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先生,我方才说的小事情,还剩最后一件。”
苏尘声音又变得慵懒。
“我要让偌大岳阳、再无神武盟立锥之地。我同样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之后,若岳阳城还有一位神武盟成员,我没招牌拆了,大概会拆你们。”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孟东阳深吸口气:
“阁下……一句话就想让我神武盟放弃在岳阳苦心经营的基业?”
“你如此作为、就不怕惹得九千岁雷盟主震怒?”
“雷千绝怒不怒的,那是他的事。”
苏尘笑了笑。
“他若敢来岳阳,我不介意也给他上上课。”
说完便走。
郭破虏目光幽冷、扫向刻着“武道擎天”的牌匾。
“蚂蚁缘槐。”
他摇了摇头。
走到牌匾面前,单手一劈,生猛霸道。
这幅实木牌匾、也就化作漫天齑粉、纷扬如雨。
……
擎天武馆今天的开业仪式,汇聚小半个岳阳城的权贵名流,是场难得一见的盛会。
因为两个神秘年轻人凑热闹。
这场盛会变成鸡飞狗跳。
回到酒店后、苏尘吩咐高达去办另外一件事。
五年前长青战死,留有一个尚在襁褓的遗孤,是个女孩儿。
名字还是他取得,叫婵儿,陆婵儿。
算算也差不多快六岁。
苏尘想去看看
。小姑娘、看看长青的父母。
没有五年前喋血莽苍山的陆飞将,哪可能有今日国士无双的苏少帅?
苏尘早就把长青的女儿当成自己的女儿、把长青的父母当成自己的父母。
……
傍晚时分、下榻酒店。
苏尘拉开落地窗的窗帘、点着一支烟、俯瞰着岳阳城的万家灯火。
高达敲门而入、参见苏尘后、却是欲言欲止。
“怎么了?”
“少帅……刚查到的消息……副帅的父母,已经故去了……”
苏尘愣在那里。
长青是家中独子,战死时二十四岁,现在也不过三十岁。
他父母也就五十多吧,以现在的医疗条件、怎么可能双双亡故?
难道说——
“少帅,您过目。”
高达递给苏尘一份卷宗。
苏尘掐灭烟头、坐在沙发椅上、细细浏览。
越看身上寒意越浓。
长青的父亲,竟是被人活生生打死的!!!
老爷子死后、长青母亲悲痛欲绝、缠绵病榻半年,也跟着撒手人寰。
高达跟苏尘说起事情详细始末。
“少帅,两年前,岳阳最大的建筑公司天岳集团强行征用洞庭湖一带的地,打算打造一片高端别墅群……”
“那里有许多民居,要盖别墅,自然得先拆掉……天岳集团却不肯付太高的价格……他们开出
。的价,一户人家,也就够在三环外买间厕所……引起天大民怨……副帅的父母,恰巧就住在那一片……”
事情大概是这样的——
天岳集团强拆到陆长青父母住宅时,性情刚烈的老爷子跟他们杠上,然后被活生生打死。
事后天岳集团、也没有受到多大责罚。
由此可见、天岳集团背后的保护伞、到底有多强大。
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
这也就是个权力和金钱媾和、滋生蛀虫的烂俗故事。
苏尘听完、眯着眼问高达:
“天岳集团背后的保护伞,都是哪些人?”
苏尘问。
“少帅,还能是哪些人……也就是岳阳侯为代表的勋贵、张震为代表的官员……整个岳阳都把持在这些人手中,从上到下,早就烂透了……”
苏尘声音变得森寒。
“高达啊、自本帅来到这岳阳城,都看到了些什么?”
“这些个所谓勋贵、官员,要是拔了那身皮,怕全都是群趴在我帝国子民身上吸血吃肉的蛆虫。”
高达无奈道:
“少帅,天下的乌鸦都长得黑,岳阳的乌鸦特别黑,自卑职记事开始,从来都是这样的,早就习惯。”
“从来如此,便对么?”
苏尘摇摇头:
“我觉得不对……所以要做些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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