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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年年拿着工作牌进了实验室,一进来就看见几个大小伙和一个小姑娘围着实验台叽叽喳喳。
一群人吵得入迷,甚至连顾年年进来都没有发现。
直到顾年年换完衣服靠近,争吵声才慢慢平复,整整齐齐地排成两排,喊:“老师。”
那恭敬的样子,就差九十度鞠躬了,就差把人送走了。
“怎么样了?”
八人立马给自家老师腾出一条路,规规矩矩的把实验数据递过来。
顾年年看了翻了翻实验数据,从显微镜里看着水稻的标本。
“挺好的,收拾收拾,带你们吃饭。”
几人相视一眼,把试验台收拾干净之后,笑眯眯地看着自家老师。
“走吧,圣苑。”
几人都是圣苑的常客,不出意外,每次他们聚餐都在这里进行。
顾北北看着桌子上的菜,没忍住咽了一口唾沫,然后畏畏缩缩的看向顾年年,“老师,我的毕业论文……”
顾年年笑了,贼灿烂,“小北乖,等你不在的时候为师再看。”
她怕自己忍不住会痛下杀手,明明多帅的一小伙,为什么论文写的一点儿都不像那张脸呢。
其他人一听,立马笑出声来,笑声里夹杂着丝毫不留情面的嘲笑。
“老三,你论文写成那样,对得起自己那张脸吗?”简维嘲道。
面对顾年年他不敢怒也不敢言,但对其他人,他通常都是当面怼回去,“简维,你数据做的那么烂,你怎么好意思嘲笑我的。”
看着两人还有继续怼下去的欲望,顾年年瞥了两人一眼,“吃饭!”
“老师,我接个电话。”
几人都很熟,所以迟北北没有出去,而是直接接了起来,“哥,有事吗?”
“下午我得赶通告,有个项目你领着人去谈一下,你现在在哪?我把文件给你送过去。”
对面的声音很好听,好听到让顾年年剥小龙虾的手一顿,眼睛里的光瞬间亮起来了。
“我在圣苑,我们老师请我们吃饭。”
不知道出于什么情怀,说完还不忘加一句,“还是最贵的那种。”
对面迟疑了一秒,“我也在圣苑,方便吗?”
迟北北看向自家老师,“我哥要来送份文件,您方便吗?”
作为一只专业的黑粉,顾年年第一时间听出了声音的主人,并且对之保持谨慎和敌对,但作为一只有理智的黑粉头子,顾年年不会错过任何一个找到迟宴的黑料的机会,虽然现在她已经找到了他最大的黑料。
顾年年笑的温柔,轻声道:“可以。”
说完又叫服务员又加了几个菜。
在自家老师手底下已经干了两年的迟北北,看着老师弯弯的眉眼,顿时感觉不妙。
可已经来不及和自家亲哥暗示,人家就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饭场上有些凝重,顾年年看着自己收到傻徒弟的那张脸,确实和迟宴有几分相似,而且两人都姓迟,她应该早就想到的。
所谓爱屋及乌,顾年年眯着眼睛看着迟北北说:“吃饭,一会儿你把自己的毕业论文拿上,我给你改改。”
迟北北:“……”此处应有哭声。
没过多长时间,就传来了敲门声。
迟北北连忙赶去去开门。
来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脸上带着清隽的笑容,但最好看的还是那双眼睛,好看到让人忍不住陷进去。
就在所有人沉迷在迟宴的美色之下,顾年年都拳头却硬了。
就是这张连,当年内涵她长得丑,没有文化,还把她打趴下了。
她,顾年年,打遍天下无敌手,一朝竟然被一个小白脸按在地上摩擦。
然后,她一气之下离开了那个让她快乐的地方,来到了娱乐圈,成了一个透明到快与大自然融为一体的小透明。
“顾教授好!”
迟宴带着笑意和顾年年打招呼。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顾年年强迫自己扬起一抹笑容,伸出手和人握手,“迟影帝好。”
其他人终于反应过来。
简维尽量收起自己八卦的小眼神,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一个见过世面的崽子,但还是没忍住发出惊叹,“顾影帝!”
想他简维埋头苦读二十载,竟然有朝一日能看到真人哦!
所有人都在感叹迟宴的颜值,然而总有那么一个人关注点不一样。
裴晶晶扶了扶自己的眼镜,惊讶道:“活明星耶!”
一阵寂静过后,裴晶晶感觉自己好像说错话了,连忙闭麦,退居三线以外。
迟宴丝毫没有被影响到,看着顾年年,夸道:“顾教授年轻有为!”
迟宴这话是打心底夸,顾年年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出头岁,却已经是正教授级别,再看看自己倒霉弟弟,差不多的年纪,还在研二苦苦挣扎。
原本想夸回去的顾年年看见是迟宴,话到嗓子眼被强制性咽了下去,“还行,也就一般般吧。”
她舅舅也是研究水稻的,从小耳习目染,自然学的比别人快。
后来考上了a大,本硕博连读,因为都跟的上自家舅舅,从小就被舅舅管着,顾年年打心底是有些害怕,然后就嘎嘎地努力,自然比别人快了一点点。
但没想到出来之后还呆在自家舅舅手下,失策了!
其他人看着自家导师,总感觉今天的老师有点儿臭屁。
迟宴前前后后没待够十分钟,给完文件,就急得赶通告走了。
看着一边还在不停往嘴里塞的导师,洛弥还是没忍住说出了自己藏在心里面的话,“顾教授。”
洛弥是个搞笑男,什么时候都是,现在忽然这么正经,搞得顾年年现在很紧张。
脑子里一系列假象浮现,尤其是少年憋的通红的脸,顾年年手里剥好的虾终于掉在了餐桌上。
不会吧!
这人不会要向她表白吧!
她会不会被自家舅舅打断腿!
顾年年越想越害怕,她已经联想到自己的往后余生在轮椅上度过了。
“我想读您的博士。”洛弥终于把话憋出来的。
顾年年也是被吓出来一身冷汗,差点儿她就以为自己要坐轮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