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是个纨绔子弟,他要做什么事情,那就都随着他的性子去。
说白了,别人在指责他的时候,也不过是在说:
“安子迁那纨绔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人事情”罢了。
马氏从来没有见过像安子迁那样的人,以前只是觉得他不过是个纨绔罢了。
今日见到他那副样子之后,她隐隐的觉得,这个纨绔只怕和想像中的有些不太一样。
她咬着牙道:“你们两个不孝的畜生!”
安子迁的面色更冷了三分,眸子里的邪气更重了一些。
他却又笑道:“岳母大人说笑,我们若时畜生的话,晶蓝是你的女儿,你又是什么?畜生的母亲?”
马氏又痛又气又恨瞪大一双眼睛看着他。
他却双手环抱在胸前道:“岳母的眼睛瞪这么大做什么,我不过是在说几句实话罢了!”
“再说了,方才那句话可是你自己说的!”
马氏恨不得打死他,却也知道他不是楚晶蓝,由不得她去揉搓。
她冷笑道:“安子迁,你这样对我会得报应的,小心老天爷劈死你!”
安子迁微笑道:“不怕,不怕!我做下的错事虽然很多,可是和表弟做下的错事相比,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老天爷也是长眼的,要劈也是先劈死表弟,然后才会来劈我。倒是有劳岳母大人为我费心了!”
楚晶蓝听到他的话嘴角微微一扬,第一次觉得安子迁耍无赖的时候还挺可爱。
刘氏站在一旁,见安子迁处处护着楚晶蓝,眸子里也满是柔和。
马氏却气的想要吐血,要说到吵架的话,马氏虽然厉害的紧,却终是深闺妇人,有些话是说不出口的。
可是安子迁长年混迹于市井,平日里在不得罪他还好,一得罪他,他的那张嘴绝不输给利刀。
安子迁见马氏的身子气的发抖,又好意提醒她道:“岳母莫非是身体不适?若是不适的话就回房休息吧!”
“岳父大人现在躺在病床之上,岳母若是也病了的话,晶蓝会很难过。”
“她一难过,我也会跟着难过!”
马氏原本就痛的厉害,再被他这么一气,顿时一口气上不来,一头栽在地上晕了过去。
楚晶蓝终是顾念母女之情,一把将她扶住,有些责怪的看了安子迁一眼。
他扬了扬眉毛,满眼都是无辜,她只得道:“帮我把母亲扶到小榻之上。”
安子迁轻叹一口气只得起身来帮她,刘氏看到两人的互动满心里都是欢喜。
她在旁边道:“老爷醒来定是不愿看到夫人的,不如我差两个强健的仆妇将她抬回她的房间吧!”
楚晶蓝觉得极为合理,当下轻轻点了点头后又问道:“顾荣辉母亲安排在哪里?”
“在他以前住房风情阁里。”刘氏低声答道:“夫人毕竟做了那么多年的主母,这府里还是有不少人向着她,所以婢妾一时拦不住她。”
楚晶蓝轻轻点了点头后恨恨地道:“二姨娘做的并没有错,只是表弟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呆在楚家了。
”
“你去找四个力气大一些,脚力也好一些的家丁将表弟抬回舅舅家吧!”
“再告诉舅舅,楚家是无论如何也容不下表弟了!”
刘氏会意,轻轻点了点头便去处理相关事情。
楚晶蓝坐在床前守着楚老爷,安子迁见她满脸担心,轻轻握住她的手道:“岳父大人定不会有事的。
”
楚晶蓝轻叹了一口气道:“大夫说父亲若是保养得宜也就能度过今年冬天。”
“我原本以为他的身体已经有了起色,再寻到那异域莲花,定能让父样再陪我几年。”
“而今日里母亲竟又来气他!”
说罢,她的泪水便又流了下来,心里升起万般无奈。
安子迁微惊,没有料到事情竟已如此严重,他低声问道:“异域莲花?什么东西?哪里能找到?”
楚晶蓝想起那乐辰景根本就不是良善之辈,只怕他一来又能掀起滔天大浪。
而这一场风浪,也只有安子迁能为她挡住了,她咬了咬牙后决定将那件事情告诉他。
于是她便道:“异域莲花是给父亲治病的一剂药材,生长南疆,极为罕见。”
“就算是皇宫之中也不常备这种药材。”
“我很久以前就在寻找这一味药,却一直都没有任何消息。”
“上一次去拜见了然大师时,他告诉我洛王世子乐辰景的手中有那一味药材。”
“这一次来安家赐御米时会带过来,可是我和那乐辰景曾有过过结。”
“我担心他就算是将那药材带来了,也不会给我。”
安子迁微微一愣道:“他不是救了你的命吗?又怎么会有过劫?”
楚晶蓝回答:“那一日和乐辰景初遇时放火烧了他的马尾,累他被人笑话。”
“在他的心里,只怕是恨我恨的紧,那一次救我也是被我施了计策他才离开的。”
她想了想还是没有告诉他乐辰景曾打她主意,她随口说出苏秀雅的名字之事。
安子迁掀了掀眉毛道:“原来他那一次没了马是因你而起!”
“你知道这件事情?”楚晶蓝的眼里有了一丝惊讶。
安子迁缓缓地道:“那一日我刚好出去办事,回来的路上撞见他了,他欲抢我的马,我和他还大打出手了。”
“你也不用担心,他是和洛王爷一起来的,有洛王爷在,他定是不敢乱来的。”
“再说了,现在安家也皇商,他行事也会有所顾忌,你无需怕他。”
“他只要把那什么异域莲花带过来,我就有法子拿到手。”
“算算时间,他大概还需要十天左右才到,这段日子我会先行安排一些事情。”
“就算他再难人缠,我也会替你拿到那异域莲花。”
楚晶蓝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大喜道:“如此甚好!”
两人说话间大夫郭品超已经过来了,他替楚老爷把完脉之后脸色微变。
他忙拔出银针为安老爷施针,楚晶蓝知道他在给病人诊治时不喜欢旁边有人问东问西,她便一直担心至极的站在那里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