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被他们拉走了,停放在附近的茅舍旁。
他们将幼珠带回了茅舍。茅舍地上铺了一层草,故名茅舍。
偏僻小道旁,这里简陋不堪也不显得奇怪了。
仅有的亮光即是微弱的月光。
这些拦截者是几个半夜执行任务正在巡查的捕快。
捕快的头儿姓何,名澈。正是弱冠年华。俊俏容貌,身材高挑。为人正直,桃花缘甚好,偏偏不善言辞。
他抱起马车中昏睡的幼珠,轻轻地将她靠立在堆砌的茅草旁,他也坐在其旁。
其余人在另外一间更大的茅舍休息。他们早已疲惫不堪。身体一躺,双眼一闭,便睡了。
两间茅舍没有门。堆砌的茅草在最里边靠着墙边。这间小茅舍的小小门口被马车遮掩着。
幼珠的额头淌着鲜血,他扯下自己的半边衣裙,撕成布条,几条打成结,小心翼翼为她包扎着。虽然包扎得有些生疏,不过没有关系,幼珠已经知足了。她想用力睁开双眼,看看如此细心体贴之人,却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一会又浑然重重睡去。
何澈轻抚了下她的脸庞,为她擦去脸上的灰尘。幼珠似乎有感知的微颤了一下。
已是午夜,何澈也安然睡去。
第二天清晨,幼珠朦胧醒了。守在门口的何澈发现后立马走向她。幼珠看着眼前温和有礼之人,脸上莫名多了一抹红晕。
何澈伸出手,幼珠顺势站了起来。
“头还疼吗?昨晚睡得还好吗?”何澈低头望着她,三言两语关心道,他突然觉得有丝丝些奇怪,自己为何会说出这样的关心的话。
“不疼了,我感觉好多了,谢谢你的关心。昨晚拦路劫车的人是你吗?”幼珠仰头盯着他的走神的眼。
何澈一下回过神,松开了手,头转了回去。
“是,我们是正在附近一带巡逻的捕快,我姓何名澈,姑娘你呢?”
他们继续往前走,跟人群回合。
“头儿,蒙里州统上的四子夫妇二人正在附近麓和村,我们要不要?”一个身材稍胖的年轻捕快问。
“去。现在立刻启程。我跟这位姑娘坐马车,你们就自便吧。”他冷冷的答道。
众人一顿起哄。“老大,你可不能见色忘友啊!马车还能再坐几个…”
何澈犹豫了一番:“那么多人挤一个马车,热得慌。况且人家姑娘还要静养。你们自己想办法吧。”说罢牵着幼珠就上马车。将幼珠送上马车之际,又回头说:“做外围也不是不可以。”
马车启程了。一片寂静无言。幼珠腼腆说道:“小女…小女家住善珂村,茶商王石之幺女,名幼珠。”“王幼珠。”“诶?”幼珠一脸疑惑。“多喊几遍你的名字能更好记住。”何澈一脸宠溺道。
“我们这是去麓和村?”“是。”
“麓和村是什么地方?从前没听说过。”
“顾名思义,就是山麓最下的村庄。麓和村在雪山高原脚下,偏僻人少,我去过几次,那民风淳朴,村民和蔼可亲。”“那我们要去那里作甚?为什么要去见那什么州的四子?”
“蒙里州地处高原雪山一带,自成一族,虽是我朝国土,但不用我朝律法,那疆域离京城甚远,文化变化自然跟进不上。蒙里州统上的四子敦厚和善,夫妇二人常下高原,到周边之地考察民情,时而进京觐见跟进法制。也是我们国君无能,无法策划出适合西北之地的律法。”
“原来如此。你们就是去帮助他们了解民情的?”“是。据那四夫人快临产了,所以此次下高原更是为了带他夫人好好玩一番,顺便才考察民情。我则是被上头的派来完成任务的,哎~”何澈叹了气,语气中有些许玩笑。
“我离家这么久,我阿爹阿娘现在肯定非常着急,不知公子完成任务后能否送我回家。”
“当然可以。”何澈的目光重新回到了幼珠身上,他上下打量着幼珠,在她腰间,望到了一枚白玉玉佩。
“这玉佩好生别致,可否让我看看?”
幼珠拆下玉佩,递给何澈。玉佩洁白无瑕,镌刻这着幼珠的小名——珠珠。
一晃几个时辰。正在前往麓和村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