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公公,您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天之骄子的孟宇显然快要失去了耐心。他命令手下绑起四喜,绑到架子上。
要是以前,四喜作为圣上面前的大红人,自然是不会被如此对待的,就连孟宇的老子,见到四喜都得恭敬得叫一声“四喜公公。”狡兔死,走狗烹,一朝太子当权,四喜一个御前最受宠的太监总管竟也落得如此地步。
四喜并未挣扎,也没有呼救,这些都不算什么,再说了,陛下已然快要不行了,他也无处可去,倒不如随了陛下而去,还落了个干净。
四喜笑了笑,“孟大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好。”孟宇笑着为四喜鼓了鼓掌,然后示意手下扬起了鞭子。带有暗刺的鞭子抽在四喜的身上,疼,火辣辣的疼,可是四喜并未求饶一句,冷汗顺着额头不住地流了下来,后背的衣服被汗水浸湿,整个牢里萦绕着鞭子的抽打生,偶尔伴随四喜的闷哼声。
打了十几鞭子后,孟宇让手下停了手,他倒是也不敢真的把四喜怎么样,如今,恐怕也只有四喜能知道玉玺的下落了,这个人,得留着。
孟宇气氛地拂袖而去。
四喜被人驾到牢里,一把扔在了地上,同时孟宇的手下叫来一名大夫,为四喜诊治。
唉,想死都不行,四喜心里叹了口气,也不知道陛下如今怎么样了。孟宇能把他抓来,就证明太子还没有拿到玉玺,也不知道陛下手中还有三万精兵的事情现在看来陛下是安全的,不过,一旦太子得到玉玺,陛下便凶多吉少了。
大宁国的祖制便是,得玉玺者得天下。
若是没有玉玺,便不可登基为皇。
而玉玺,四喜可以肯定,他是不知道在哪里的,那陛下,到底把它放在哪里了呢?
萧明礼不想传位了萧安以了。
病了的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做一个梦,梦里,安恒和遇儿一直在质问他为什么要害死他们,每每从梦中惊醒,他便再也睡不着了。
而且颇为神奇的事,他的身体竟然有了好转的迹象。
一时间整个人都清明了起来,他身体好了之后想了很多。他错了,他真的是错了,就为了一己私欲,为了面子,为了自己不被儿子夺去功劳声望,竟然容忍自己的几个儿子设计害死了他最优秀的儿子,和孙子。他九泉之下该有何面目去见儿子孙子。还有苏氏,他是真的对不起她。
这是他作为大宁国的皇帝,做得最错的一件事情了。如果能够重来,该有多好啊,可惜人生没有重来,他含冤而死的儿孙也不能再活过来。
他还是属意安恒或者遇儿当皇帝,可惜这些都被他亲手毁了,若是当日,他能马上控制了萧安以兄弟几个,然后干净利落地发落了,大儿子也不至于说是含恨而终,全是怪自己糊涂啊。
玉玺,其实是他当年给了安恒了,那个时候,他还是看重安恒的,想让他当继位的,可是自己为什么后来又变了呢?
大宁国的玉玺很特别,是登基那日祭天的时候需要的,在文武百官的注视下,由新皇手持玉玺登上高台祭天,完毕后再收起来。
其余的时候是用不到玉玺的,但是要是想登基还不能缺少,这也就是萧安以为什么着急找到玉玺的原因?若是没有玉玺,他怎么举行祭天大典,登基仪式?
那个时候萧明礼信任萧安恒,想着未来的皇帝肯定也是他,于是就提早给了他。
如今,就算是他,也不知道玉玺究竟在哪里?
没有玉玺,萧安以不能登基,就算登基了也不会被信服,其实他也很是着急。
“四喜……”习惯性地喊了四喜的名字,突然想到四喜已经被自己打发出去了,不知道现在他怎么样了,那个傻子,希望他不要回来了。
这样想着想着,暗风从屋顶上落下,恭敬地冲着萧明礼行了礼,“启禀陛下,查到四喜公公已经被孟宇抓住了。”
萧明礼点点头。
暗风带领的暗卫小队忠于萧明礼,只四人,风雨雷电命名,平日从不轻易出现,甚至连当初的萧安恒,都不知道这四个人。之前萧明礼病重的时候让他们出去执行任务,也是不想让人发现。
如今他身子好了,又重新起用了这四人。“暗风,你去拿朕的令牌找御林军首领崔志。让他去把四喜救出来。然后……”
“属下遵命。”接着又瞬间消失不见,仿佛没有来过一般。
萧明礼靠在床榻上轻笑,“四喜啊四喜,朕就知道你会回来,蠢死了。”嘴上骂着四喜蠢,扬起的眉梢却暴露了他的好心情。坐在这个位置上,所有人都是算计,就算是之前的皇后苏氏,最初也许是有轻易,后来有了儿子后,也是在为安恒谋划,他不生气,这是人之常情。
只有四喜,这个他当初无意救下的小太监,一直忠心地陪着自己,想着自己。这次落在,孟宇的手里,那个孟宇手段颇为狠厉,想必小傻子受了些皮肉伤了,等他回宫,得让太医好好地给他瞧一瞧了……
萧安以坐在东宫的主位上,满脸黑气,地上的茶杯四分五裂,“老家伙到底把玉玺藏在哪里了?”
孟宇坐在下首,“太子何必着急,大不了做个假的玉玺登基了算了,左右平日里也用不上。”
“谈何容易,我不知道那玉玺长什么样子,不然早就派人做了,那些老臣一个个的比狐狸都精,万一被发现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那不若去收买丞相,让他去做个假的?”孟宇灵机一动,那些老臣知道玉玺的样子,让他们做一个不就好了。
“不可。”萧安以摆了摆手,“那些老臣你别看明面上听我的,实际上,让他们做假玉玺,就是把我的把柄放在了他们手里,而且你永远也不知道他们留了什么后手。”
萧家祖上便有一位,信任老臣,让老臣替他做了什么,后来……差点亡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