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不愿意啊?如果愿意,我们就去找老钱啊,还可以把大师兄也挖过来!”顾凉辰一副很憧憬的样子。
纪景年想了想,“如果老钱有这想法,你可以跟他合伙,我也可以入股。不过,我私心里,还是想教书的。”
“那也好啊,教书是主业,律师是副业!”她连忙道,总之纪景年肚子里有货,做什么都能胜任,她对他一直这么自信!
纪景年笑着点头,“我考虑考虑。”对于他来说,做什么都一样,最重要的是,以后不会像以前那样忙碌了,有时间照顾她和宝贝女儿了。
果真,钱勇骏要找她合作,纪景年有过管理公司的经验,答应入股。顾凉辰也从钱成律师事务所辞职,纪景年最近忙着办理相关的手续。
在农历春节前,辰景律师事务所正式开始营业。
纪景年负责律师楼的管理,钱勇骏是事务所的金牌大律师,冯远是知名律师,顾凉辰也是律师之一,另外,律师楼还有两名实习律师和一名行政助理、一名财务。
目前,律师楼的最大客户是唐司漠的mt集团,营业一个星期,还没一个客户上门。
创业,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容易,顾凉辰对这点深有体会。以前上班,只顾着接业务,现在不行,事务所才成立不久,根本没什么知名度,而且,钱勇骏现得罪了在律师界极富威望的父亲,钱成。现在几乎没人愿意找他打官司。
苏冬城了解他们的情况后,将公司的法律顾问换成了辰景事务所,肖南笙也是,连艾雯儿都要聘请顾凉辰为法律顾问。
“谢谢各位捧场!”饭桌上,钱勇骏端起酒杯,扬声说了句。
“谢什么谢,都穿一条裤子长大的!”苏冬城爽快地说,“老钱,甭怕被打压什么的,以后老子有案子就找你!”苏冬城说着,拍着桌子,有点微醉的样子。
“别别别!千万别因为有案子要找我,那可不是啥好事!”钱勇骏连忙道。
“错了,是我朋友,朋友呵呵呵……”苏冬城嚷嚷道。
纪景年端着酒杯站起身,看着在座的每一个人,“我们这拨人,都是自小玩到大的,感激的话,我不多说,那样显得生分!”
“就是,生分!”
“我这也不会说什么好听的,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谢谢!”纪景年说罢,一饮而尽。
“谢什么谢啊!都是自己人!”艾雯儿说了句,端着酒杯,敲着桌子,其他人一起敲着,算是碰杯,随即举杯,一饮而尽。
“不谈公事了,该吃的吃,该喝的喝!”放下酒杯后,钱勇骏招呼道。
顾凉辰一直没喝酒,身侧的纪景年喝了很多,她知道,他今晚高兴,在人生低谷的时候,有这么一大帮的兄弟姐妹帮着。
在这个连亲情都不可靠的社会里,有这么一拨人与你患难与共、不弃不离,实在难能可贵。
“阿笙,你正月就办喜事了吧?怎么还不把叶歌带来一起聚聚?”纪景年微醉,才会八卦一点,实则也是关心。
肖南笙一副老样子,嘴角勾着笑,“以后机会有的是,今晚不都熟人么!”
“叶歌……夜夜笙歌……绝配啊!”苏冬城嘴角勾着暧昧的笑,狭长的桃花眼眯着,睨着斜对面的肖南笙,打趣道。
“对哦!还真是!”艾雯儿附和,只见肖南笙的脸颊微微泛红,很不自在的样子。
“冬子,丫别打趣我了,你呢?最近跟几个嫩模玩得不错啊?”肖南笙冲苏冬城戏谑。
“逢场作戏而已不过,哥们先劝你一句,结婚前,一定要三思!单身多自由啊,想要啥样的女人都有,结了婚后,就完了!”苏冬城不正经地说。
“瞧你那出息,以前被柔柔管得太紧了吧?知道风流的最高境界是什么?”肖南笙冲苏冬城道。
“什么?”
“那是,身处婚姻的牢笼里,也照样逍遥!”肖南笙得意道。
“喂喂喂,这话题过了!”纪景年连忙打断。
“就是!你们这群男人,都该向我们家纪老师学习,洁身自好!”顾凉辰抱着纪景年的胳膊,得意地说。
“他们也就耍耍嘴皮子得紧!”艾雯儿不屑地说,继续吃菜。
“哟,雯儿,你不信,要不咱们……叙叙旧?”苏冬城几乎趴在了桌上,冲隔着一个顾凉辰的艾雯儿,放肆地说。
艾雯儿也没真生气,冷冷一笑,“老娘嫌你脏”她幽幽地说,动作优雅地擦着嘴,嘴里却说着有点粗俗的话。
就是这样的一个尤物,即使出口的话有点粗俗,仍不给她减掉一分。
“那个唐司漠,他更脏!都结婚了”苏冬城幽幽地说。
苏冬城的话,让艾雯儿的动作僵硬住,而顾凉辰则心紧,看向一旁的纪景年,他们之前已经告诉过她了。
只是,旧伤疤被揭开……
“他脏不脏,跟我有什么关系?苏冬城,你管得有点宽了!”艾雯儿说罢,站起身,“饱了,先撤了!”爽快地说完,扯下椅套,拿起外套,快速离开。
“苏冬城,你丫的嘴能再贱点么?!”在艾雯儿走后,纪景年沉声道。
担心艾雯儿自己开车,他站起身,追了出去。
酒店外,纪景年见艾雯儿已经跨上了机车,刚要上前,这时,一道身影出现在她的车边
似乎是,方岩。
这人,总是神出鬼没,约他总约不到,又会突然出现,仿佛一直潜伏在暗处。
“喝了酒,开什么车!”
“师父”对着黑暗里,一身严肃的男人,她红着眼眶,略撒娇地喊了声,一向外表强势的艾雯儿,此时张开双臂,竟抱住了方岩,他矗立着,身子如雕像般坚硬,心脏却柔软地在收缩,膨胀……
纪景年不忍上前打扰,折回身,进了酒店。
总有个人在下一站等着你出现,等着,陪你到终点。
纪景年不禁感慨,踏进了酒店门口,进了电梯,在包厢门口遇着了等他的小女人,“雯儿怎样了?”她关心地问。
“没事,有她师父在。”纪景年笑着说,进了包厢,苏冬城和肖南笙还在醉生梦死地灌着,他坐下,苏冬城嚷着要灌他酒,纪景年索性放纵了一回,钱勇骏也加了进来。
顾凉辰劝不住,气愤地看着他那放纵的样子,这还是头一次,见他酗酒,动作豪迈,酒品还很好,即使醉了,嘴里也不会絮叨说下品的话。
打了电话叫了三辆出租,在酒店服务员的帮助下,把四个醉汉弄出了酒店,其他三个让出租车司机送走了,她开着车,带着喝醉的纪景年回家。
“纪老师!你今晚有点过了,你知道吗?”车厢里一股浓浓的酒气,纪景年坐在后座,她边开车,边教训。
“小老婆,我今晚,高兴!”纪景年送着衬衫领口的扣子,醉醺醺地说,“我高兴的是,这么多年,我跟他们几个的友谊,友谊还在!”
这人,喝醉的时候,就像打开了话匣子,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她安静地听着,并不气恼,“在这个浮躁的,利益熏心的年代,能有这帮子掏心掏肺对你的好兄弟,是我,三生有幸!”纪景年接着说。
一路上,他滔滔不绝。
回到家,面对烂醉如泥的他,她有些窝火,好不容易把他弄回家,“以后坚决不准再喝一滴酒!胃病复发了怎办?!”他坐在了床上,她蹲下身,为他脱掉鞋子。
“以后不准再喝酒了,听到没有?!”站起身,看着一脸迷离的她,继续教训。
纪景年仰着头,孩子气地冲她笑,双臂圈住了她的腰,“老婆,最高兴的是,有你在。”纪景年说罢,埋头趴在了她的怀里,双臂紧紧地抱着她。
那瞬,她的心柔软似水,一阵阵温热的热流在心田里,缓缓地涌动,她笑着,反手抚摸着他的后脑勺。
“我更庆幸,有你啊。”她缓缓地说,“我去给你煮一份醒酒茶。”她柔声地说,安抚着他。
宿醉之后,头痛欲裂,缓缓地张开眼,双眼干涩地发疼,“老婆?”轻声地喊,脑子里凌乱地浮现起昨晚回来后的画面。
“醒啦?”门开,小女人端着一杯散发着姜味的茶进来,嘴角勾着温柔的笑。
“我昨晚”男人赤着上身,露出健硕的肌肉,坐在床上,样子看起来性感且慵懒,听着他的话,顾凉辰莞尔。
“把这茶喝了!”她沉声道,嘴角依然勾着温柔的笑。
他接过温热的杯子,若有所思,“咕噜噜”地喝下大半杯茶,“我昨晚,是不是”他严肃地问,总觉得昨晚做了很丢脸的事了。
“你昨晚,怎么了?”从他手里接回杯子,嘴角扬起,笑眯眯地问。
“敢捉弄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混蛋!谁让你喝那么多酒,啊”
两个人扭打在一起,强势的男人还是将小女人征服了!精疲力竭后,顾凉辰接到唐司漠的电话,让她晚上跟他去见客户。
“去什么去,放假了!”接近春节,事务所就快放假了,纪景年大男人性子使然,总不喜欢她出去应酬。
“纪老师,你这老毛病该改改了!总想把我关在温室里,那当初就不要让我做律师啊?”顾凉辰边穿衣服,边教训他。
她说得没错,这些应酬,在所难免,是他太敏感。
他从她身后抱着她,“在外面,要小心,知道吗?”
“没事,只是吃吃饭而已。”
“我真想把你关在家,不让任何男人看到你。”他贴在她耳边,嘟囔道。
“我真想把你关在笼子里,不让任何女人看到你。”她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