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于吉来不及躲避朱灿手中大刀,最终,跌落马下,吐血身亡。这时,张大新吓得俩眼都直了,一看上去一个死一个,都不是朱灿的对手,带来四员偏将,死了三个,再上连他的命也得搭上,他对旁边的于祥道:“于将军,咱们撤兵!”于祥哭道:“总兵大人,要撤你撤,朱灿把我哥哥劈了,我要替我哥哥报仇!”这时,隋兵们也都嘀咕开了,三三两两交头接耳道:“我当了好几年兵,还没打过这种仗,三下两下就让人家连着砍了三个,咱们准备着跑吧!”于祥道:“我说,朱灿这口刀可真够厉害的,吓得我腿都软了,跑的时候你可得拉着我!”有的道:“这些老百姓也都拿着刀呢,张大新祸害老百姓,大伙都把他恨苦了。
一会儿的功夫老百姓上来,他们杀不了张大新,非杀咱们解气不可。”有的军士道:“兄弟们,谁的腿快谁能活,谁的腿慢谁没命!”有的军士道:“当官儿的都有马,咱们就有两条腿,到时候,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说罢,隋兵都做好了随时逃跑的准备。
于祥他一催坐下马,举起了开山大斧冲出阵来,也不说话直奔朱灿就劈。朱灿一看,又上来一个拼命的,他举刀招架,把斧子磕了回去,然后立刀就砍,仍然是后手变先手。于祥跟着横斧往出一挂。原来,朱灿这一招是假的,这就叫虚晃一招。不容斧头挂上刀头,朱灿招数又变了,猛抽回来,搬刀头,献刃纂,就听噗的一声,刀纂正好杵在于祥的面门上,来个满脸花,把整个前脸儿全杵碎了。于祥栽在马下,马落荒而去。
朱灿把大刀一摇,大喊道:“乡亲们,冲啊!”张德禄也早吩咐好了,他一马当先,领着大伙儿冲过来。隋兵见张大新一个人骑着马先跑了,便都没命地跑道:“快跑呀,跑慢了就没命啦!”
朱家庄的老百姓穷追不放叫道:“追呀,别让张大新跑了呀!”追出有二里多地,张德禄把大伙儿拦住了,遂口道:“乡亲们,咱们别追了。”朱灿道:“哥哥,干嘛不追?”张德禄道:“咱们真要追到南阳关,南阳关里还有兵有将,要是他们冲出来,咱们可就要吃亏了。见好就收吧!今天咱们大获全胜,兄弟你力劈了四员将,料想张大新一时半会儿不敢到朱家庄来了,咱们回村摆酒庆功,然后接着练武。张大新再来,咱们更不怕他了!”
大家伙觉得张德禄说的有理,都高高兴兴地回朱家庄,路上捡了不少隋兵扔下的刀枪,回村杀牛宰羊庆功不提。
话说,张大新逃回到南阳关里,惊魂未定,便把奚松、平长、钱来、费命找来,把兵败朱家庄的事一说。这四个人一听都直害怕,心里想道:幸亏我们没去,要是去了,也非死在朱灿刀下不可。
张大新道:“我绝不能这样善罢干休。朱灿多活一天,我在这南阳关就一天不踏实。明天你们四个人带着两千人,给我血洗朱家庄,活捉逆贼朱灿去!”
这四个人一听,吓得浑身直起冷痱子。奚松道:“总兵大人,依卑职来看,我们哥四个去,恐怕捆到一块儿也不是朱灿的对手,再说我们战死事小,可您的脸面也不好看,您从京城带来的将官全死在朱家庄了,这事要是传到京城,有人会说您初战不利,问您个无能之罪的。再说,有我们哥四个在您身边,大事小事都能替您分忧。我们四个要是全死了,您可就是光杆司令了,连个心腹将官都没了!”
张大新刚才是吓晕了,又在气头上,一听奚松这话,觉得有理,这四个人要是再死了,他连一天也不敢在南阳关呆了。
张大新问道:“那依你之见怎么办?”奚松回答道:“依卑职之见,您赶快写加急的文书,送到京城,就说伍云召和朱灿在朱家庄谋反,杀人放火,势力越来越大,还经常困扰南阳关,请圣上速派强兵猛将前来征剿,不知您意下如何?”张大新道:“好,言之有理!”他急忙写好加急的文书,命人星夜赶往京师递送。
过了两天,张大新见朱家庄没什么动静,心里踏实一些。这天晚上,他找来奚松、平长、钱来、费命,想一块喝点酒解解闷。酒刚摆好,有军士慌慌张张进来报告道:“启禀总兵大人,大事不好,正西来了一支人马,高声呐喊要抢夺南阳关!”
张大新一听,吓得把酒杯都撒手了,问道:“这支人马从哪里来的?”军士道:“不知道。”张大新道:“他们有多少人?”军士道:“黑压压的望不到边,像是有好几千人。”
张人新暗暗叫苦,心里想道:看我这总兵当的,一天都不让踏实,想喝点酒都不行。他道:“快关城门,扯起吊桥,这黑灯瞎火的,也没法出城交战,城上连夜加紧防守,有什么话,明天天亮再说!”
这支人马从哪来的呢?返回来再说伍保,自从伍云召派他去到陀螺寨找伍天锡搬兵,临走已然告诉他,由南阳关直奔西南二百四十里就是陀螺寨。他打马紧走,到第二天过午,估摸着快到了,想问问路,周围连个过路的行人也没有,往西看,是一片乱山,左右是松林。走着走着,突然他的马趴下了,把他从马上摔了下来。
这时,猛地从路边的松林里冲出十几个人,一下子把伍保按在地上给捆上了。内中一个头目道:“哥几个,把这个绵羊孤雁押上山。”
伍保这才明白,敢情他中了埋伏,被绊马索绊倒了。有人拉着伍保的马,众人押着伍保上了山。到山上,进了一个栅栏门,又进了一个院子,有人到聚义厅上去报告道:“回禀寨主爷,今日山下有一绵羊孤雁,看他的打扮像是官府里的人,我们把他绊下马来,押上山寨,请寨主爷发落。”
寨主道:“噢,不知他腰里有货没货?”头目道:“我们搜过了,他任嘛没有,可是这匹龙儿不错,还挂着一对镔铁轧油锤,要交手恐怕我们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才把他的马绊倒。”旁边有道:“寨主爷,咱们是不是还照老规矩?”寨主道:“对,照老规矩,拉出去宰喽!”
众人推推搡搡,把伍保绑到厅前的桩子上,有人扒下他的衣服,拿起牛耳尖刀,就要剐。
这时,伍保心中万分难过,他想到,日后侯爷要知道我是怎么死的还好,不知道还以为我伍保丧尽良心,借着搬兵逃走了呢!想到这儿,便放声痛哭起来:“苦命的王爷呀!苦命的侯爷呀!”旁边的喽罗兵道:“你这么贪生怕死,你哭你的,伙计们快动手!”喽罗兵刚要举刀,谁知。坐在廊下的寨主喊道:“慢着!”喽罗们忙停住手。寨主问道:“你哭的是哪家王爷?哪家侯爷?”伍保道:“我哭的是忠孝王老王爷,南阳侯伍侯爷。”寨主道:“那你是谁?”伍保道:“我是南陽侯伍云召的家人,我叫伍保。”寨主一听,急忙离了座位,跑过来,给伍保亲自解绑绳,搀着他进了聚义厅。
来到聚义厅,寨主道:“伍保你快穿好衣服,坐下,坐下。”伍保道:“寨主您是谁?”寨主道:“我是伍天锡呀。”伍保急忙跪下磕头道:“原来是大公子,给您磕头了。”
伍天锡连忙把他扶起来,问道:“伍保,你为什么哭忠孝王和南阳侯呀?”伍保这才把忠孝王全家被害的经过从头说了一遍。伍天锡一听,是跺脚蹦高地哭道:“叔父呀!婶娘呀!”他又问道:“伍保,你快讲我兄弟伍云召怎么样啦?”伍保道:“我家侯爷现在扯起了反旗,可是南阳府的兵马不多,侯爷特命我前来搬请大公子下山,带兵赶赴南阳关,一起兴兵反隋,为伍家报仇雪恨。”
伍天锡道:“前几年我去南陽关看望我兄弟,当时我也糊涂,他是官人,我是寨主,不是一回事。临走我说了几句淡话:‘将来有一天用着我伍天锡,我是万死不辞!’没想到我这几句淡话真应验了。伍保,你不要着急,我自有办法。来人,摆上酒宴,我给伍保接风。”酒宴摆好,把伍保让到正座,边喝边聊。伍保问道:“大公子,您出上有多少人马?”
伍天锡回答道:“两千有余。我想你既来搬救兵,要干大事,我这两千人也无济于事。你在山寨等着我,我火速起身,奔金顶太行山,山上有我一家好友,人称无敌将叫雄阔海,他山上足有三千多喽罗兵。我这个好友是个武艺高强的英雄,跨下马,掌中一条镔铁棍,上阵有万夫不当之勇。有这么句话:‘千军好得,一将难求。’我要把他搬来,咱们就能反出个名堂来,要杀到长安城,活捉昏君。我一刀一刀把他劈了,给我叔父、婶娘报仇!”
伍保道:“那敢情好。不过我想您搬来太行山的兵一齐去救南阳,这山上可还得留下人守卫,太行山也得留人,万一南阳关守不住,也可以有个退身步。”“有理,有理!”
伍天锡又把二寨主请出来和伍保见面,在山寨给伍保安顿好住处。伍天锡鞲上马匹,挂上兵刃,带好盘缠,下了陀螺寨,奔太行山去了。伍保和伍天锡都没想到,伍云召造反后,朝庭急速发兵,看看大军压境,如果伍天锡先下山解南阳关燃眉之急,再去搬雄阔海,伍云召一家也不至于蒙难。伍天锡去太行山来回有一个多月的路程,能不误事吗!这里带过不提。
伍天锡下山以后,不敢耽搁,一气赶到了金顶太行山。不巧,雄阔海一时没在家。伍天锡只好在太行山寨等候雄阔海回山,一等又是二十多天。
没想到金顶太行山寨主雄阔海不在山上。前文不是说过吗?雄阔海是到长安去会宇文成都,七杰反了长安,他和秦琼等人藏到了昌平王府后花园的竹塘里,使最终使宇文成都无功而返。
自从,秦琼等人就躲在昌平主府里,秦琼有时住在姨父书房,有时和那哥六个住在一块。过了几天,秦琼问道:“姨父,您看什么时候把我们送出城去呀?”邱瑞回答道:“你们先别忙着走。如今朝廷上出了大事。当今太子杨广弑父鸩兄,篡夺了皇位位,忠孝王伍建章上殿骂昏君,已被敲牙割舌、最终满门抄斩了!”
秦琼一听,愤恨地道:“想不到忠孝王满门忠烈竟遭此横祸,忠孝王一死,这天下更要大乱了。”他心里想的是:当初杨广在临潼山劫杀李渊,是我一锏把杨广打吐了血,那锏若打得重些,把他打死,省了今天多少事。这话可是没有说出来。
邱瑞又道:“宇文成都在我府里没搜到你们,他非常恼怒,又怕你们乘朝中混乱,再在京城闹事,于是命令长安城的八门八关严格盘查出城的人。连出殡的棺材都得打开盖子,看看里面是不是死人。娶媳妇的轿子也得让新媳妇出来,看看轿子里有没有藏着人。你们几个人安心在府里住着,等有了机会再出城吧!”
日月如梭,一晃三个月过去了,进了四月,昌平王一打听,城门盘查也松了,抓闹花灯的七个人的风声也渐渐小了。
邱瑞把秦琼等人叫来道:“现在城门盘查已然放松了,我想借我到临潼山承福寺降香的机会,把你们扮成我的护卫军,带出城去。”秦琼这哥几个一听挺高兴,这三个月可把他们都憋坏了,齐声谢道:“多谢王爷千岁了!”
昌平王邱瑞道:“不用谢了,我只管一回,下回你们别来啦!”秦琼道:“还得请您命府里的人到通化门外王家店,找王掌柜,跟他说明让住在他店里那十个送寿礼的人也同时出城,到临潼山聚齐!”
雄阔海道:“王爷,还得求您派人到东门外马家店找伙计王三,前者我已经托付好了,只要我不死,就把那匹黑煞兽给我留着。”昌平王一一允诺,吩咐家人分头去办。
四月十五日,昌平王邱瑞摆王驾出城,头前是引马,两旁走着百十名护卫军,还有人挑着圆笼、供品,圆笼盖上放着进香用的香。这七个人都扮成了昌平王随身护卫,就势混出了长安城。出长安十八里地,一直来到临潼山楂树岗。来到文家店的文掌柜、婉娘父母俩辞别,王伯当想带婉娘走,不料想到;婉娘已有意中人,故此王伯当是使为妹子。
秦琼带来的十名兵卒,还有马家店的伙计王三拉着马也在这等着呢,这哥七个给王爷磕头道谢。柴绍回承福寺见他师父智缘方丈去了。秦琼带着王伯当、谢映登、齐国远、李如眭和众伙计赶回河北少华山。到了少华山,将四个随从官来护儿、张转、李智、何辉换过来,赶回山东济南府交差去了。
话说,雄阔海回到众顶太行山,喽啰兵一看寨主回来了,都跑了过来道:“寨主爷,您还回来呀,您怎么去了这么多日子呀?”雄阔海连忙问山上怎么样了?众喽罗兵道:“山上平安无事,就是您的好友伍天锡在山上等了您二十多天了,他说您不回来,他就不走,您快去看看,他在大厅里呢!”
雄阔海在聚义厅前下马,进厅一看,伍天锡一个人在那里又是酒只是菜吃喝上了。雄阔海道:“兄弟,我听说你来些日子了。”伍天锡急忙离坐道:“哥哥,可盼死我了,我给您磕头。”雄阔海道:“兄弟,快起来!”二人落了座,雄阔海叫人续上杯筷,俩人一边喝着酒,一边聊开了。
伍天锡问道“哥哥,听说您到长安赌第一去了,怎么样啦?”雄阔海就把宇文成都拉碎他的铁臂弓,又遇见秦琼等人的事从头说了一遍。伍天锡道:“哥哥,您干嘛单找宇文成都赌赛第一呀?”
雄阔海道:“嗨!你知道想当初小灵官单雄信,他是东西南北中五路总瓢把子,他都没敢到金顶太行山来拉这张弓。这次我去长安,要是把宇文成都的金牌夺来,我就是六路总瓢把子,连单雄信也得归我管。”伍天锡道:”结果您闹了场哗啦啦,先把您的事放一边,说说我为什么来找您吧!”伍天锡就把他叔叔忠孝王伍建章被害、南阳关伍云召造反、伍保陀螺寨搬兵的事说了一遍。
雄阔海道:“忠孝王被害的事,我在京城也听说了。原来,你就是忠孝王的侄子呀,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呢?”伍天锡道:“我从小在叔父家住,很不成器,后来被叔父赶了出来,所以这些往事不曾对您提起。”他接着道:“现在我来找哥哥您,就是来搬请您下山,带领人马兵发南阳关,搭救我兄弟伍云召,为我伍家报仇。这回在南阳关咱们要成了事,小小的单雄信算得了什么,咱们推翻朝廷暴政,杀到京城长安,我兄弟登基做上皇帝,到时候整个天下都是咱们哥们的!”
雄阔海听了。大喜道:“兄弟,你说的太对了,我连做梦都梦见造反,咱们什么时候起兵?”伍天锡道:“我都等您二十多天啦,越快越好,今天您一路劳乏,歇一宿,咱们明日起兵!”雄阔海道;“好,就这么办!”
第二天,雄阔海除留一千人马守山外,自己带两千人马,又挑选了几员战将随伍天锡下山,兼程赶路,非止一日,来到陀螺寨。伍天锡带了一千人马,也挑选了几员战将,两山合兵共是三千人马,由伍天锡、雄阔海、伍保带领着,星夜兼程赶奔南阳关。
这一天,两山人马来到南阳关城西,伍保往城上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说道:“大公子您看,南阳关城上的旗号变了。我去搬兵的时候,侯爷挂起了反旗,如今怎么又是隋朝的旗号了?”伍天锡听伍保这么一说,也是一愣道:“这旗号一换,我兄弟大概不会在城里了。”伍保着急地道:“是不是搬兵我耽误了日期,我家主人盼我不归,他已然离开南阳关了?”
雄阔海在一旁说道:“你先到陀螺寨,伍天锡又奔我们金顶太行山,往返这日子可不少。这当中必是朝廷派兵攻打过南阳关,据我想这旗号一换,伍云召已然弃城逃走了,也许是人少势单,他被朝廷锁拿了?”伍天锡道:“管他南阳关现在是谁的,咱们先夺下来再说。”说罢,他把大刀一举,喊道:“弟兄们,抢夺南阳关。”喽啰兵跟一窝蜂似的,争抢着就要攻城。南阳关上的隋兵见来了这么一支没旗号的人马,一面有人赶快去报告张大新,一面把城门紧闭。又见这些人要攻城,便架起了强弓硬弩,往城下射。喽啰兵见城上放箭,纷纷往后退。这些喽啰兵守山劫道是内行,攻城可是外行。伍天锡一看攻不上去,高声喊道:“弟兄们,先别攻城了,上边有弓箭,弄不好要吃亏。天也黑了,咱们先安营,明天再攻城。”两山人马便在南阳关西安营下寨,众喽兵埋锅造饭,铡草喂马。伍天锡、雄阔海派人巡更守夜,以防不测。
第二天,大家伙都吃过早饭,伍天锡、雄阔海、伍保点齐了两千喽啰兵,来到城西叫阵。守城的军士赶快去报告张大新。
张大新一早起来正和那哥四个商量这件事呢。军士进来报道:“启禀总兵大人,城西昨天来的那支人马,已然亮队叫阵了。”张大新问道:“他们到底是哪里来的人马?”军士道:“回禀总兵大人,他们没打旗号,当兵的都是绢帕蒙头,身穿号坎,看样子像占山的喽啰兵。”
张大新对那哥四个说道:“噢,我明白了,我早听说如今天下不太平,逢山是寇,遇岭藏贼,这支人马八成就是占山的响马,他们大概知道咱们发了财,这是来抢咱们的。点两千人马,咱们出城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张大新披挂整齐,领着人马奔西门而来。
伍天锡等人正在叫阵,忽然,见城门大开,三声炮响,人马贯出了城外,越过了吊桥,军士往左右一分,亮开了大队,正中闪出了张大新等人。张大新往对面一看,这支人马虽然没打着旗号,但是骑在马上的个个都是人高马大,盔明甲亮,当兵的个个精神饱满,血气方刚,倒有一股威风凛凛、令人胆寒的气势。张大新心里不由得暗暗叫苦道:我的天啊,这比朱灿他们人多呀,而且有十来个战将,这要打起来可真够呛。虽然他心里害怕,可外表还得撑着。
张大新道:“哪位将军出去,问问他们是哪里来的人马?到南阳关干什么来啦?”话音刚落耳,偏将贾礼把大枪一提,道:“总兵,末将愿出阵对话!”贾礼双脚一踹镫,这匹马便跑出阵来,来到阵前,用枪一指对面:“呔,你们是何处来的响马?出来一个近前答话。”
伍天锡一看对面出来一员战将,在阵前摇头晃脑,气就不打一处来,道:“有哪位兄弟出去,给这小子点厉害,给咱们壮壮声势!”两山来了好几位战将,班齐、宋康、于风、兰江等人都要出阵。
伍保道:“众位哥哥,你们先候一候,这头一仗理当我先出去,一是我得出口气,二是我要打听打听侯爷的下落。”伍天锡吩咐道:“对,伍保出阵,擂鼓助威。”伍保伸手在铁过梁判官头上摘下那对镔铁轧油锤,肚子一碰铁过梁,双足一点镫,镫磕飞虎颤,马走銮铃响,疆场一团风。伍保来到阵前,“吁”一扣镫,和贾礼碰了面道:“呔,你们是谁,敢来占据南阳关?”
贾礼喝斥道:“告诉你,正中马上的是南阳关总兵张大新手下大将贾礼!你们是干什么的?你也报上名来!”伍保回答道:“我是南阳侯手下战将伍保,我问你,伍侯爷哪里去了?”贾礼一听明白了,他们敢情是找伍云召的,我得吓唬吓唬他。遂口道:“你问伍云召呀,我告诉你,他兴兵造反,反叛朝廷,圣上命张大新来前来征讨。反贼伍云召出马和我对阵,他哪是我的对手,早被我生擒活捉,在南阳关里鼓楼前将他枭首示众了。”
伍保听到这里,犹如万把钢刀扎于肺腑,眼泪就下来了,叫道:“侯爷,是我误了您的大事。我要替您报仇雪恨!”说罢,他举锤前撞。贾礼见伍保冲来了,摔杆一枪奔伍保胸前刺来。因为枪是长兵刃,锤是短兵刃,伍保见枪刺来,用左手锤往出挂他的枪,右手锤由上往下砸。这一挂二砸来得急如闪电,把贾礼这枪给挂飞了。
贾礼刚一愣神,右手锤下来了,再躲也来不及了。这一锤正打在头顶上,整个脑袋开了花啦。伍保被贾礼这套假话激起的这股火,全在锤上呢。登时贾礼坠于马下,气绝身亡。伍天锡、雄阔海一阵大笑,高声喊道:“伍保,打得好呀!”众喽啰兵也是一片欢腾。不知何伍保接下来回遇到何人?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