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短头发讲话温柔的女人叫蒋文文,我们就叫她橘子吧。今年23岁,她说6年前,在她17岁的时,她遇到了一个让她这辈子都难以忘记的一个人。她对我们说,6年前,她不是23岁,也不是33岁,更不是43岁,只有17岁。那年他却是43岁,她一边看着从折叠窗射进的那束只属于黄昏的阳光,一边喃喃自语的说为什么那年她只有17,而不是23岁33岁。
6年前的春天,橘子,高中三年级,17岁。
南方的春天总是多雨,并且大多都是来的急匆匆,走的也急匆匆,和爱情一样。
平常总会在包里放一把雨伞的橘子,却在那天把雨伞忘在了家里。那天放学的橘子走在回家的路上时,下雨了,很大,并且不讲道理。
橘子翻着书包,左翻翻右翻翻,把上周故意丢在最里面的数学试卷都翻出来了,却还是没有找到雨伞。正当橘子以为要淋着雨走路回家的时候,伞来了,不大,只站的下橘子一个人。
橘子抬头,看到了一个顶着睡乱的头发,下巴还留着没刮干净的胡子,身穿咖啡店制服的一个大叔。
“那个,我看你在这站了很久,还一直翻着书包,应该是没找到雨伞吧。我只有一把伞,我看这雨还很大,不然你去我上班的地方坐一下,等雨停下来,如何?”男人询问式的问橘子。
橘子没说话,点了点头。男人把伞递给橘子,自己则用一只手遮住脑袋,一只手捂住自己衬衫上的口袋,小跑的跑到咖啡厅,橘子则跟在男人身后。
到了咖啡厅,男人让橘子自己找地方坐下,橘子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因为那里风景好,又可以看到雨有没有停。
五分钟后,男人端上来一杯热的拿铁放到橘子面前,并从休息室拿了两条条干毛巾,一条递给橘子,一条给自己擦。男人一边擦头发一边对橘子说:“这雨估计一时半会停不了,这杯咖啡你先拿去喝吧,就算我请你的。还有,最好赶紧擦一下头发,不然容易感冒。”
“嗯,好”橘子回应道,却不敢再看他。爱情来了,也很大,也是不讲道理。
顺理成章的,橘子到男人上班的地方去做兼职了。
橘子很开心,因为这样子,橘子就可以每天都看到他。当然,橘子也很愿意每天去花点时间看他,去了解他。
橘子说自己虽然平常大大咧咧的,可在这方面上却显得非常胆小,所以当时一直没敢和男人说出来,甚至连联系号码都不曾要。原本以为自己的暗恋会和别人一样,老老实实在心里埋藏一年,两年,三年直到消失,可直到那一天。
像往常一样,店里开始进货,只不过那天上早班的只有橘子和男人。男人在拖地,所以让橘子去帮忙搬货,结果由于地太滑,橘子上楼梯时没踩稳,摔倒了,导致橘子的脚踝受伤了。
橘子回家休息了,躺在床上的橘子一直在回想早上男人的动作。原来在橘子摔倒时,男人马上丢掉手中的拖把,跑来查看橘子的伤势。在发现橘子是脚踝受伤了,男人双手合十,念了一段,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才一只手抓住橘子的手搭在自己的背上,好让橘子能扶着自己,另一只手则扶住橘子的腰,帮她站起来。男人把橘子扶上车,便开车把橘子送到最近的医院。可由于店里没人,男人只好给橘子父母打电话,让父母来医院接她,并由他担负所有的医药费。等橘子的父母来,男人十分诚恳的道完歉,并得到橘子父母的同意才急匆匆的赶回店里。
“为什么摔了一下,脚踝受伤就要去医院啊,就扭到一下能有这么严重吗?”底下有个听众举手发问。
橘子用手挠挠头,冲那个听众歪头吐了个舌头说,刚才忘记说了,她之前有参加田径队,在一次比赛的时候受伤了,然后脚踝便落下病了。
晚上橘子接到了男人的电话,是来问橘子伤势的。橘子很开心,不止是因为男人对橘子的关心,更因为橘子终于拿到了男人的联系方式。橘子很高兴,在手机上不断编辑着信息。
“明天有空吗?出来喝一杯吧…”不行不行,这样太直接了。
“你明天要上班吗?”
“明天一起出来喝一杯吧,在我家楼下的咖啡店”
“其实,我很喜欢你。”……
橘子想了很多话,却一直改一直删。到快睡觉前橘子都没有发出去所有想好的话。橘子想了很久很久,一直觉得会不会太直白,一直觉得会不会太直接。最后橘子终于showhand了所有勇气发了一句“我的脚没事,谢谢您的关心。”
发完,橘子把手机关机放到床头柜,扭头紧紧抱住被子,直到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