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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百战凭一剑 -(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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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寒青平日里治军极严,规矩分明,不偏不倚,也没有门第之见,除了关系到公务,在其他事情上面管理的较为宽松,可以说是一位十分不错的上司,很少有这般直接对着下属气怒出手的时候。

他方才那四个字说的十分森冷,令朱铭猛然一惊,立刻收声,意识到自己做的过了。

如果是在其他的事情上面,他绝对不敢这样放肆,可是傅寒青过去可从来没有在任何地方对应翩翩有所回护,手下们自然也转不过弯来。

朱铭刚刚得知他跟应翩翩的关系,心中震惊之余觉得美色误人,十分不满,再加上应翩翩有意无意的挑衅,这才实在控制不住心中怒意。

此时虽然察觉到了失言,但是他心里又不服,于是硬挺着脖子,不愿道歉。

应翩翩站在傅寒青身边瞧他的笑话,那样子就像一个祸国殃民的奸妃。

应翩翩被朱铭瞪着,却也不恼,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含笑说道:“我以色邀宠,邀谁的宠,傅寒青吗?哈,你真有趣,说话这么酸,莫不是自己长得丑得不到你家将军的宠幸,便来嫉妒我吧?”

朱铭七窍生烟:“你——”

应翩翩歪头看着他,那模样十足可气,但眼底的笑意却逐渐转冷。

朱铭,这个人在原书中他也是印象深刻。

上一世他去了军营中,本是身有官职,再加上傅寒青相邀,可半点没占他们傅家的便宜。

但就是这个朱铭,总担心傅寒青会因此消磨英雄气概,又偏见于应翩翩出身宦党,原属文职,因此屡屡挑衅找事,目的就是想让应翩翩离开。

甚至在应翩翩和傅寒青冷战的那一段日子里,也有他的屡次挑拨。

应翩翩秉性高傲,这些事从来不屑去说,如今已并非书中,境况不同,他的性子可还没改,谁滚蛋就说不好了。

“这个世上,只有蠢货才会如此心存偏见,暴跳如雷。”

应翩翩走到朱铭身前,弯下腰去,捡起他的刀,手在上面轻轻一抚,一边打量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这样吧,咱们来打个赌好不好?”

他半低下那张昳丽的面孔,冲对方露出一个居高临下的挑衅笑容:“来与我一战,谁输,谁就写了‘以色邀宠,狐媚惑主’八个大字贴在脸上——三天,如何?”

朱铭:“……”

果然应家这小子就是心眼坏,他怎么想的出来这么缺德阴损的招!

应翩翩将手一松,那把刀刀尖向下直直坠地,“擦”一声轻响插/进土里,立在朱铭面前不断晃动:“怎么,怕了?”

朱铭这性子自然是受不得激的,听应翩翩如此一说,立刻怒道:“我怎会怕!要比就比,怎么比你说了算。”

应翩翩哈哈一笑,十分随意地说道:“既然你们个个对我不服,我也懒得一个一个教训,都一起上吧。”

众人顿时哄然。

别说那几名傅家家将,就连傅寒青都一时也是惊诧。

毕竟若是论平时的武功,应翩翩并不在傅寒青之下,可如今为了防止他逃跑,傅寒青连日在马车中熏香,暂时消去了应翩翩的内力,也使他的武力值大打折扣,就算现在给他解药恢复都来不及了。《美人得天下[穿书]》,牢记网址:1而傅寒青这些手下,可都是真刀真枪从战场上锤炼出来,不管性情如何,都有着实打实的真本事,眼下就算只有一个人应翩翩都未必对付得了,更何况让他们一起上?

以前是傅寒青没有管好他们,让他们对应翩翩不够尊重,如今他也十分后悔,打定主意要对这帮人好生加以教训约束,原本是没打算还要让应翩翩自己动手的,否则只怕这些人手下没个轻重。

傅寒青不禁道:“阿玦,你——”

应翩翩看了他一眼,面色笃定中还带着些被劝说的不耐烦。

这个瞬间门,傅寒青突然想起一事,顿时明白过来应翩翩是要做什么了,微顿之下,改口道:“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如果说在这本书的剧情中,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有着一定的角色定位,那么傅寒青身边这些下属的角色,就是负责襄助傅寒青完成大业的。

在他们的认知中,只要有碍于傅寒青前途的人就是他们的敌人,而应翩翩很显然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个。

所以无论原书中还是现在,他们只要一见到应翩翩,就会萌生出一种进乎于本能的敌意,就像系统那些坚强执着的npc。

既然是应翩翩不自量力地主动挑衅,那就怪不得他们以强欺弱了,况且傅寒青都答应了,这种送上门的好机会,他们又怎有推辞的道理?

起初最先提起傅寒青把应翩翩带回来的那人名叫赵虎,他与其他几人低低商议几句,大家都是一般的心思。

于是赵虎笑了笑,说道:“应公子出言相邀,那我们就却之不恭了。你是客人,用不用兵刃,在什么地方比,比什么,都由你决定。不过照我看,咱们既然比武,就不要弄那些花巧,最后谁倒下谁就输,谁是最后一个站着的谁就赢,你看如何?”

赵虎这样说,是觉得应翩翩这种诡诈的文人最会耍心眼钻空子,防止他实力不够耍赖,应翩翩听了倒是没露任何为难之色,说道:“可以。”

应翩翩目光一扫,直接抬手,在铮然一声鸣响中拔出了傅寒青身畔佩剑,说道:“就在此处比试吧,也免得惊扰他人。”

傅寒青垂眸看见佩剑离身,一刃青光刹那间门在应翩翩的白衣之侧划过,令他忽觉眼眶微热,忍不住略一偏头。

这柄剑跟应翩翩也算是老朋友了。

傅寒青作为主角,所有的配置都是顶级的,所用兵器自然也是一样。

这柄长剑是在他幼时便蒙一位高人称赞根骨不凡,以此相赠,材质十分特别,不光锋利坚韧,而且音色也是极为悦耳,剑鸣如同龙吟之声,被人称为龙吟宝剑。

曾经他们两人要好的时候,应翩翩也没少将这柄剑拿在手中把玩,用的也很熟。

原书最后,傅寒青留下应翩翩守城,临走之时,就将龙吟剑留下给他防身,可惜宝剑难护英雄,最后随着应翩翩身死,这柄剑也不知所踪。

此时此刻,终于又被他握在手里了。

应翩翩随意挽了个剑花,雪衣银剑,刹那间门绽开夺目的光芒,辉映少年意气。

微冷的剑锋斜指向前,发出挑战。

朱铭方才因为傅寒青那一掌受了些内伤,可是应翩翩也没有内力,他们这边人数又多,如果这种情况下还在意这点伤势,那他就算是丢人丢到家了。

于是朱铭一声不吭,拄着刀从地上站起来,而后暴喝一声,再次挥刀向着应翩翩拦腰劈斩。

应翩翩心思飞转,脚下连退,跟着身体微斜,抬起龙吟剑沿刀身上滑,旋即一架!

“嘶啦——”

刀剑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应翩翩这一剑方位精妙,姿态优美,恰到好处地迎上了对方的刀锋,并以斜剑消解力道,将攻势一阻,原本是极高明的剑招。

但只可惜应翩翩没有内力,这样招架之下,他的手腕不禁微颤,被朱铭逼的后退数步,脚下接连错步,才好不容易将这一招的力道消解。

应翩翩的剑荡出去,由于十分锋利,竟然在惯性之下削断了身旁一株新植的小树,两人随即分开。

这一刻,周围的风好像变得急了一些,但除了应翩翩自己,没有人注意到。

朱铭心中原本还在警惕,想着应翩翩口气这么大,是不是有什么暗藏的本事,却看他被自己一招就逼得如此狼狈,不禁大笑,高喝道:“第一招!”

第一招的刀尖乱颤,寒光点点,向前直攻,要比试探性的第一招更加凌厉。

朱铭已然打算速战速决,三招取胜,在此之前,他一定要在应翩翩身上留一处疤痕,哪怕是拼着事后被傅寒青责罚,也要让这小子日后每每看到,都记住教训。

这一次,应翩翩似乎是怕了,并没有再试图直迎锋芒,而是提剑连退躲闪,避开朱铭的进攻之后,这才提起龙吟剑,向着他左肩刺去。

朱铭自然而然地向右一闪。

他的左侧遭到攻击,向右闪躲本来再正常不过,无甚可说,但离奇的就是,朱铭方才分明觉得自己右边是一片空地,可这一躲脚下却被绊的踉跄,跟着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一棵树上。

就在这个刹那,应翩翩已经飞速旋身,长剑倒转,快如闪电地刺中了他的右胸!

鲜血立刻涌出,若非应翩翩此时力气不足,恐怕朱铭就要被这一下透胸而入了。

“等等,怎么回事?!”

“朱铭在干什么?怎么一下就被刺中了!”

应翩翩此招一出,不光朱铭又惊又怒,就是旁边围观的赵虎等人也都露出了愕然之色。

他们旁观者清,看的更加分明,刚才应翩翩挡刀的同时脚下不停,朱铭为了对他攻击,也不知不觉被他带着转了两个圈子,随即就在占了上风的情况下昏头胀脑地撞在了树上,简直就像妖法似的,实在让人莫名其妙。

他总不至于是这两下就被转晕了吧。

应翩翩见状轻笑一声,说道:“该我了。”

他剑花一挽,反守为攻,内力不足,便剑走轻灵,似花雨漫洒,流星坠地,顷刻之间门,铮然连出十余剑,剑鸣之声清越长吟,动魄惊心。

剑影在眼前缤纷而闪,与其说是应翩翩在攻击他,倒不如说是应翩翩在逼迫他,朱铭一时间门只觉得晕头转向,在躲避或者迎击攻势的同时,不得不随着应翩翩忽进忽退。

他感到头仿佛越来越晕,好像地面在飞速旋转,身边的树木仿佛纷纷变作活物一般来回盘旋阻隔,将他全身上下撞的青青紫紫,像一只在骰盅里面晃动的可怜骰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小子长成这样,当真是什么吸食人精气的妖怪不成?

随着两人过招,朱铭狼狈不堪,赵虎等人实在看不下去了。他们一开始是觉得胜之不武,所以虽然答应了应翩翩的挑战,但看到朱铭抢先出手,便站在旁边没有动弹。

但眼下看朱铭越来越狼狈,眼看竟有要输的势头,这个脸可是谁也丢不起,于是赵虎等人不敢再对应翩翩小觑,纷纷拿起手中兵刃,向他攻去。

应翩翩见状,唇角无声的一扬,心道,我真怕你们不来。

他所用的并非纯粹武学,而是奇门遁甲之术。

应翩翩起初仅仅是在读《史记》中的《日者列传》和《龟策列传》时对此道稍有了解,并未精研,但他生性聪明又坚韧好学,自从在原书中意识到自己双手颤抖诗画尽废之后,决意选择从武之路,应翩翩便也决心要做就做到最好。

他下苦功研习大量带兵打仗的兵法,奇门遁甲之术对于排阵布兵多有助益,因此应翩翩也认真钻研过。

傅寒青找的这处院子不知是哪位高人所建造,但应翩翩一踏入便知,这外面种植的树木以及脚下的石路,甚至周围作为装饰的奇石,全部都是按照奇门遁甲方位所排布的阵法。

应翩翩刚才邀战的时候便已经将这一点算好了,而这阵法正是遇强则强,人越多威力越大,也就让他越省力。

那棵小树,就是锁阵的阵眼。

之前阵法没有启动,其他人一窍不通,也看不出端倪,但应翩翩特意拿了傅寒青的宝剑,第一剑就削断了那棵小树,使得阵法形成,人便也已经入局了。

赵虎等人站在旁边观战的时候,很不理解朱铭何以会在应翩翩无力的攻势之下那样狼狈,直到身临其境后,他们才意识到其中的凶险。

这些人只要想对应翩翩发动攻击,自然就得追随他的身影而行,但是跟着他走了几步,周围的世界便好像一下子换了面貌。

地面在旋转,树木在挪移,耳畔传来奇怪的嗡鸣,天空也好像被割裂成了一块块,在头顶变换着奇异的形状。

应翩翩足踏星宿方位,移形换影,翩若惊鸿,在剑光花影中辗转来去,一时只见他白衣翩跹,身影忽而在前,忽而在后,忽而在左,忽而在右,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令人难以捕捉。

他手中剑势绵绵不绝,叠成重重雪幕,一柄剑仿佛已经化身万千,难以捉摸,有时令人捕捉到空隙一剑刺去,阵法却又转瞬而变,反倒容易打中自己的同伴,更是缚手缚脚。

赵虎突然明白过来,其实在这样的阵中,人越多反而越是牵绊,他想要大声呼喊自己的同伴退出,却发现这座迷宫重重叠叠,根本无法寻到出口。

没想到真是看轻了这小子!

朱铭道:“这什么妖法……”

话犹未了,他忽然觉得银光一闪,刚才还无影无踪的长剑从面前划过,朱铭连忙就要躲闪,那剑却如灵蛇一般回过弯来,剑面在他脸上“啪”地抽了一个耳光,打得他满口是血。

应翩翩轻描淡写地说:“你觉得你最厉害,别人如果胜过了你,要么是用了卑鄙手段,要么是会妖术,对不对?”

朱铭被伤的不重,但侮辱性极强,又惊又怒,连着出了几刀,却根本挨不着应翩翩的边,反倒冷不防又挨了一下。

应翩翩又道:“你觉得你家那个脑子不正常的将军天下第一的好,不管别人情愿不情愿,心里怎么想,被他看上了,都得老老实实听话,半点不能反抗。一个自诩保家卫国的军人,满心都是这样的念头,我看你外出打仗的时候,只怕也没少强抢民女,欺压百姓吧?”

朱铭:“胡说八道,你——”

应翩翩笑了笑:“你厚颜无耻,蛮横自大,这也就罢了,但如此是非不分,还觉得自己是个正义英雄,实在叫人看着恶心。傅寒青教不好你,那我来代劳,还在这丢人现眼的做什么?给我躺下待着罢。”

他身形飘忽,轻如一羽,衣带袍袖在风中飞拂,话音方落,脚下轻旋,只听“砰”地一声,朱铭的脑门重重磕在了一根横斜的树枝上,眼冒金星,倒地不起。

其他人见状,心中也各自暗感骇然。

虽然他们行军打仗,之前多多少少都听说过五行八卦之阵,但却不知竟然神妙至此。又或者说,没见过有人能够将这种阵法配以身形步法,发挥到极致。

赵虎起初还在担心这里的人太多,不好发挥,这时担心倒成了多余,因为倒下或是被彻底困住的人越来越多,到了最后,挺立者只剩下了他一个。

“到你了。”

应翩翩看着赵虎笑了笑。刚才挨揍的那些人,他是一个个骂过来的,对每个人的点评都直戳痛处,骂完了再撂倒,造成身体和心灵的双重创伤,以至于赵虎看到这个漂亮之极的笑容,全身就是一抖。

他心里默想,我好像还没说过什么难听的话……

“——表面上看着客客气气,实则心里最是瞧不起人,假仁假义,说的就是你!记好了,以后少来惹我!”

应翩翩冷笑一声,剑花挽起。

“铮!”

剑气激荡,光影如虹,刚才还平静美丽的花雨中骤然绽放出杀机,赵虎瞳孔骤缩,正要躲闪,脚下却被一截虬结的树根猛地绊住,摔倒在地。

应翩翩的剑锋在他喉头划过一道浅浅的血痕,随即飘然后退,手腕一翻,立剑于地。

他负手笑问:“如何?”

应翩翩那一剑,所刺的正是青龙巽位,阵法立止,霎时间门满目清明,唯有满地傅家家将,浑身狼狈,面如土色。

他们竟然输了。

输在了一名没有内力的书生手中,被又打又骂,颜面尽失。

一时间门无人说话,他们不想心服,但不得不服。

世事纷扰,恩怨纠葛,很多时候,道理、立场、选择,原本就辩不分明,也不必去辩,能够让人沉默折服的,唯有绝对的力量。

此时此刻,站在面前的人还会是这个人,却再没有人敢将半分轻视投在他的身上。

应翩翩看没人说话,轻哼一声,看着傅寒青说道:“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主子就知道扫兴,你手底下这些人,也同样招人讨厌!”

傅寒青转过眼来,凝视应翩翩,两人目光一碰,傅寒青从他的眼底看到了无遮无拦的挑衅之意。

艳色迷神,风姿驰意,方才潇洒仗剑,此刻风流斜倚,眼前这个人,仿佛无论身处何地,所为何事,都令人神魂予夺,摄心动魄。

他活得一天,都要肆意妄为的活,活的痛痛快快,热热闹闹。

自己既然心存贪念,一意强求,自然不能再委屈他半分。

傅寒青不急不恼,只说:“既然看着讨厌,那你就不必看了。”

他向着朱铭赵虎等手下道:“你们不用再跟着我在这里了,回军营去吧。”

这些人尚未从输给应翩翩的颓丧中回过神来,冷不防听到傅寒青这样说,都是大惊失色。

朱铭脸色都变了:“将军,我们都是曾经跟你出生入死过来了,你怎么能如此重色轻义——”

应翩翩在旁边“嗤”地笑了一声,朱铭说到一半生生顿住,猛然意识到现在是他们输了,很快就要在脸上贴了‘以色邀宠,狐媚惑主’八个大字,根本没脸说人家是“色”。

这么一琢磨,更是又气急又憋屈,简直想死。

赵虎则比他冷静一些:“将军,这次是我们不知天高地厚,以后一定对应公子尊敬有加,绝对不敢再冒犯他,惹他不快。”

应翩翩为难的皱起眉头,说道:“不好意思,但我只要看见你们的脸,就会很不快啊。”

“你!”

傅寒青淡淡地说:“我并非在惩罚你们,而是你们会有如今这样的想法,全怪我自己当初识人不明,没有以身作则,约束好下属。现在就算要改,也是来不及了,所以将你们调离,才是最好的方法。”

将其他人还要说什么,他一抬手:“我意已决,不必再说了。”

赵虎等人又气又急又是懊悔,却知道傅寒青的性子,出口的话绝对不会再收回去,这下他们绝对无法再留下了。

应翩翩眉眼含笑,十足的祸国殃民,还提醒他们:“几位,走之前莫忘了履行赌约啊。”

傅寒青不觉看了他一眼,低声问道:“现在可高兴些了?”

“高兴。”

应翩翩懒洋洋地道:“如果你能一起滚蛋,那就更好了。你怎么不走呢?”

他言辞刻薄,语气却天真温柔,说罢之后微微一笑,道声“累了”,从容而去。

应翩翩这般举止,简直是明晃晃地把“我就是在利用傅寒青,用完就扔”写在脸上,只把赵虎等人气的怒目圆睁。

原本应翩翩若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漂亮青年,傅寒青毕竟血气方刚,把他带在身边暖床也就算了,他们起初的目的也只是想打压一下应翩翩的傲气,吓的他乖乖听话,不要恃宠而骄。

可如今一来,这些人大为受挫,才意识到自己的浅薄无知,不得不把应翩翩当成强敌看待。

他聪明心狠,美貌多才,把傅寒青迷的神魂颠倒,再加上对傅家又是明明白白的憎恨,留在傅寒青的卧榻之侧,谁又能够放心?

可惜,傅寒青这番却是铁了心了,根本劝说不动,还催促他们动作快些,免得应翩翩不耐烦了又要着恼。

这些人只能含着悲愤的泪水收拾东西走人,离开之前还被应翩翩令人堵在了门口,要求他们都用难以洗去的墨汁在脸上写了“以色邀宠,狐媚惑主”八字之后才肯放行,可以说是阴损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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