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鹰脸妖人
这天三忘、子明和李家兄弟商量合计着再次捕拿骷髅妖人,誓要他说出药方来。
四人亥时抹黑到了雷府的后院门口,那门口有一丛葳蕤茂盛的竹子。
四个人都穿着夜行衣猫在竹丛里,像猫等老鼠似的等待妖人出现。可那后院门,一直紧闭,等了许久都没什么动静。
几人渐渐都等得心焦,只有三忘抱着刀靠着竹子张口竟睡去了。
蚊子在四处嗡嗡叫,一两只蚊子落在三忘的眼皮上撅着屁股就是叮。另外几人也是被蚊子搅扰得不得安生。
李复骂道:“待会捉住了那厮,我非得往他身上扎几个洞不可!”
子明倒是没反应,一面侧耳倾听院内的动静,一面注意着四周的动静。见三忘睡得死,竟然打起了呼噜,就顺手拍了过去,这一下没打醒三忘,倒是打死了那两只肚子鼓鼓的蚊子,立时留下两个血印子。
几人正嘿嘿笑看三忘。
后院的门突然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的正是那骷髅并鹰脸妖人。
子明和李家兄弟立马警觉起来,都伸手摸向了各自的武器。
骷髅妖人整理整理自己的翅膀,问鹰脸妖人:“药方都烧了吧?”
鹰脸妖人回说:“都烧了。”
骷髅妖人点点头说道:“一定不能再让贼人盗去,不然,让他们配出药方,那我们就功亏一篑了!”
这时,三忘的背从竹子上滑落,咚的一声响倒在地上,两个妖人闻声立马嚷道:“谁!”
三忘半梦半醒站起来,抱着刀,像喝醉了酒一样,他闭着眼说:“谁?还能有谁!你三忘爷爷呗!”
骷髅妖人一下就认出三忘,他睥睨一眼说:“葛家庄的人!哼,我没来找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说完,正要来抓三忘。这边子明和李家兄弟三人都“噌噌噌”拔出武器跃起身向两个妖人攻去。
两个妖人收回抓三忘的手,立马后退并边防边攻起来。听得那边刀剑碰撞,拳脚相击的声音,三忘突地睁开了眼,再看一旁早打成一团的五个人,开始有点发懵,再看那边的骷髅妖人和鹰脸妖人,这才想起自己是干啥来这了。
于是,三忘怒发冲冠,抽出唐刀,加入了战斗。
三忘纵身跃起,以刀当剑,径直刺向骷髅妖人。那骷髅妖人正应付李成和子明的刀剑,哪里躲得及,只能抬起手臂,用蹼翅挡住三忘的致命一击。三忘哪里想到,骷髅妖人的蹼翅竟然能挡住自己一刀,心想那薄薄的蹼翅倒是坚韧,要是自己能扒下来穿在自己身上该有多妙!这一想,三忘的刀密如雨下,直砍得骷髅妖人连连后退,以至于用来插着利爪的右手不禁颤抖起来。
子明见状,信心大增,一点也不给骷髅妖人的喘息机会,一通劈刺,终于让骷髅妖人的蹼翅裂开了一道口子。三忘见了,冲子明喊:“别弄坏了我的衣服!”
子明只觉得一个大大的问号砸倒了自己:“你的衣服?”
三忘边砍骷髅妖人边说:“他的衣服很结实,我要扒下来自己当翅膀飞!”
子明摇摇头:“尽想好事,抓住他再说!”
骷髅妖人听了,直觉得自己被羞辱得不轻!嘴里骂道:“臭小子,还没抓住我就想着瓜分我的东西,实在可恶!”
那边李成和李复共同对付鹰脸妖人。鹰脸妖人的拳脚功夫不咋的,只是轻功了得,他一会儿飞到空中盘旋,一会儿飞身用飞爪抓李成两兄弟的头。李成两兄弟奋力用大刀挥舞边砍边挡,数次都差点被抓烂了头。
三忘见那边的鹰脸妖人的蹼翅似乎更厉害,就撇下子明转移了攻击目标。子明一下子觉得吃力不少,就吼:“你干嘛撇下我!”
三忘说:“这件飞行服更厉害,我要这个,你那个我不要了!”说完,一跃身跳到鹰脸妖人的背上,直接把那妖人给踩到了地上。
那鹰脸妖人,刚一落地,正欲翻身,却被李家兄弟用大刀架住了脖子。鹰脸妖人又气又恼,直狠狠叫唤!
三忘对李家兄弟说:“兄弟,看紧点他,别伤了我的飞行服啊!”说完就又帮衬着子明打!那边骷髅妖人见同伙被抓,立时有些泄气,且战且退起来。见敌不过,骷髅妖人只得一跃身踩着竹子借力一下弹飞逃走了。
子明和三忘回头转向鹰脸妖人,三五两下把鹰脸妖人扒了个精光。两只利爪被拽出来,毒药也被搜出来。子明拿剑抵住那妖人的喉咙,李家兄弟拿粗粗的绳子把鹰脸妖人捆了个结实,押着就往葛家庄赶。三忘后面抱着一件蝙蝠服喜不自胜。
不多时,骷髅妖人和雷宽带人冲出来,却只见到地上的两副厉爪和贴身衣服。骷髅妖人捡起地上的衣物,直气得咬牙。
雷宽捡起地上的药瓶,对骷髅妖人说道:“他们没下杀手。他们到底玩什么猫腻?”思忖一阵,雷宽问骷髅妖人:“药方,他们肯定是为解药配方!万一你兄弟说出药方怎么办?”
骷髅妖人看着远处说道:“我量他们没那个能耐!”
葛家庄的药房里,葛大通翻阅着医书对倒茶的葛大娘说:“我说,老太婆,我那两徒弟是白教了。”
葛大娘坐下,问说:“老头子,咋啦?”
葛大通放下手,叹口气道:“你看啊,这三忘和子明每日外出,舞刀弄剑,都没把心思用在学医上!”
葛大娘笑着说:“哪能怪他们呢。要不是这场瘟疫,说不定这会儿子明还在这跟你学呢!”
葛大通点点头:“也是!就数子明那孩子用功!可三忘那孩子......”
葛大娘努努嘴说道:“老头子,你就别指望三忘了,三忘那孩子啊,打小我就看出来啦,他啊就不是学医的那块料,你还非得让人学!”
葛大通捋捋胡须,又摇摇头,叹了口气:“这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排’啊!那新来的宋义平,这才来几天,都看了一大摞书了!”
“唉,我也看出来了!”葛大娘也说:“那孩子切片、炮制药、抓药,样样学得又快又好!可是学医的好料子啊!”
这边药房里老两口说着话,那边客房里,那宋义平果然正抱着《千金方》仔细看呢!
哪里识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