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顿时紧张。
秦牧这话,刺裂着吴越的耳膜。
吴越眼眸顿时眯成了一条缝,脸上表情瞬间僵硬。
实质性的怒火,燃烧在眼眸间。
“你是第一个威胁我的人。”吴越咬牙切齿道。
秦牧笑了笑:“我会成为最后一个,除非有人喜欢威胁死人。”
吴越怒了,他处在了爆发的边缘,额头上的青筋明显的开始鼓起。
养尊处优多年,他什么时候让人这么阴阳怪气过。
“吴越,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这时,陈沅伶走了过来,冷冰冰的说了一句:“如果你执意要在这里闹事,出了任何事情我们陈家都不会承担责任!”
吴越语塞,怒不可遏的瞪着陈沅伶:“你是铁了心要护着他?”
“我护着的是谁,你自己心里明白,你如果认为你有那个能力不需要我护着,你可以当我什么都没说。”
陈沅伶冷哼一声,丢下这句话带着陈家的人重新朝着前方走去。
吴越表情越发的难看,他听出了陈沅伶的弦外之音,盯着其远去的背影看了又看。
“今天有她在,本少不与你一般见识。”
“但你威胁本少的事情,本少会一直都放在心上。”
“你秦牧,要是可以走出石礁镇,本少的名字倒着来写!”
吴越语速越说越慢,越说额头上的青筋越炸裂,说话的语气恨不得都要将秦牧碎尸万段。
秦牧掏了掏耳朵,气死人不偿命的说道:“愤怒,是无能的表现。”
说完,他懒得继续看吴越一眼,招了招手示意穆柳烟两姐妹和王二牛跟着自己离开。
吴越被落下了,看着秦牧一行人也远去的背影,火气蹭蹭蹭的往上涨,后续路过他身边的人不由自主的拉开了一点距离,生怕引火烧身。
“少爷,您冷静啊!”吴越的随从劝说道。
吴越怒视着随从,冷哼道:“刚才的事情,你让本少怎么冷静?现在的人还不够很保险,继续用本少的名义让人过来。”
“少爷,这真的好吗?”随从小声问道:“这一次第二峰会,毕竟是江川市本土的五大豪门的斗争啊!”
闻言,吴越一脚踹在随从肚子上:“你踏马的,你是想要看到本少名字倒着来写?信不信现在本少就把你沉海里去喂鱼?”
随从怂了,老老实实的记下吴越的安排,马不停蹄的开始联系隶属于吴越的人马。
吴越大口大口的吸着气,好半晌功夫才稍微冷静下来一点,招呼着自己的人继续跟上大部队。
后方,竹星婉带着竹策等人也来到了这里,她表情很平静地看着已经远去的一行人,嘴角抿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随后,玩味的笑容之下又掠过一抹无奈。
……
……
石礁镇邻近的丘陵山谷,硕大的一个圆形擂台被修建在这里,四周有许多被砍断的树木,木桩被摩擦得很平,上面铺满了柔软的坐垫。
此时,陆陆续续有不少人坐在了木桩上,不仅是五大豪门的人,还有许多从市里面赶到这里准备观看此次第二峰会的众多上流圈子的人。
周少宾带着周家的人坐在丘陵山谷最里面的位置,那里的木桩并不是很够用,还有一部分人只能干站着。
宋家的情况则要好上不少,嫡系旁系的人并不多,还有一小部分木桩是空着的。
其他地方,各大豪门各大上流圈子的人纷纷都落座在这里,每个人的目光都看着正中央被清理得干干净净的一片泥泞地。
有些土壤,呈现暗红之色,在这些暗红色的下面,被雨水冲刷掉的泥土下面,隐约的可以看到一抹森白。
秦牧嘴角微微扬起,来到这一处所谓的第二峰会的‘秘密基地’后,他对这里的兴趣越来越浓了。
皇天之下,在石礁镇这样的一处沿海地带却能存在这种地方,却还没有被当差的人插手,足够说明这个地方不简单。
“老板,这里就是每一次盛会的角逐场,每一次盛会都会有不少人死在这里。”
“老板,盛会还没彻底开始之前,您这里还是多考虑考虑吧,如果真正走到了那泥泞场上,就真的是死活不论了。”
王二牛小声提醒着,看着泥泞场的目光带着一丝丝的躲闪,打心底的在畏惧。
秦牧不语,静静地看着泥泞场。
没有如同其他什么地下擂台那样修建出专门的擂台,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装饰,就是很泥泞的一片地方。
周围地带,树木被砍伐了许多,只要下了雨必定会有许多泥土被冲刷到那个地带,久而久之就可以将横死在此地的白骨掩埋。
比之坐席的地方要低不少地形的泥泞场,或者说可以称之为绞肉战场,的确足够让石礁镇许多的村民惊悚。
久观一阵子,秦牧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笑容,对这个地方他越来越满意了。
犹记得才被遣送出国的那一段日子,他还没有遇到穆柳烟等人,他的夜眸组织还没有因此成立。
那一段岁月中,他也经历过类似于绞肉战场的地方,也是他最艰难的一段日子,再后来组织成立就相对轻松不少。
现在……
他感觉到了自己快沉寂下来的热血重新沸腾起来。
“这种地方很有意思,要是错过了会是一种遗憾。”
“二牛啊,这些事情你不用多做担心,做好你本职的事情就行了,其他的我自有安排。”
语落,秦牧与穆柳烟两姐妹对视一眼,在王二牛的安排下落坐在了他们的位置上。
刚刚坐下,他就感觉到了一道锐利的目光看了过来,顺着锐利的目光回看过去,他看到了在宋义边上坐着的血牙。
血牙端坐在木桩上,两手抱在身前,嘴角挂着玩味的笑容,目光直勾勾的看着他所在的方向,满满的挑衅。
秦牧没有丝毫示弱,嘴角同样牵着一抹弧度,似笑非笑的看着血牙,看着在血牙边上的宋义。
视线的广角范围,他还将周少宾所在阵营的人都看了进去。
每个人,从装束到举止,从神情到谈吐,都在他的观察之下,巨细靡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