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慕神色变化,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这个房间。
这房间不是她在天玺公馆的房间,这里不是天玺公馆,所以,是赫九枭救了她的可能性不大。
那就是赫茗璋把她带到了这里?还是怎么回事?
江心慕心里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
她想起身下床,但是发现身体没有一点力气,连抬一抬胳膊都困难,便只好放弃这个打算,只用眼睛四处搜索着,想找到自己的手机,但却没有找到。
而这时候,门外似乎传来了对话声,江西慕心里一凛,赶紧屏息凝神细听。
“小顾,她醒来了吗?”
“还没有,二爷。”
“怎么回事?怎么现在还没有醒?”
“二爷,江小姐当时……当时接近频死状态,身体受到了损伤,所以需要多的一点时间恢复。不过,再过不了多久,应该也就苏醒了。”
“嗯。”
声音消失了,对话停止。
江心慕脸色一变。
果然是赫茗璋!他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要把她弄到这里来?
江心慕完全看不透赫茗璋,这人太过疯狂,简直就是个神经病!
想起脖子被牢牢掐住的窒息感和疼痛感,江心慕心里直发毛。
她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的脖子上现在肯定是青紫红肿的。
只不过,现在这些疼痛不重要,她得想办法离开这里才是。
身上没力气,胳膊抬不起来,江心慕就深呼吸几口,慢慢积蓄力气,先是小幅度的活动着胳膊和腿,再一点点加大幅度,尽快让身体恢复力量。
现在,赫茗璋还以为她在昏迷中,不会进来看她,可过会儿就不一定了,所以,她必须利用好这点时间。
江心慕就咬着牙,努力活动四肢,这样过了几分钟后,虽然身上还是没有什么力气,但至少可以下床了。
为了不发出声音,她没有穿鞋,光着脚在地上走。
她先是走到了门口,小心翼翼的透过门缝往外看了一眼,看到了坐在客厅沙发上的一男一女,都是陌生的面孔,她不认识。
至于赫茗璋,不知道在哪里,也许是在别的房间,也许就在客厅,只是因为角度问题,导致江心慕看不见。
但不管怎么说,江心慕现在确认了一点——这是一户普通的房子,并不是什么别墅,也不是庄园或者公馆。
江心慕忍不住心里泛起了嘀咕。
真是奇了怪了,赫茗璋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有一处普通的房产?还把她带到了这里?他这样的人,不应该是出入都是高级别墅吗?
难道说,是为了防止被人发现?
毕竟,如果赫九枭发现她失踪了,想找她的话,应该也是立马去各大别墅里找,绝对想不到赫茗璋竟然带着她来了一处普通的小区房。
江心慕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暗骂一声赫茗璋真是狡猾。
而且,也不知道赫茗璋到底有没有发现她不见了?他开完会后,有没有去温泉度假山庄找她?
江心慕有些担忧,但此时也顾不得想太多了,透过门缝看了一眼外面,就垫着脚,小心翼翼的走到了窗户边上,往下一看,顿时傻眼。
窗户不是防盗窗,轻轻松松就能打开,但问题是,这里距离地面太高,少说也有十几层,她该怎么逃走?
如果是三两层,她还可以拼一下,赌一把,把床单和窗帘绑在窗户上,抓着它们下去,可这里十几层的高楼,实在是让江心慕不知所措。
老天啊,这她怎么逃啊?
这么高的楼,她要跳下去,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赫茗璋要把她千刀万剐,到时候两害相权取其轻,她才会选择从窗户上跳下去,宁愿摔死也不被活剐。
而现在,江心慕只能收回看向窗外的视线,抛弃跳窗逃走的想法。
随后,她四处看了看,想找点东西,不管是什么,只要能书写就行。
她是无法跳楼,但是,她可以把求救信息写在纸上,从窗户扔下去,只要被人捡到,她就能获救。
然而,江心慕找遍了房间,也没有发现任何可以书写的东西。
这个房间并不大,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桌子、一把椅子。
衣柜里空空荡荡,桌子上也是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该死的赫茗璋,把房间弄的这么干净干什么?这是样板间还是人住的地方?”江心慕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一声,有些泄气。
她现在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没有手机,没法跳窗,也没有可以书写的东西,她难道要一直待在这里,任人宰割吗?
不不不,赫茗璋完全就是个变态,就是疯子、神经病,待在他身边能有好下场才怪!
江心慕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眼神愤恨,恨不得杀了赫茗璋。
这个仇,她总有一天要报回来!
“小顾,去看看她醒了没有。”
这时候,客厅里响起了赫茗璋的声音。
江心慕一惊,赶紧回到床上躺好,闭上眼睛,装作昏迷的样子。
精神高度紧张中,她也没忘记把被子弄平整,就和她下床之前是一样的,以免被人发现端倪。
做完这一切后,门口刚好传来了脚步声,卧室的门被人推开了,有个人走了进来,江心慕知道,这人就是那个“小顾”。
江心慕安静地躺在床上,尽量让自己放松,别被人察觉出不对劲。
那个小顾走了过来,看了一眼江心慕,看到她闭着眼睛,就出去了。
不一会儿,客厅里响起了声音:“二爷,江小姐还没有醒。”
“不是说过不了多久就会醒来吗?”
“理论上是这样的,但是实际上,也要看个人的身体情况,江小姐的身体比较虚弱,所以……”
“好,知道了。”
对话声停止,江心慕松了一口气。
谢天谢地,幸亏这房子比较小,隔音也一般,她才能听到客厅的对话。
咦!不对!
蓦地,江心慕想到了什么,整个人神色一变,把脚踩在被子上,狠狠的蹭了几下,又换了个地方蹭了两下,然后赶紧放下腿。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卧室的门被人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