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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9回 罗元帅派将破阵 瓦岗军肢裂蛇阵(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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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罗成在帅台点将,点到齐国远,李如眭等八人,只见,齐国远、李如眭等人道:“罗元帅,你这是连抢带捞呀?”罗成道:“我们就是干这个嘛,你就别管了!”哥八个齐声道:“得令!”

罗成又往左右看了又看,喊道:“侯君集、尚怀忠、袁天虎、李成龙你们四人分头从瓦岗山的北凿,也就是长蛇阵的南方,直酊到瓦岗山的东方,带兵冲下山去,不是让你们攻打敌阵,而是防着隋兵往山上冲,跟咱们拼命,这是一条万全之策!”四位一听拱手道:“得令!”

罗成又抽出一支令箭,喊道:“丁天庆、盛彦师你们二人听令!”二人拱手道:“末将在!”罗成吩咐道:“你们带五百人马,捡年轻力壮的兵卒,每人手持大斧,打阵的那天,夜里头出西山口,绕到他们正北方的飚到旗杆之下,这旗杆有九丈多高,在当腰的彪悍之下有一百多人,那是全阵的阵眼,他们白天以旗子为信号,夜晚以灯笼为信号,要是平安无事便是黄旗,西方发现有敌人便是白旗,东方是绿旗,北方是黑旗,南方是红旗,各犄角两色相间,比如西北一半黑一半白,你们听到阵中已乱,将牌撞钟的时候,连他的旗杆和天绳都叮砍,必须给它给撂倒了!”二人拱手道:“得令!”

罗成又抽出令箭喊道:“魏徵、徐懋功听令!”徐懋功听了,腰里踹着砚台,到这里砍人家的砚台,胯下双手遮笔,笑道:罗元帅,这打长蛇阵还有我们俩人吗?”罗成回答道:“能让你们二人打长蛇阵吗?有你们的差事!”徐懋功道:“罗元帅,请讲?”

罗成吩咐道:“在瓦岗山东北半山腰地方,找块平川的地方,摆几桌丰盛的酒席,量出銮驾和鼓乐队,迎接混世魔王、大德天子当面一坐,你们二人左右一陪奏着乐,你们哥三个自由自在吃着喝着,看着长蛇阵怎么趴下,这陪王伴驾的差事,你们哥俩还负担不了吗?”哥俩一听,道:“得令!”

罗成又抽出令箭道:“张公瑾、白显道、尚时山、夏石珊、尉迟南、尉迟北、毛公遂、李功旦、唐国仁、唐国义、党世杰、史大奈、杜迁听令!”众人一个声的答“在!”

张公瑾等人问道:“我们是什么差事呢?”罗成回答道:“下山打仗可不行,万一你们有个三长两短的,我怎么回家啊?见我父王说什么?我去烧香拜佛去了,拜死了俩哥们,你们全身披挂,手持兵器,顶盔冠甲,在皇帝周围你们扒谱亮相那么一站,向杨林老儿展示一下咱们大魔国的威严,再说还有那么多的战将还没下去,我们还这么富裕,你们都来个临时护驾大将军吧!”众人一听“是”张公瑾等人接过令箭而去!

这时,大家伙都有差事,手上都有令箭,大家伙又看了又看桌案上还有两支令箭,罗成不再说话,像是在想事,沉思不语,帅厅上是鸦雀无声,罗成心里是什么意思呀,他心里想呀,这下坏了,他还等着单雄信问。

这下单雄信都快把肺给气炸了,心里想道;这大大小小的都有个差事,打长蛇阵那么大的事,就唯独不派我单雄信,是不是当初少华山的误会,贾家楼的争吵,罗成心里还记恨着我吧?这摆明诚心跟我过不去?罗成我得给他说道说道,忽然他大声喊道:“罗元帅我有话要讲!”

罗成一听,遂口道:“单将军,有话请讲。”单雄信信誓旦旦地问道:“罗元帅,大魔国五虎上将我列在第一位,要破这么大的长蛇阵,为什么唯独没有我单雄信的差事?难道我就不算是一员战将吗?”

罗成赫然一笑道:“哎呀,单将军,别看本帅派出这么些个令去,这都是彩上飞金——搭配。长蛇阵的主要角色是咱们二位。”单雄信“啊”了一声,罗成对他道:“单将军,你要看这里一枝令箭没有了,你可以质问我。这里还有两支令箭,那正是咱们二位的。”

听罗成这么一说,是明白人都能看得出来了,他是要撅单雄信。罗成接着道:“这一枝令箭是长蛇阵东西南北中加上四个犄角九路的总接应。 ”单雄信一听,就懵了道:“这个嘛……!”心里又想道:我敢接吗?九路总接应,我知道哪路接不到?误了军机大事,他就抓斜茬,载歪错,给我上绑,我能就这么让你宰吗!

接着罗成又道:“单将军,你要觉着这枝令箭担负不了,你就担负这一枝!”单雄信听了,问道:“啊,请问罗元帅那一枝是担负什么呢?”罗成道:“这一枝是专打阵胆,对付双枪将丁彦平!”

“啊!”单雄信心里想道:刚才你说若不是在王家店先遇上丁彦平,临阵连你都活不了,这是撅我呀!罗成又对他道:“你挑一样吧!”

此时,秦琼气往上撞,面沉如水,对罗成道:“表弟,前者少华山也好,贾家楼也好,过去的事就不应当耿耿于怀了。你这是派令吗?分明是耍笑我单五弟!表弟你既然这样行事,你带你手下的人赶紧回北平,这长蛇阵我们不破了!你请吧!”

罗成这个人虽然十分狂傲,可是能大能小,能折能弯,他看到表哥秦琼真急了,他跟着就漏出笑容又道:“哎呀,表哥呀,因为我五哥爱生气,不瞒您说,我跟他逗着玩呢!您这么一瞪眼,阵不破了,我这算干嘛来了呢?”秦琼道:“你只顾闹着玩不行啊!早在我在山东跟你说过,我秦琼是先有的单雄信这个朋友,后有的二堂认姑亲。你撅单雄信,就等于撅我。虽说咱们是亲戚,你要不改,打这儿我亲戚不认识你姓罗的。”

大家伙一听,嘿,也就是秦二哥敢跟他瞪眼,说出这话地道。罗成道:“得,二哥您别生气,我不开玩笑了行了吧?五哥您也别生气,谁让我气您来呢!小弟给您陪个不是。这九路总接应哪路接不到,没有您的责任,这成了吧?”大家伙齐声道:“得了,这事情咱们就说到这里了,也就这么着了。”

罗成吩咐道:“请徐三哥给老杨林下文书。后天我们就要攻打他这长蛇阵,口气越大越好,越横越好。”诸事安排已定,罗成命令诸将散去,各司其事。当下徐懋功写好了文书,派蓝旗官火速送往隋兵军营。

话表,这靠山王杨林,这一天,他在紫帷金顶黄罗宝帐大摆酒宴,正跟定彦平喝酒谈心,由魏文通作陪,众家太保两旁侍立。丁彦平问道:“哥哥,长蛇阵摆好,战书已下,不知这群响马反贼是怎么答复的呢?”杨林道:“他们说等三个月后攻打老夫的长蛇阵。”

丁彦平闻言后,哈哈一笑道: “三个月后!这说明他们没有会打阵的。”魏文通道:“丁老将军说的对,这群响马反贼都是卖私盐的、拉锁头的、卖野药的一流人物,有谁能破长蛇阵哪!”丁彦平道:“哥哥,过了三个月,他们要不破阵,难道就老这样两军相峙吗?”杨林道:“那老夫就调大量人马,孤注一掷,用人垫,老夫也要攻上山去,把这帮响马扫尽除绝!”正说着,忽然探子进来报道:“ 启禀王驾千岁,对面大魔国的文书到!”

杨林道!“啊!呈上来。”说罢,接过文书对丁彦平道:“丁贤弟呀,你先猜猜这文书写的什么!”丁彦平说:“据我所料,必是匪首秦琼请求招安。”杨林哈哈一笑道:“老夫想也是这个意思,待老夫展开一观。”

杨林拆信一看,登时,不觉得勃然大怒。丁彦平百思不得其解问道:“哥哥,为何生这么大气?”杨林感叹道:“哎!贤弟,你来观看。”

丁彦平接过信来一看,哎呀!他一转眼珠道:“奇怪呀,奇怪呀!”他想起来王家店恰遇义子罗成,是不是我到了大隋兵军营,这罗成小子也到大魔国了?杨林问道:“贤弟呀,为什么你说奇怪呢?”

丁彦平他跟罗艺当初都是南陈的,交情在先;邗江口投隋,跟杨林交情在后。真是罗成到了敌营,他路遇罗成的事,怎能对杨林说呀!丁彦平道:“哥哥,我奇怪的是这群响马反贼竟然也要破阵?这不是以卵投石吗?”杨林道:“贤弟,既然他要打阵了,老夫到蛇尾顶住,阵胆就交给你了。” 丁彦平道:“就这么着吧,蛇头您也赶紧安置好。”

杨林吩咐道:“文通啊,你做为引阵之人。”魏文通道:“是,王爷。”杨林道:“七太保杨道源,你做为蛇芯。大太保徐芳,二太保徐元亮,你们担负左右二目。六太保杨明远,你做为蛇化。传本王的命令,晓谕各营各哨,响马后天要攻打长蛇阵,即时坐阵待战,不可松懈!”说罢,跟着命令就传下去了。

话说,瓦岗军到了破阵的这一天,没等天明,齐国远、李如眭等人就把五万大军分开,有出南山口的,有出西山口的,在长蛇阵周围全部布置好了。丁天庆、盛彦师带五百人出西山口绕道奔北也走下去了。太阳将出,只听得瓦岗寨东山口里头,咚!咚!咚!三声号炮。

老杨林正在帐中喝茶,听到对过响炮,吩咐道:“这是先打我的蛇尾呀!好,咱们也响炮亮队!”说罢,号炮点响,大队亮开,杨林往对面观看,啊?怎么瓦岗山东山口一个人都没有!忽然,见有一些人沿着高处盘山道缕缕行行走到山东北角半山腰一块平坦地方。有扛着桌子的、搬着椅子的,有挑圆笼的,安置停当,摆下酒席。又听盘山道上琵琶管弦齐奏。今天多少有点儿西北风,送来阵阵乐声,悦耳动听。丁彦平在将台上也听到半山腰鼓乐的声音,正自纳闷。不一会儿,杨林就看到高山上下来全份的銮驾,混世魔王程咬金来到半山腰酒宴桌前正居中落坐,上首丞相、下首军师陪王伴王驾,左、中、右有十几员镇殿将军、七名金瓜武士保驾。后头立上一杆大旗,上写:“混世魔王、大德天子”。

话说,混世魔王、大德天子程咬金坐定后,说道:“ 大哥,咱们喝酒了。”徐懋功对他道:“魔王万岁,咱们一边喝酒,一边看看如何破阵,杨林老儿和丁彦平怎样转腰子,可要为咱们做嫁衣!”程咬金听了哈哈大笑道:“魏大哥,所言极是。”说话间,他往阵中一看,见有一座大帐篷,这太阳一照,顶上金光冲天。

徐懋功问道:“你看什么呢?”魏徵道!“你们看这座帐篷怎么跟别的帐篷不一样啊?”徐懋功顺着程咬金指的方向一看,道:“那座紫帷金顶黄罗宝帐是杨林的帐篷,这种帐篷里边一帐分三帐,冬暖夏凉,讲究极了。”程咬金吩咐道:“噢,传朕的旨意让我军将士注意把这座帐篷掠过来,以后咱们大魔国有个行军的时候,朕这卖私盐的,朕也要用它一用啊!”魏徵口称道:“是,万岁”!说罢,叫人把旨意传下去了。程咬金这边说着,吃着喝着。

话表,秦琼全身披挂,准备上阵,他对罗士信道:“ 傻兄弟,我教给你的这套,你全明白了吗?”罗士信道:“二哥,我全明白了,反正咱们今天是跟杨林小儿耍骨头。”说罢,二人出了山口,杨林一看,心中十分纳闷:他们不出兵先出将,为何主帅秦琼一人出来了?再看到后边还有一个不满七尺的小伙子,穿一身青缎子紧裤紧袄,头带六棱抽口硬壮帽,黑瓦瓦一张脸面,攥一条铁棍。他双手拄棍往前跃,比骑马的不慢。

秦琼来到当场,吁,把马勒住,口称道:“有请靠山王老王爷近前答话。”杨林不知这是什么意思,一分双棒,催马上前。二人碰面,杨林勒马站住,问道:“秦琼,今天你下战书,今天要破本王的长蛇阵,为何不破阵,先把本王请出来,这什么意思?”

前文已然交代过,罗成怎么教的,今日秦琼就怎么说的。两人对话,直说到最末,杨林道:“秦琼啊,你准要是口对心,说的是真心话吗,本王冲在你的面子上,把你们这一群人招安。”秦琼道:“王爷,哪里,找您这样的好人呀!……!”说罢,装出一副似哭似不哭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突然秦琼喊了声:“杨林老儿看枪!”说罢,这虎头錾金枪奔杨林就扎去了。杨林这个气,用单棒一挂。秦琼不让他挂上,枪就回来了,一掰外手蹬往南就跑。

罗士信喊道:“杨林老儿,让你尝尝我这棍吧!”噌!蹦起来,把铁棍抡圆了,奔他这马头挂着风就下来了。只见,杨林一闪马,没让他砸上,嗡!铁棍落在地上,砸了一个大坑。杨林心里想道:悬啊!这要是落在马身上,马非趴下不可,跟着再一棍我命休矣!

罗士信喊道:“杨林老儿,便宜你了,该着你老儿命不当绝,我走了!”说罢,双手一拄铁棍悠悠悠悠往南跟秦琼跑下去了。老杨林拱裆催马就追。他心里想道,这傻小子必是今世孟贲罗士信,前者在南山口把虹霓关总兵新文礼两膀砸岔的必定是他!今天要叫你们这两个人活得了,我就枉做靠山王!他马踏如飞,口中喊道:“秦琼!你哪里走!”秦琼在马上喊道:“傻兄弟,咱们快跑哇!”

罗士信在后边喊道:“二哥呀,别看我没马,比你不慢。”追出足有四五里地了,杨林心里又一想道:哎呀,坏了,我中了计了。我是阵尾呀,他们把我拽出好几里地,万一阵上调我这怎么办?想到此,他拨转马头,要往回走。

秦琼一回头见杨林不追了,掉过马头带着罗士信又追杨林,喊道:“傻兄弟,他不追咱们了,咱们追他!杨林老儿,你哪里走!”罗士信道:“二哥,追上杨林老儿,我这一棍就把他砸烂了!”说罢,杨林也怕他们追上,从后面打他,赶紧拨马掉头。秦琼一看,对他道:“兄弟,咱们赶紧跑!”说罢,就这样,秦琼、罗士信拽着杨林来回跑。

话表,北山口里边,头一匹马上是王君可,第二匹马尤俊达,第三匹马王伯当,第四匹马谢映登,第五匹马翟让,后边足有三百藤牌手,咚咚咚三声炮响,这一支人马贯出了北山口,直奔敌阵的蛇头部位。快到阵前了,大家勒住坐骑。只有王君可一人催马向前,他对面果然有一对飞虎旗,两旗并在一处。

王君可往门旗劈了一刀,只见门旗分为左右,里边一匹马趟翻,马上驮着一员战将,掌中一口金背砍山刀,来者正是花刀将魏文通。他来到王君可面前,叭!一扣镫,马停住了,道:“王君可,你叫开了阵门,意欲何在?”王君可道:“魏文通,今天你家爷爷特来攻打你这长蛇阵!”魏文通道:“既然如此,你随我进阵。”说罢,他用刀一晃,拨转马头,往阵里走。王君可道:“我不敢进阵,就不是英雄!”一踹镫,紧追魏文通进阵去了。

王君可牢记罗成的话,只追魏文通,决不能把他追丢了。再说做为蛇芯的七太保杨道源,他一看魏文通把打阵的引进去了,一挺手中枪,催马前撞,冲正南高升呐喊道:“既然你等前来打阵,哪个近前来战?”

尤俊达催马顶上来了道:“来将通报姓名,你爷爷从来我杀无名之人!”杨道源一看,上来此人紫金盔铠,胯下马,掌中一条五股叉,应道:“你要问,我乃靠山王杨林义子、七太保杨道源,你也报上名来!”尤俊达喝声道:“我姓尤名通,字俊达,人称你家爷爷黑面判官。”

杨道源大怒道:“看枪!”说罢,这枪奔尤俊达面门扎来了。尤俊达抡起掌中的叉,使足了劲,往下一砸,对方的枪就沉下去了。他又用叉压住了,叉股一别,说了声道:“撒手!”登时这枪就飞了。跟着五股叉平着奔更嗓而来。杨道源再想闪身或是低头可就来不及了。只听得“噗”的一声,五股叉愣给整个人头杵下来了。马驮着尸体落荒而去。尤俊达拨马回到了藤牌手的后头,等待打过蛇头再一起进阵。

再说,在一字长蛇阵中,做两只蛇眼的徐芳和徐元亮一看蛇芯已完,催马前撞。那边王伯当回头冲谢映登道:“该咱们哥儿俩了。”说罢,二人并马而行往上撞。王伯当奔左目徐芳,谢映登奔右目徐元亮。

王伯当喊道:“二位,你们是不是眼睛来了?”徐芳“呦”了一声,扭头对徐元亮道:“兄弟,感情人家全明白,知道咱们俩是眼睛。”还没等徐元亮回出话来,王伯当已然到了,冲徐芳道:“看枪!”徐芳也使枪,他看到枪奔面门扎来了,横枪往上一挂,挂空了。他哪里知道王伯当使的这手枪叫抽屉枪。王伯当这槍往回一抽,又一进槍,正对更嗓上,只听得

“啪!”

了一声,这一挑,徐芳翻身坠马。再说,右边更是省事。神射将谢映登连枪都没有摘,他用左手由背上的飞鱼袋里头把弓抽出来,右手在走兽壶里抽出一枝雕翎箭,认扣填弦,弓开如满月,一抖后手,这箭嗖的一声,正中徐元亮的咽喉,登时,徐元亮追马。王伯当扭头道:“兄弟,咱们哥俩的差事算是交代了,往回走吧!”说罢,二人拨掉马头返回,来到藤牌手的后头。

这时,长蛇阵里鼓声隆隆,又贯出了一员战将,身披素银盔铠,胯下马,掌中一条亮银枪,来者乃是做为蛇化的六太保杨明远。翟让见蛇化出来了,急忙催马上前。杨明远一看来将面如黑漆,乌油盔铠,内衬皂缎子锦征袍,背后五杆护背旗,胯下马,掌中一杆丈八枪。他问道:“对面来者何人?”

翟让喝声答道:“要问你家爷爷,谁人不知我叫小霸王翟让,休走看枪!”说罢,杨明远本以为问完了他,他得问自己,怎么连问都不问就上来了!翟让这叫猛鸡夺粟,不容他说话,这枪直奔胸前。杨明远赶紧抽枪往外一挂,说了声道:“开!”

翟让心里想道:开不了,我要让你挂出去,还叫什么小霸王!只听得“噗”的一声,这槍顺着甲叶缝就扎进去了。翟让后把一压,前把一提,叭!把杨明远的尸体挑在半悬空中,啪!又给甩出去了。

他一摇大枪,后边哥儿几个一齐上,鼓声隆隆,人生呐喊道:“往里来,进长蛇阵呢!”翟让在当中,左右跟的都是左手持藤牌、右手举单刀的兵勇。时机已到,尤俊达、王伯当、谢映登也一齐杀入长蛇阵内。翟让勇猛无比,蛇头的隋兵沾死碰亡。杀了一阵,见着二道号旗了。只听得号旗后边隋兵呐喊道:“看见没有呢?敌人杀进来了!”说罢,跟着就见号旗左右一份,

梆!梆!梆!梆子声响,乱箭齐发,哧哧哧

翟让用枪拨打雕翎。藤牌手照样前进。隋兵军营的弓箭手见敌人已然快到跟前,一通乱喊道:“人家已然进来了,赶紧往回跑呢!”原来罗成派将时说得明白,不要等他们弓箭手败进三道号旗,要防备中埋伏。

此时,翟让率领藤牌手紧追不舍。众藤牌手挥右手刀,七哧咔嚓,边砍边进。没容隋兵败进三道号旗,瓦岗寨众兵将已然冲过来了。

这时,将台上的丁彦平抬头一看阵眼,在刁斗旗杆顶上发现了红旗,这说明正南方蛇头出现敌人。他赶紧命人敲钟调阵尾道:“来呀,响钟!”阵台上挂着一口大钟,有人拿起钟锤来,当!当! 又听得探子报道:“丁老将军,您看阵眼!”说罢,丁彦平回头往周围一看,哎呀!绿旗、白旗、黑旗再加上三面双色的旗子,六面旗子全都拉到旗杆顶上去了。只是东北没有扯上旗子。这就是说,出了东北方,四面七方都发现敌人了。定彦平赶紧命人响钟催调阵尾,

当,当,当!

正危急间,只听得长蛇阵后头也乱了。原来,是丁天庆、盛彦师等人把大旗杆的四面牵绳砍断了,奔旗杆根底下来了。旗杆当中刁斗上有一百多人哪!一砍这牵绳,刁斗乱晃悠。上边的人往四外一看,牵绳满断,又听底下叮!当!

砍上旗杆了。他们是连哭带喊道:“了不得啦!谁也跑不了了,非摔死不可呀!”丁彦平听见喊叫之声,心里正着急,这时又探子禀报道:“老将军,敌人把蛇头全破了,已然打进了三道号旗!”这边咔嚓一声,大旗杆被撂倒了。将台上丁彦平一瞧,哎呀,完了!只听得四面鼓声隆隆,炮声震耳,齐国远、李如眭等众人布置的围兵齐声呐喊道:“杀呀!打呀!别让他们跑了呀!”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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