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芫蹦极摔死了。
好不容易领取了一笔稿费后,安清芫去了心心念念的蹦极,想去放松一下心情,不想乱七八糟的事情了,结果没成想,那绳子没绑结实,结果她一跳,吧唧一下子,脑袋开花,就嘎嘣了。
再度醒来的时候,安清芫望着古色古香的房间陷入了沉思,而且,她身上,居然还穿着古典的大红喜服。
内心一句我草,立马站了起来。
在房间内来回踱步,试图寻找一些蛛丝马迹。
然后,她兴奋地坐在了床上。
按照她多年写小说的经验来看,她这是也赶上了一次时髦,穿越了,啧啧啧,一醒来就是大婚,这么刺激的吗?那她相公是邪魅狂狷的王爷还是高冷卓绝的皇上呢,莫名有些小兴奋是怎么回事?
还有还有,她有没有系统,有没有带来金手指?
“系统,统统?”
“金金,手手?指指?”
嗯???
啥都没有。
终于,安清芫认命了。
这时,屋外传来脚步声,安清芫连忙把红盖头盖在头上,咯吱一声,门被推开了。
“啊,小姐!”
安清芫还没有反应,就被扑倒在了床上。
她气得一把掀开红盖头,只见一梳着双发髻的小女孩眼泪汪汪地看着她,“小姐,您真的醒了啊,奴婢真的不敢相信。”
“你要是再不起来,我就要被你压死了。”
小梅闻言,连忙起身,并且把安清芫也一起拉了起来。
安清芫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门口那同样一袭喜服的男人,男人身形高大健硕,浑身自带一股凌冽的气场,然,他的右脸却布满了狰狞的疤痕,叫嚣着丑陋,火焰把它的痕迹完整地留在了男人的脸上。
再资仔细一看,他的左脸却是棱角分明,小麦色的皮肤,浓眉大眼。
这男人有点凶啊。
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小厮,小厮看见安清芫同样也是吃惊地长大了嘴巴,随即连忙转身跑开了。
男人一言不发地走了进来,眼底的震惊被他很快地掩饰了,他端坐在椅子上,任由榻上坐着的那个姑娘打量着自己,他的手在衣袖的掩盖下使劲攥着,内心涌上一股屈辱感。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是谁?”安清芫开始飚上了演技,开玩笑,她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接收到原主的记忆,不装失忆让她怎么办?
小梅瞪大了眼睛,“小姐你怎么了?我是小梅啊?”
“不好意思,我记不得了。”
接着,安清芫就在小梅叽叽喳喳的描述中,了解了她这副身体的情况。
现如今她所处的朝代是历史上没有的大宁国,而她,跟原主同名,则是当朝太傅的嫡女,年芳十六岁,两年前与太傅夫人一同上护龙寺祈福,谁知遇到了劫匪,太傅夫人当场去世,而原主跌落悬崖后变成了木僵,也就是现代说的植物人,一躺就是两年。
安太傅,也是是她那个爹,这在发妻死后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娶了妻妹,柳芳芳。
柳芳芳头些半年前检查出了怀孕,给安太傅高兴坏了。
一下子冲淡了太傅府的低气压。
柳芳芳不知道从哪找了一个大师,说安清芫是邪魅入了身旁,需要一阳气壮的男人冲喜,这样才能赶走邪魅,让安清芫清醒过来。虽说安清芫是个木僵,奈何安太傅是当今太子老师,深受陛下信任,京中多的是富家子弟听闻这个消息,来太傅府求亲。就把人娶回去供起来就能得到太傅的资源,何乐而不为?
奈何柳芳芳找来的大师配了生辰八字之后,说是都不符合,让安太傅空欢喜了一场。
后来一个月前,那大师去找了安太傅,说是北方有大小姐的有缘人。于是安太傅连忙命人去寻找,最后的结果就是,不知道大师和安太傅怎么说的,安太傅同意了冲喜之事。
但是,但可是,可但是,为了冲喜的效果更好,安清芫必须离京去往北方的一个小村子,青山村。
安清芫出行是柳芳芳安排的,可谓是极尽奢华,然后到了青山村后,把她安顿下来,就留下了小梅和一个叫小卓的小厮。
而安清芫那个冲喜的相公,是村子里人称丑八怪的猎户。
因着祖父重病花光了家里的银子,导致最后身亡了连一口薄棺都买不起,安家给了他银子置办好了他祖父的后事,条件是入赘安家,做安清芫的冲喜相公。
今日是两个人的大婚之日,顾郁穿着一身红喜服,就过来了,他几乎是没有什么家当了,只拎了一个小包袱。
安清芫看了一眼小梅,又看了一眼苏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小姐,那大师说的真准啊,您一成亲,立马就清醒了,我得马上给老爷写信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等等。”安清芫叫住了一只脚已经踏出了屋子的小梅。
“你觉得如今父亲心里可还有我这个女儿?”
小梅下意识地摇摇头,自从夫人进门,然后怀孕了之后,老爷已经很久不来看小姐一次了。
“先别告诉他了,他也不一定想见我。”安清芫都没有说,那老太傅如今一定是老婆孩子热炕头,哪能想起还有个植物人女儿呢。
“好,我都听小姐的,小姐那我先退下了,您跟姑爷早点歇息吧。”说完,小梅还贴心地把门给关上了。
安清芫和顾郁两个人待在屋子里,大红的喜烛燃着,场面说不出的尴尬,安清芫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她,母胎单身选手,居然结婚了,就是这结婚对象有点......
不过,好在,她有一个家了,当然,若是顾郁不愿意,她愿意和离,她自己也想着多看点这古代的美男子,说不定还能来一段艳遇呢。
两个人叽叽喳喳地,没有发现屋子里的另一个男人在听到安太傅的名字的时候,便变了脸色。
“那个...怎么睡?”安清芫率先打破了平静。
“你睡床,我睡地上。”
顾郁面无表情地就从榻上抱下了一床被子,利落地扑在了地上。
“地上凉。”
然而,顾郁并没有搭理她,心里想着,凉怕什么?他连死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