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宁被专门的人员送到深研所中心基地。
她一下车,便看到几位身姿挺拔,身着迷彩服的青年。从他们气场可以看出他们是经过千锤百炼的战士。
无一例外,看上去帅气极了。是那种已经脱离外表的帅气,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帅气。
负责保护简宁的那几位人员,看到一位年轻高挑、气质干净,一身利落装扮的女性从车子走出来。
他们瞬间觉得,看到眼前的女子,他们心中女神的就有了具体形象。
简宁是美人,但不是一眼便能惊艳众人的那种美人,却是越看越耐看,很舒服。
“你们好,我叫简宁,这趟麻烦你们了。”她先开口说道。
“我们名字不便透露,可以叫我们代号,我叫谷雨。”
“立春。”
“小满。”
“冬至。”
“处暑。”
他们依次报上自己的代号。
竟然用二十四节气做代号,真是有意思的代号。
简宁倍感亲切。
“惊蛰。”一个熟悉的声音她一侧响起。
她偏头看过去,看到司景钰迎着光朝她走来。
他的手脚没事?!
看来那车祸是假的。
看他没事,她松了一口气。
那天从紫光阁离开后,她去了一趟医院,却发觉人已经离院。
她本想打电话询问一下,可没有立场。
如今完好无损,她心中就少了一件挂念的事情。
对于欺骗行为,并不是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简宁,你跟我过来一下。”司景钰说道。
简宁点点头。
司景钰将她带到自己办公室。
简宁看着他笔挺如松的背影,有些心动。
“你不是说要证明给我看,怎么签字了?”司景钰蓦然转身,眼神冰冷地盯着她。
“说了大话,让你见笑了。事实证明,我做不到。”简宁对上他要杀人般的眼神,故作冷淡地答道。
“简宁,你总是这样自以为是!”司景钰怒意染上双眸。
“司景钰,我们这样的人,谈感情太过奢侈了。大多时候,责任第一位,你我都是。”简宁掩藏起心动,冷静说道。
“你以为签了协议书就算离婚了?只要我没不去和你办理离婚证,我们依旧就是名义上的夫妻。”司景钰看着她无心地模样,气得好想掐死她。
“那我们去办理一下?”简宁说道。
“简宁!”司景钰几乎是磨着牙吐出这两个字。
“停!不要占用公共时间讨论无关的事情。还是说你一直这般公私不分?”简宁声音冷肃得不近人情。
司景钰被“公私不分”这顶帽子压得有点懵,但是他却不能反驳。确实是他提起的离婚,与工作内容无关。
这次保护简宁是他必须执行的任务。
“好得很,简宁!”司景钰收敛起自己的情绪,面无表情地询问道:“这次地狱之门之行能取消吗?”
“不能。”简宁说道。
“你为什么非要去那?你若要名利,让杨老公开你的身份便好,何必去地狱之门找存在感,非得去那搞研究?”司景钰冰冷地说道,“你们这些打着科研名义,破坏自然的平衡。地狱之门是什么样的存在,你不清楚?”
地狱之门是什么样一个地方?
据说里边布满了动物的残骸,猎人的钢枪,即便从里边出来的人,不久后也会失去生命,连医生也不清楚缘由。但同时,孕育着一片原始森林。
三十年前,东国就禁止国民进入,并常年有士兵在能进入地狱之门的几个关口附近把守。
“是非去不可。”简宁说道,“某种意义上来说,我觉得你说得对。毕竟心怀敬畏才走得更远。”
她是真对大自然存有敬畏之心。因为人类也是大自然的一份子而已。
她也不想去染指那片神秘的净土。
因为她也知道,如果那神秘的面纱被揭开,就有贪婪的人类前往破坏。
可是啊,早有心怀不轨之人,觊觎那片净土。
“一个小时后启程。”司景钰不再多说什么。
基地有专用机场,历时快四个小时,由司景钰带队的调查小组来到川颖市。
所有人当中,简宁的箱子最大,装下一个壮年青年没有问题。
小组队员主动帮忙接过她的箱子。
“谢谢,里边装的都是一些简易的检测工具。”简宁说道。
又经过快三个多小时的辗转,终于到来地狱之门附近的小村落。
到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时分。
小村落人烟稀少,因为靠山不能吃山,附近的村民都搬走了,只剩一些丢不下一辈子生活过的地方的老人。
枯藤老树孤烟,坐在村口的老人,显得寂寥渺小,只剩那生机勃勃的连绵青山。
司景钰一行人打算在小村落过夜。
和当地的老村长沟通了一下,一行人在老村长家中住下。
司景钰先让两名队员前往士兵哨点说明情况,剩下的人员收拾屋子,准备晚饭。
老村长家的房屋都是土砖房,都有一定年代了。院落也大,几个帐篷很快便支楞起来。
“惊蛰,不好了,士兵点空无一人,看监控显示,他们昨晚前往了地狱之门!”处暑打电话汇报道。
司景钰闻言,眉头紧皱,说道:“把拍摄到的资料发回来一份,然后回来。”
约莫过来了一个小时,那两名队员回来了。
简单填饱肚子,司景钰交代明天早起,让大家该休息的抓紧时间休息。
半夜的时候,简宁被电闪雷鸣惊醒。
因为她是女娃,老村长让她住自己搬去城里的女儿的屋子。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她打开灯,顶着睡成鸡窝头的乱发去开门。
刚打开门,风吹得她晃了晃。
看到来人,她愣了一下。
司景钰站在她门外。
梦游了?
“你是有什么事吗?要进来?”她不确定地问道,“你不会是梦游吧?”
“你不怕打雷?”司景钰反问道。
“这种天气,睡觉不是最安心的吗?”简宁喜欢打雷下雨的天气,让人觉得分外安心。
“……”司景钰觉得自己小瞧了简宁。
把她当普通女性,是他最大的误判。
“难道你害怕打雷?”简宁一副后知后觉地说道。
“……”司景钰觉得自己真是瞎操心。
“难道你是想趁着夜黑风高,和我再睡一次?”她想到另一种可能。
司景钰觉得他应该是被雷击中了,要不然脑子怎么“轰”的一下,连神经末梢都冒烟的感觉。
好半晌,他顺了气,但语气还是有些哆嗦:“简宁,你那是什么鬼脑回路?你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