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如夜里的风一般钻入易氏兄弟心里,顷刻两人心凉了一片。
既是亡命之徒,他们两个在沈寂面前走一遭再好端端地回去,哪个亡命之徒会相信他们什么都没有招供?又有哪个亡命之徒会善良的放过他们?
回去就只能有一个下场——死于非命。
人又不蠢,沈寂这般明晃晃的敲打摆明是知道自己担心的是什么。
易安与易全对视一眼,眼神透出无奈,又像蕴着无助一般。
这一切沈寂看在眼里,唇角微掀,起身负手而立,“你们有一个晚上的时间决定要不要和我打这个赌,明日一早我自会派我的心腹送你二人回村。”
两人良久不敢回话。
直到沈寂带着人离开,易全才开口低声问道:“大哥,咱们当真不说?这可是官府,昨儿个才说锦衣卫有人来了山东,别正被咱两个撞上。”
“你没听见他刚才说的提刑按察司,我们要落入锦衣卫的手里,你以为就只是被那个死丫头绑起来不给饭吃不准睡觉这么简单?昭狱可不是人待的地方,进去半条命就没了。”
易全吓得老脸铁青,“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易安也没辙了。
易全气得跺脚,悔不当初道:“早晓得就不该去招惹那个小娘们,现在这事儿给闹得!”
“你以为我们不去招惹,她就盯不上咱?别人之所以去后山,就是为了逮人回来审问线索。照我说我们白日就不该跟隔壁王老三换班。”
“这事儿要被当家的知道,爹娘他们该咋办?”
提起这个易安就气!
易山这个老不死的勾搭亡命之徒,托一村人下水,要他俩真招出点什么,他家里人的命可就握在那群人手里了。
“要不然,”易全觑着他哥的脸色,轻声试探,“咱们就跟官府招了吧?当家的背后无论有多大的势力,那也不能和官府打擂台,况且锦衣卫都盯上的案子,他就是插翅也难飞。”
众所周知,大楚锦衣卫乃是皇上亲信部下,行事作风从来不同寻常,也没什么道理可讲。
易安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他重重将亲弟一瞪,低声质问道:“那你不管爹娘的死活了?不管你嫂嫂和你媳妇,不管你侄子和你儿子的死活?”
“两边不讨好,那大哥你说怎么办嘛?”易全已经耐不住性子,气得坐不住,然而他被缚在圆椅上,一把腾起后又重重摔下,连人带椅子都向后仰去。
只听“砰”的一声,屋外的凌云听见一连串痛骂:“他娘的连个椅子都气人……大哥我可忍不了了,现在我们不信官府难道信易山?”
来不及听他大哥一句话,易全立马大喊,“来人!来人,老子全招了,快来人啊!”
凌云推门走进来,只见易全摔了个人仰马翻,嘴巴还不忘嚎叫。
他走过去,利落的扶起躺在地上的易全。
嚎叫声戛然而止。
凌云盯着他,“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易全点头,目光真诚,“只要你们能救救我一家老小,我一定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出来。”
“还有该说不该说之分?”凌云好笑的望着其人。
“当然!”
“那你说!”凌云退后几步,拖了把椅子出来落座,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
“我要和那位大人说!”
凌云目光陡然迸出寒意,一把抽出腰间的短匕首,拿在手上把玩,直勾勾盯着他。
“你说什么?”
易全又想起自己腿上仍有些隐隐作痛的伤,那死丫头还算有点良心晓得帮他俩上药。而眼前这位始作俑者却眼角眉梢带着笑意,手执刀刃泛寒的匕首,毫不掩饰的威胁他!
他不禁打了个寒颤,立马改口。
“和,和你讲也不是不可以。”
凌云收起匕首。
“那我该从何说起呢?”易全陷入苦恼。
“就从你们大冬天的为何在山林间乱晃说起!”
“这个好说,”易全道:“我俩是出来巡山的,巡一天能有五吊钱呢!要是卖扫把,起码要卖大半天,做一个扫把可不比这活路,走走停停就能赚钱,村里人都巴不得干。”
“为何要巡山?”
“瞧你这话问的,为何要巡山还不是浅显易见的事情?”易全笑颠颠的反问,却被凌云抬眼一瞧,瞬间认怂,“他们在村子里开矿,这可是掉脑袋的活计,肯定要小心谨慎些的嘛!”
也就是说他家爷方才的猜测没错,确实一整个易家村的人都在帮着易山开矿!
凌云在心中琢磨几番,又望向一旁悄无声息的易安,“他说的可是真的?”
易全已经把事情说起个头,事已至此他再藏着掖着也没有意义,只好如实回道:“是真的,自打易山于一月前掌权,被推举上族长之位,就在计划开矿。易家后山有矿,这是整个易家村都知晓的事,但祖训有云,不到万不得已动不得后山,因为有了这座山,往后子弟的荣华富贵必少不了。”
“毕竟官府也知晓这事,若正儿八经的将后山卖给官府,你瞧着能赚多少银子?”
自然不少,而且不会触犯律法。
凌云不搭腔,易全又接上话头,“先说明啊,我们都是被易山逼着做事的,一家老小的性命都在他手上,我们只能听他的,他还将出村的路封起来,不让我等进出。”
“易山能有这么大本事?”凌云不太信。
易全道:“他没这本事,他背后的人有啊!”
“背后之人?”
“那肯定不,他一个人敢揽这掉脑袋的买卖?”
凌云脸色微变,追问道:“你们可见过那些人?”
易安道:“他身边那个管家就是那些人派来监视他一举一动的,别的我们也不清楚,瞧上去可凶神恶煞的很。对了,里头还有个小姑娘,瞧着年岁不大,六七岁吧,时时跟在那些人中间,当时我婆娘还说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也拐来干这种勾当。”
还有个小孩子?
凌云也不禁一愣。
这么说他们不止私开矿山,还有桩拐卖孩童的罪状?
默了良久,他问:“有没有可能是他们其中谁的女儿?”
易全连忙补充道:“那不能够!他们看上去还对那女孩挺恭敬,我有次巡山还见着易山身旁那管家朝她抱拳行礼,那姑娘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寻常孩子!”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178章 背后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