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秦的，你想干什么？”
李涛心慌不已，唾沫星子直飞的叱喝道：“我告诉你，这里是公司，你要是……”
秦牧才懒得理睬李涛的聒噪，拽着李涛就走到了窗台边上。
星竹集团是江川市五大豪门之一的竹家的主体公司，集团所在的商业大楼在江川市也算地标性建筑。
抵达窗台，大楼下面街道上的车水马龙尽收眼底。
“姓秦的，你……”
李涛再次开口，声音提高八度有余，瞳孔圆睁。
秦牧反手将李涛压在窗台上，窗户是打开着的，李涛脑袋被压着探出了窗沿：“你刚说我以为我是谁？我现在这不准备告诉你答案么。”
“我寻思着，我这么一个蹲了五年大牢的人，好像就劳改犯这么一个身份值得说道说道？”
呃……
李涛汗如雨下，两只手死死地抓在窗沿上，抵着身子想拉开和窗沿的距离。
“秦…秦牧，有事儿好好说，不…不要冲动。”
李涛怂了，素来恐高的他，半个身子被探出窗台，心脏都被吓到了嗓子眼上卡着。
“刚刚不是那么神气？还我以为我是谁？”秦牧冷笑：“现在告诉我，这个条子上的安排，你们做是不做！”
说着，秦牧将李涛的身子朝着窗户外面推了推。
“冷静，冷静啊！”
李涛吓得惊吼：“做，可以做，竹总安排下来的事情，我们公关部肯定做，肯定做。”
秦牧拉回李涛，拍了拍手：“早这样多好，非要让我和你讲讲道理。”
李涛表情一僵，心说你管这叫讲道理：“秦经理，我是公关部经理不假，但就算我这里培养出一批新人，我这部门中也没位置可以安排下了啊！”
“意思是没新员工位置？这很好处理。”
秦牧哪儿不明白李涛想要用这个来拖延的心思，干脆利索道：“裁几个位置就出来了，你批条子，我人事部签字。”
李涛：“……”
意识到秦牧是典型的油盐不进，又是一个十足的暴力分子，他可不敢继续和秦牧在这种事情上掰扯。
“我会尽力安排，肯定保证培训出来的新员工有工作岗位。”
李涛大汗淋漓的说着，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的看着秦牧，时时刻刻关注着秦牧的表情变化，生怕刚才的事情再来一次。
“你是个聪明人，不要干不聪明的事情。”
秦牧笑了笑，主动靠近李涛，压低声音在他身边小声补充上一句话：“空中飞人，应该是可以上新闻头条的。”
语落，秦牧丢下竹清梦签字的条子就离开公关部。
李涛目送秦牧这个煞星离开，忍不住长松一口气，轻轻摸了摸后背，衣襟已经被冷汗浸湿。
“草，真踏马是个疯子。”
没了秦牧，李涛终于敢将自己本来的面目拿出来，恶狠狠的骂道：“还看什么看，都不工作了是不是？不想工作就马上滚蛋，老子马上批条子！”
周围，众多员工一哄而散，见李涛打算将从秦牧那里受的气全部发泄在他们身上，哪儿还敢在这里停留。
没了碍事的人，李涛小心翼翼的将手朝着裤裆位置蹭了蹭：“呼……还好，还好，要是出了洋相，那才真的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庆幸结束，李涛眼角突然捕捉到办公区域有一个心腹走了过来，表情立马一僵。
“让你们回去工作没听见，现在跑出来干什么？”
李涛板着一张脸呵斥，生怕让这个心腹看到自己拿手蹭裤裆的举动。
来人是个寸头青年，舔着一张脸，一副自己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头儿，刚刚好多人都问我刚刚的事情，回头我们部门不会真的要开掉几个人吧？”
闻言，李涛沉默当场，眉头皱得老高。
寸头青年见李涛沉默不语，赶忙又补充道：“头儿，那个姓秦的明显是想安排他的人到公关部门来，说是安排新人，他这是想要头儿你的位置啊！”
“你想想，要是新人在公关部表现还不错，他肯定会找竹总签字让新人顶掉你的位置，咱们不能这么坐以待毙啊！”
语速越说越快，寸头青年脸上明显带上了几分焦急之色。
星竹集团是个大公司，员工福利在江川市名列前茅。
特别是公关部，公款吃喝更是好不快活，而他又是公关部里排名前三的混日子货色。
这会儿，他比李涛还担心部门会不会开掉人的事情。
李涛表情越发阴沉，脸色青一阵子红一阵子：“你都能看出的事情，你当我看不出来？”
“滚回去工作，这段时间不要让人抓住了把柄，要不然竹总的条子下来了，我也保不住你。”
“部门其他人，你负责去安抚一下，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剩下的事情我会处理。”
“他姓秦的，说到底只是人事部的经理，公关部的事情我还是能说了算的。”
丢下这话，李涛大步的朝着办公室外面离去。
寸头青年嘴巴撇了撇，脑海中浮现出李涛刚才用手蹭裤裆的样子，小声咕哝道：“都差点儿被吓尿裤子了，还能说了算。”
李涛没听见寸头青年这话，铁青着一张脸走出公关部，迎面有好些个其他部门的人。
看着李涛面色不善，其他部门的人都主动让开了一条道，生怕惹祸上身。
“我去，公关部的李经理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副欠了他五百万的样子？”
“嘘，小点声，听说是竹总安排要让公关部培养新人，这等同于动了他李涛的根了。”
“这么劲爆？我记得公关部好像一直都是属于副总在调配吧？”
“谁知道呢，还是快去干活吧，小心惹祸上身。”
小声嘀咕的人不少，不少声音落入李涛耳中。
心情本就不美丽，听了这话，他心情更在不美丽上撒了一把盐。
“该死，都想着看我倒霉是吧？”
“都等着瞧吧，等这一次事情结束之后，我慢慢和你们清算总账。”
“对了，还有姓秦的那里，也不能让他好过。”
恶狠狠的在心中咆哮着，李涛装作没听见周围的任何流言蜚语，径直朝着竹策的办公室赶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