更深处走去。
另一边,尾美一志,白羽云鹤和茶图也在快马加鞭向更深处涌去。
路途中,茶图终究还是忍不住发问了, “尾美大哥,按理说你现在是全大陆九级猎人第三名,可我以前却从未听过你的名字, 原来的第三名猎人不应该是陆缘一的二哥陆丁修吗?”
看见茶图一脸疑问,尾美道出了实情,自己一直以来都在隐藏实力,本来有了晋级九级猎人的实力但眼看沈无欢领导的猎人组织乌烟瘴气所以就常年拒绝邀请反而一直呆在八级。
陆丁修是全大陆按实力排名的第三位九级猎人,但他跟着沈无欢选择一起叛变在海外建立了政权,加之九级猎人云鹤等在藏剑山和现世一战伤亡惨重,政府又恰巧收编了猎人组织,为了赶紧弥补亏空所以自己也就随浪潮被推上了风口。
听闻此话,茶图一脸震惊,“可是尾美大哥,你们猎人现在听命于内阁,听命于希莱特,这不是更加乌烟瘴气吗?”
尾美苦笑,“我能有什么办法,拒绝对我来说已经没有实质意义了,内阁的人调察了我几乎所有的履历,就算再怎么隐藏也于事无补。”
冲在最前方的白羽则仍旧满脸忧愁一言不发。
他深知这次行动的危险, 自己这個副队长算不上的一席席官,虽说六队整体不弱, 但剿灭一个帝国的副教皇却只派遣这么点人马, 属实有点以卵击石的感觉。
白羽云鹤就是这样一个人,在六队血战队这样一个嗜杀嗜战的疯狂组织中,他白羽算得上为一个异类,白羽云鹤本身并不好战,相反,比起那些热血的没头脑,他更像是一个有头脑的不高兴。
在六队里白羽算得上整个六队的军师加参谋,他是典型的头脑派,本以为毕业能够被分配到诸葛玄领导的战略指挥队,谁料总队长和劳文主任却以六队缺少聪明头脑为由将他分配到南天傲来麾下。
仔细想想,自己这一生还真是不顺。
三人之间就这样继续保持无言向这前方奔驰。
短暂的奔波过后众人终于看到了不寻常的地方。
三人面前竟然有一扇双开合的木门。
看见木门的三人瞬间停下脚步,不出意外,里面定有伏兵。
白羽谨慎的性格已经将手握在了腰间的刀柄处。
尾美的眼神也瞬间沉重,茶图则直接释放了领域青铜王御。
此时的茶图领域早已练就炉火纯青,他全身的肌肉隆起,皮肤变成淡青铜色调,周身泛起微弱的绿光。
三人对视一眼,尾美朝着茶图点了点头,茶图心领神会。
于是他走上前去,身后是已经准备作战的九级猎人尾美一志和六队第一席官白羽云鹤。
茶图轻轻推开了大门,门后的景象却令三人诧异不已。
木门的背后竟然一座地下教堂。
看两侧的木质长椅,这教堂至少能容纳一两百人。
只是由于在地下,微弱的烛火让这里显得有些阴森。
谁会在地下建教堂?除了路可这个疯子想必不会再有他人。
难道自己这批人选对了?这里难道就是路可的老巢吗?
可是一向机谨的白羽却示意二人不要轻举妄动,且不管这里是不是巢穴,但既然已经进入敌人领地,免不了伏兵与埋伏。
由于烛火太过微弱,晕暗中三人看不清前方的具体细节。
白羽立刻展开灵力探查,但意外的是他却并未察觉到除自己三人外的灵压。
对方,难道提前撤离了?
白羽脑海瞬间闪现无数种可能,这期间他从未放开握刀的手。
尾美见状准备靠自己的能力展开光束强行照亮这里。
可就在这时,远处的教堂前段忽然传来一个响指的声音。
随着声音的落下,一瞬间,周围数十盏壁灯齐齐亮起。
果然,这里有敌人。
灯光照亮整个教堂,三人瞬间向前望去。
只见这偌大的教堂,观众的席位上没有人,只是远处的教台之上有一把镶嵌宝石的极其华丽的木椅。
而那把华丽木椅之上则坐着一个男人。
想必这就是对方派来的敌人。
但更加令茶图等人意外的是男子背后的巨大雕像,那绝非普通话的神像,因为在里世界,神无相,所有的教堂都不会立相,神代表万物,神是一切,所以立相是对神的亵渎,况且从未有人见过神明。
而那个男子背后却立着一尊石像,这石像雕刻的很是有趣,如同一个身着黑袍的高大男子,石像雕刻的男子五官立体且精致,全身被袍子包裹,头部也带着兜帽,值得注意的是这尊石像就连衣角也雕刻的错落有致,栩栩如生。
“这就是他们信仰的东西吗?这家伙是谁?”白羽内心留下了冷汗,在教堂立像,这事情绝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