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谦墨伸手掀开上面盖着的布,只见盘子里放着一只极为秀雅清丽的玉镯,色彩更是妙曼,绿色浓淡相间,有两段紫一段白,有层次,又丰富。非常轻盈,有跃动感,让这只玉镯有着别样的生机。
许谦墨戴着白色的手套轻轻地拿起这个镯子,一边给众人展示,一边笑着向众人介绍,“这只玉镯是我偶然得来的,我的女朋友非常喜欢,可是我觉得她不适合戴这只镯子,所以我没有给她。今天傅先生一提到送年轻女孩子礼物,我就想到了这只镯子。”
傅立彦坐在一边,优雅地抿了一口茶,轻轻地将茶杯放到一边,然后扫了一眼安然,“我对女孩子的喜好不太懂,所以想听听安小姐的意见。”
安然坐在一旁愣住了,显然她没有想到傅立彦会问她的意见,“这……,我不是当事人,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
傅立彦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容,说道:“无妨,我只是想听听你的意见,你只要告诉我,作为女孩子你喜不喜欢这个镯子。”
安然诚实地点了点头,“嗯,喜欢。”
傅立彦看着许谦墨,客气地说:“那就麻烦许先生割爱了,这个镯子我要了。”
许谦墨看了一眼安然,发出讳莫如深的笑容。然后对傅立彦说,“谈不上割爱,这是镯子遇到了它的有缘人。”
傅立彦站起来笑着对安然说:“今日麻烦安小姐了,不知道安小姐明日是否有事,若无事的话是否能过来参加家母的寿宴。”
安然惊了惊正想推辞,许谦墨便笑道:“明天我给你放假。”
安然无法,便笑着答应。
傅立彦走后,许谦墨沉吟一会儿,对安然说道:“年轻女孩子出去见见世面也是好的,更何况这是正经的场合,你可以多认识认识人,说不定又能遇见一段缘分。”
安然知道许谦墨说得有理,所以内心并不抗拒。
下班回到家,安然刚洗漱好打算休息,一阵门铃省响起,“小姐,这是你的快递,请你签个字。”
安然签好字,感到十分纳闷,她并没有网购什么商品。这个盒子包装得十分精致,她打开盒子,看到里面有一个寿宴请柬,一张纸,一只傅立彦今天买下来的玉镯,她没想到他会把玉镯送给自己。纸上写着“宝剑赠英雄,玉镯赠佳人,还请安小姐笑纳。”
安然知道凭借傅立彦的财力,哪怕购买几十万个玉镯对他而言也不在话下,所以她没必要为了一个玉镯和他推搡来推搡去,反而显得自己小家子气。
只是傅立彦生长在那样的家庭,外祖父又是饱学之士,她不相信他不知道玉镯在古代是男子送给女子的结婚信物,戏剧《拾玉镯》中就是用玉镯来当作媒介歌颂了一场动人的爱情故事。魏晋诗人繁钦写的《定情诗》中也有一句“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的诗句,描写了古人用手镯作为定情信物的佳话。
所以傅立彦送玉镯给她到底是什么意思,说他对她一见钟情吗,她不相信他那么浅薄,光凭脸就对一个女人一往情深,她是很漂亮,但也不是漂亮到“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地步,所以她内心充满警惕。
只是再怎么警惕,她也只是一个年轻女孩子,一个成熟、英俊、多金,并且大权在握的男人对你殷勤备至,心里怎么也都会生出一些虚荣和兴奋。
很快到了第二天,安然很早便起来梳妆打扮,她昨晚仔细想了想,还是把玉镯给放到了抽屉里,并不打算拿出来戴。
既然是傅立彦母亲的寿宴,那么穿素色的旗袍便不太合适,穿大红色的旗袍有可能喧宾夺主,于是选择一件淡蓝色的旗袍,面料十分光滑。
她淡淡地扫了扫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身淡蓝色旗袍勾勒了自己凹凸有致的身材,青丝被挽成发鬓,戴着摇摇欲坠的玉簪,面容巧笑倩兮。沉静而又魅惑,古典隐含性感,整个人清艳得如同一阕花间词。
再换上高跟鞋,搭上合适的手袋,她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等着傅立彦的车,昨天傅立彦在纸条上写着今天会顺便过来载她一起去寿宴。
她并不奇怪傅立彦是如何知道她住在哪里的,有权有势到他那个地步,想知道什么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她只是很好奇今天在傅立彦母亲的寿宴上会不会碰上张驰和徐娜,她想凭借徐娜的家世想要参加傅家的寿宴并不奇怪,那么张驰肯定是不会放弃这次结交各种权贵的机会。他为了向上爬付出了那么多怎么可能会错过呢,那么今天可能就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