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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佳人在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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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文君已经很久没有睡个安稳觉了。

天气转凉,将要入冬了。她将院子里的枯叶都清扫了,架子上泛着新潮的书,也通通拿出去晒了一遍,甚至是破了许久的都没有人修缮的窗户纸,她也亲自动手换了下来。

五日过去,林天羽还是没有回来。

天朝与古木两族,实力与威望都在仙门前列,两族在八年前结过一门亲事,长孙渟嫁给林亦枫,伉俪情深,流传于三界。时隔如此之久,长孙渟的亲妹妹长孙明熳也要嫁过来了,两家自是亲上加亲。

朝山各角遍布喜红,众多白衣弟子腰间盘着一条红绫,一批一批阵仗整齐,上了广阳台舞剑,古木的使者则安坐于席位,抚琴以助兴。

于文君听着琴音,心中五味杂陈,先在院中找了一圈,没看见林天羽,随后来到了大殿。她倚在墙边,犹豫半晌,终于下定了决心,想要前去看看,于是抬步转角,不料迎面行来一个人,与她撞了个满怀。

前方传来极其温柔的男声:“冒犯了。”

这一句砸的于文君头脑发晕,这声音……与他大哥的音色一般无二!

虽然她在家中与大哥并不亲近,但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十几年,即便是不想认出来,她也认得出来。鬼使神差的,她抬了头。而这一眼,两人都愣了一下。

此人怎会与他大哥如此相像?如若说一个人更换了容貌,那眼睛,便是最大的破绽。

于文君起了疑心。既然后山里母亲的尸体有假,那大哥的尸体照样也可以作假。可如果,此人是大哥的话,他为何不与自己相认?

她越想越觉得事情不简单,面前的少年绕开她,径直离去。她不动声色,悄然跟了上去。

如果说几月来她经历的种种,都不能为家族申冤提供线索,那么今日此人的出现,就是最好的线索。

那人穿过层层叠叠的梧桐林,进了一片矮竹林之中,于文君随着他,来到了一片静谧祥和之地。

大殿的金壁灿灿夺目,华美的楼阁被一汪碧绿的潭水环绕,清莲满池,明净而柔丽。

文清殿。

这是凤沁漪的住所。

于文君瞧那莲花瞧得出神,心中甚感疑惑,九月的莲花怎会开的如此之旺?这个男子为何会走小路来凤夫人的住所?

男子脚步沉稳,踏上殿前的台阶,轻叩殿门,从中走出来一位女奴,他双手呈上一封书信,一言未发。

女奴收了信,道:“公子,夫人令奴转告于你,于家旧党已查到了,不必再费心,尽力准备百家剑会便是。”

男子微微颔首:“转告夫人,请她放心,我不会让她失望。”

于文君听着便觉得不对。

于家旧党?与凤沁漪何干?她也在查于家旧党?还是说……她已经暴露了?

男子与女奴分别后,便要原路返回,于文君连忙一窜,伏在了清池之后,听男子脚步顿了顿,继而又响起。

待他走远,于文君探出头来,细细地看了看池中的莲花。虽说此处离梦灵谷很近,花期较晚,但也不至于金秋九月莲花还在开。况且,院中的梧桐早已成了枯木,两物怎会相差如此之大?

她伸手探了探,触碰到柔软的花瓣时,才发觉自己的处境有些危险,她正孤身一人,独闯宗主夫人的寝殿。思及此,她顺着原路找了回去。

再次回到大殿时,已经正午时分了。算算时间,新娘子的花轿差不多该到了。于文君四下环视,宾客盈门,仍是没瞧见林天羽的身影,她突然觉得站不住,伤口又开始疼了。

大概是方才用了灵力,又使得伤势恶化,她一遍遍地平定心绪,可当烦躁的情绪止不住地蔓上心头时,她还是不忍要发火,一拳打在石柱上,骨节本就发白,这一举动瞬间就为白皙的手添加了血色。

迎亲的奏乐响起,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山头逐渐现出花轿的一角,远远地,一队火红的人影渐渐清晰,像是天边的朝霞,一点点晕开,不断扩大,再靠近,照的人脸上眼中都是一派喜庆之色。

没有一个人不惊叹新婚的阵仗之大。

于文君本以为自己不至于太难过的,却发现连漠然旁观都做不到。她的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大概是真的太用力了,觉得疼了,才无力地松开。

大殿宾客众多,人山人海,新娘进去后,时不时从里面发出喝彩声。于文君仰头看了看天,放弃了最后一丝骨气,抬脚跨进了殿门,一眼便瞧见了大殿之上被层层人群包围的一对新人,新娘正在给林慕宁和䓂玄悦敬酒,林亦辰的脸藏在于文君看不见的角度,她只能看见,他极为温柔地扶起了新娘。

新娘真的很瘦,娇小玲珑,身形纤瘦而苗条,穿着沉重又华丽的喜服,红袍之外的半截玉臂白过天山之巅的雪,果真是从小被宠到大的小女儿。她双目澄澈,如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绝伦的气质,让人为之动容,自惭形秽。林亦辰与她站在一处,竟是绝美的一幅场景。

几日时间里,于文君无数次想象,他娶妻的场景,可当这一天真的到来时,她便不止是惊艳了,更不止于感叹,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她看向新娘的目光中带上了一丝不自知的艳羡。她实在是觉得这个场景太过刺眼,又觉得自己窝囊得很,转身便出门,不想迎面走来一个林温惠。

她平日里素衣朝天,极少像今日这般喜庆,倒显得妖艳了几分。

于文君下意识地埋下了头,掩住失落的情绪,却听她道:“受了伤便不要随意走动,你又用了灵力?”

从她口中听到关心的话语,着实是有些奇怪的,一想到自己女儿身的事情暴露,于文君根本没脸抬头看她,硬着头皮道:“无碍的,多谢大师姐关心。”

她似乎想了一会儿,慎重考虑后,开口道:“莫要伤怀。”吐语如珠,声音柔和又清脆,动听至极,于文君从未见过如此姿态的她,顿时觉得她能担得起名字里的“温柔贤惠”了,转念一思量,她此话是何意?为何要安慰她?她越想越恐怖,林温惠不会是觉得她对四少有所图谋吧?

这个想法一生,她便觉得此地是一秒都待不住了,匆忙与她告别,逃离现场。好不容易离开了大殿,无处可去,便来了夕阳亭。碰巧,陈之川正坐在亭中睡午觉,姿态是十分懒散。

既然陈之川已经回来了,林天羽应该也是回来了。于文君没喊他,准备回住处找林天羽,不料他根本没睡着,悠悠地来一句:“怎么不去大殿蹭点喜糖吃?”

于文君喉咙沙哑,干涩道:“我不爱吃。”

陈之川懒洋洋地看了过来:“酒呢?听说长孙氏运来的都是果子酿,很甜的。”

于文君避开他的目光,心中难受得紧,答道:“我没喝过酒。”

见状,陈之川轻笑了两声,道:“人生百年,总会沾的,”他递来一条红绫,问,“不过,你确定不去给四少祝贺一下?新娘子应该已经入洞房了。”

如若说,今日那些懦弱又胆小的小女子心思是阻拦她的绊脚石,那现在陈之川的试探之言便是怂恿她的一剂猛药。

心一横,她接过了红绫,绑在了腰间。

当真正步入殿中之时,她才终于体会到,何为步伐千斤重。这个大殿,她明明来的不多,并不熟悉,可还是一眼便锁定了林亦辰的方向。宾客安坐于席,他身着喜服,同他们笑谈,喝酒,自始至终,好像都未曾发觉她的存在。

她不知道自己看了他多久。

最后的最后,林亦辰看见她了,走过来了。

可这短短的几步路,竟走的那般漫长,于文君下意识地慌乱了一下。她该如何做?坦诚面对?还是逃之夭夭?

无论是哪种作为,她似乎都做不出来。

正思量着,他已经行到了自己面前。一双清冷的星眸出其不意印入心底,此身不再似梦,日月光阴因此一人,渐渐变得如此真实。

曾经那冷冰冰的林家四少,今日着这一身红袍,倒也增添了几分暖色,给人的感觉都不一样了。

他朝于文君递来了一杯酒。

愿他与新娘子长长久久这种话,她是说不出口了,便极力在脑海中搜索,但是越急越乱,记忆纷纭随着他如玉的面容模糊成一片。

想了半天乱七八糟的祝福的话语卡在了喉口,她生硬地干笑道:“四少,你今日……很好看。”

林亦辰柔柔地抬眼,予她一笑,调侃道:“难道素日里便不好看了吗?”

没料到他会这么说于文君愣了愣,随即亦是展颜开来:“四少自是相貌堂堂,但素日不及今日……气色甚佳。”言毕,她接了酒,毫不犹豫地仰首一灌,却被狠狠地呛了一口,酒很辣,没尝出来果子的清甜,也不是世人所言的醇香的味道,她不明白为何他们会喜欢。

林亦辰似乎想做点儿什么,终是什么也没做,只是温言道:“不会喝酒,那你成婚该如何呢?”

“我不会的,”于文君斩钉截铁,“我不会成婚的。”

“你还是这般爱胡言乱语,”他一收袖,亦将自己手中的果酿一饮而尽,投来一个朦胧的笑,“你大婚那日,我定会到场。”

那会是怎样的一副场景?

于文君简直不敢想象,强忍着眼中的酸涩,扯出一个十分牵强的笑来思前想后又始终觉得不妥,从怀中摸了一个镯子出来,递了过去,又是一阵干笑:“四少,我如今这经济情况你也是知晓的,穷得口袋比脸还干净了。这个镯子是我娘留下来的,也是我唯一值钱一点的东西吧,还望四少不要嫌弃。还有……”她不知自己鼓足了多大的勇气,“愿四少与少夫人,连理交枝,琴瑟和鸣,举案齐眉,白首不离。”

对立的人面色平淡如常,接了这份贺礼,道了谢。与他道别,于文君便不可多待一秒地离了大殿。

冷风迎面拂来,刮过她淡薄如缕的衣衫,不多时,雪白的绸子上现出丝丝血迹,赫然如同朵朵雪梅。可冬日未到,又何来的雪梅,可又为何,她觉得这般的冰冷刺骨呢。

回到住处时,院内一片狼藉四下蔓延着呛鼻的药味,于文君一看,就知道是林天羽在研究新药了,她避开脚下的堆堆药渣,一边进门一边喊:“林天羽,你又在发什么疯?”

他正在捣药,一旁的药罐子热腾腾地冒着气,屋内白气环绕,好一副仙境之景。她只觉着火气上脑一脚踩在灶台前,颇为凶狠道:“你自己没屋是吧?上你那屋折腾去。”

林天羽拿了蒲扇来扇火,一扇子打在她膝盖处:“一边去,我忙得很。”看他忙前忙后,风风火火,定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便收回了腿,倚靠在墙边,漫不经心问:“去陈氏情况如何?”

林天羽正色肃穆,颇有微词:“那几个旁系的叔伯,我可给看透了,”他一脸正气凛然,“就他们还想谋位,有我一日在,陈之川这位子得坐稳。”

“这些人,无非是见权眼开,我娘故去的消息才多久,他们便按捺不住了?不依附林氏,想依附谁?”

林天羽愤愤不平:“还能有谁,无非是吕氏呗。你听说没,吕氏家母去世了,那个吕央禾,万花丛中过,被叶沾满身!又娶了一位女郎,才二十出头,花一般的年纪啊,是芩氏家主之女芩止柔,听说是很温柔的一位女子……你说那吕央禾儿子都有十几岁了,这不是惹人发笑吗?”

“如此说来,吕氏的影响力很大了?芩家我略有耳闻,竟也投奔吕氏了,倒是很有意思。”

林天羽认真地想了好一阵子,又郑重其事地道:“想不想知晓我这是什么药?”

于文君以为他思考半天要放什么大招,不禁无言回应,只问:“纱布你放何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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