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慕不屑的看着这个护工,说道:“就算你去找赫茗璋告状,我也无所谓,你大可以看看,我敢不敢当着赫茗璋的面收拾你。”
护工听了这话之后,不由得暗自心惊。
江心慕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真的敢当着二爷的面做什么吗?怎么可能?江心慕就算有再大的胆子,也不至于不把二爷当回事吧?!
护工心里根本不相信,只觉得江心慕是在说大话,故意拿这个吓唬她。
“江心慕,你这个贱女人,竟然敢这么吓唬我,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后宫在心里偷偷的骂了一句江心慕,但是表面上却说,“是是是,我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跟江小姐你做对了,也不敢跟二爷告状。”
话是这么说,但她心里却还是想着等赫茗璋回来之后,一定要跟赫茗璋告状,让赫茗璋好好的收拾一下江心慕,到时候看看江心慕还能不能再嚣张起来!
“哼!江心慕,你这个贱人,别得意的太早了,我看看你到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到时候,就应该是你跪下来求我饶了你!”护工在心里骂骂咧咧的说道。
“你这个表情不对啊,你是不是在心里偷偷骂我呢?”江心慕突然开口问道。
护工被吓了一跳,想也不想就赶紧摇头否认:“没有没有,您看错了,我的表情很正常,真的没有心里偷偷骂你。”
“呵!”
江心慕根本不相信,用脚趾头
想想,就能知道这个护工在心里怎么编排她,但是那又能怎么样呢?江心慕根本不在意。
一个小小的护工,能把她怎么样?
江心慕嗤笑了一声,没有再理会护工,进了卫生间。
临走前,轻飘飘的留下一句话:“不要再一直跟着我,不然,我让你好看。”
“是,江小姐,我知道了。”护工嘴上答应的很好,确实也没有再像之前那样,跟着江心慕一起去卫生间。
江心慕对护工的反应很满意,她一脸笑意的来到了卫生间,却没有上厕所,而是拿了厕所的纸,放进了兜里,然后在厕所里稍微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然而,卫生间的门刚打开,就看到那个护工往后退了一大步,很显然,在江心慕还没有出来的时候,她一直趴在门上,听着里面动静。
江心慕顿时一阵恶寒,厌恶的看着护工,道:“你干什么?你是不是有病啊?偷听人上厕所!”
“没……没有……”护工的眼里飞快的闪过一抹怨恨,但她很快又收敛住了,狡辩道,“江小姐,你误会了,我并没有偷听。只不过是二爷临走前吩咐过我,要让我寸步不离的跟着你,但是现在我不敢再那样做了,可是也不敢违背二爷的命令,所以只好想出这样一个折中的办法。”
说完之后,用故意又诚恳的眼睛看着江心慕,想让江心慕相信她:“求求您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撒谎。”
“我管你
撒没撒谎,反正从现在开始,你不许再做这样的事情,不然我说到做到,一定会把你的眼珠子挖下来。”江心慕冷声说道,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厉。
一顿,目光看向了护工的耳朵:“不,要是你再敢偷听,你失去的就不仅仅是眼睛了,还有耳朵。”江心慕说着,目光打量着后宫的眼睛,那视线极具穿透力,像是在琢磨怎么下手更方便一些。
护工愣了愣,忍不住心头一寒,赶紧点头答应:“是是是,我知道了,我再也不敢做这样的事情了。”
她这下确实明白,咱们赫茗璋还没有回来的时候,这里江心慕才是老大,她必须要听江心慕的话,成了好好的活下来,不然,根本撑不到赫茗璋回来给她撑腰的时候。
看她的表情不像是作假,是真的明白了,江心慕就满意的点了点头,施施然的离开,进了自己临时的卧室。
进去之后,江心慕把卧室的门反锁了。
有了之前的那番冲突,现在她锁了门,就是一个很正常的行为,并不会引起护工的警觉。
这正是江心慕想要的效果,但尽管如此,为了以防万一,江心慕反锁门之后,并没有立马行动,而是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想看看后宫会不会真的照她说的那样,再也不敢偷听。
仔细听了片刻,发现外面确实没有任何动静,江心慕这才放下了心。
随即,她从兜里掏出了那团卫生
纸,把纸反复叠了好几次,增加了厚度之后,平平整整的铺在了桌子上,然后一狠心,又破了自己的右手食指,有食指在卫生纸上写下了SOS,以及她所在的楼层。
她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到了这里,并不知道准确的门牌号是多少,也不敢去试探,害怕被人发现她的小心思。
她就只是低头往下看,仔细数了数之后,知道自己在第二十三层。
她还想猜测一下自己所在的是几号楼,就经常朝窗户外面看,想看看对面是几号楼,附近又有几号楼,以此进行一个猜测。
但让江心慕失望的是,这个小区的排号并不规则,江心慕根本没有办法通过这种方法,来确定自己在几号楼,无奈之下,就只能写了楼层作罢。
写完之后,江心慕刚准备把卫生纸团一团,从窗户扔下去,就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不行,我要是这么直接把纸扔下去,纸未必会落到楼层正下方。”江心慕在心里喃喃自语。
这里毕竟是二十几层的高楼,楼层太高,而卫生纸总是团了好几层,也依然十分的轻,风稍微一吹,就吹到别的地方去了,也许会吹到其他的楼层下面。
那样的话,就算有人捡到了她的纸,看到了她的求救信号,也会判断错单元楼,去别的地方解救江心慕自然是解救不成功的,到最后,江心慕的计划还是会失败。
想到这个可能性,江心慕的脸色顿时变了
变,看着手里的纸团,脸色乎青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