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下巴欣赏这番如画的秋景。
品茗楼离我家是有些距离,可我只觉得那么一晃神的功夫就到了。
果然,美好的一切总是短暂。
我起身,踩着马凳下了车,理了理衣裙握着折扇进了品茗楼。
银杏跟上一步不落,我也懒得计较。
掌柜见我进门,赶紧前来相迎。他脸上堆着市井商人讨好的笑,点头哈腰的给我问安,还没等我开口她自信满满提前开口道:“雅间,三位。”
我笑着点头,这就是市井中人的机灵劲儿。
我看了眼银杏,便上了楼。
银杏了然,拿出钱袋给了赏钱。我由店中小二领路上了二层雅间,兰阁。
小侍服侍我脱下袖衫,我在花瓣水里净了手。他拿过托盘,高举过头,我拿过上方白巾擦干手上的水迹,又放回原处。
靠着窗坐下点过香茗,瓜果,糕点后坐等我那二位挚友。我剥开花生,拿过瓷碟一粒一粒的放进去。
我望着窗外高塔淡淡开口道:“开始吧。”
对面的人扶以一礼道:“是”随后便开始净手,赏茶,赏具,烫杯。
我不再看他,撇过头手肘抵在窗棂上,转眸看着楼下零星无几的路人。
突然街上一匹红棕大马,奔驰而来。后面跟是一辆挂着府徽的马车。
我会心一笑道:来了。
打头骑马的女子一声“吁”拉紧缰绳,翻身下马,动作利索,英姿飒爽。
后面的马车随后停下,车帘一翻,一位身姿如竹手中握一本蓝皮书籍的清秀的女子踩着马凳优雅款款的落地站定。
她俩就是我的至亲好友,安姌,冯相宜。
我拿起碟子里剥好的两颗花生向楼下掷去,花生落在安姌和冯相宜的脚下,安姌看了眼花生又皱眉抬头寻望是哪个不要命的丢的。
冯相宜直接抬起头寻望我,冲我笑着。
此时不要命的我向她们挥了挥手,安姌发现扔她的是我后,眉头舒展笑着挥手。
她转手把缰绳交给一旁的侍女。拉过冯相宜一起进了品茗楼。
我收回视线,听着泠泠琴音继续剥花生没多会儿阁门被人猛地一推,吓得我一激。
一位手持马鞭,高扎马尾,身着彤色劲装和一位身着暗纹素衣,气质风雅如竹的女子高视阔步的向我走来。
此时茶师已经泡好茶,用托盘端过,银杏一一放到对应的坐位上,我抬眸向茶师道了谢。
随后我转眸看向已经落座的二人哑然一笑以扇代手推了推紫砂杯调笑道:“二位可是迟了好一会儿,来来来,先自罚三杯。”
安姌放下马鞭抓了我一把瓷碟里剥好的花生没好气道:“拉倒吧,你以为这是下馆子呢。”
我见她又要伸手来抓便用折扇狠拍一下她的手背道:“你洗手了吗?就抓我花生。”
她把手里的花生全部喑进嘴里展出一双骨节分明白皙好看的素手来回翻面吐字不清的道:“香着呢。”
我白了她一眼,折扇掩口故作呕吐状。
几个姑娘顿时笑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