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照所言也是她内心的写照,她一身学识、才气都不弱于男子,却只因为女儿身无法发挥,只能写写诗,打打麻将,喝喝酒聊以慰籍。
李清照说道:“妾身自出任南京皇家女子学院以来,亲自考验过颇多女子生员的学问,从中挑出五百余学识丰富,知书达理者转为女教授,教导生员读书识字,学习女德,甚至还有人教琴棋书画,陶冶情操。”
赵桓听后微微颔首,说道:“这个主意不错,琴棋书画能够熏陶情操,礼乐诗书习以养德。朕希望皇家女子学院的教习都能够活泼生动,充满生机,而非死气沉沉,苦大仇深。”
说着赵桓回忆起前世的大学生活,那可真是人生中最美好的四年时光。记得他还报了一门古典乐的课程,具体学了什么,开玩笑,早忘得一干二净了。
只记得那堂课上是人山人海,男生比女生多出好几倍,一群正值青春,内心萌动得少年对着台上温柔儒雅的美女老师,不用多说什么就已经傻笑起来。
现在想想,老师当时早已把台下无数少年这花痴一幕尽收眼底,也不知道当时气质出尘的老师内心在想什么。
但无论如何,上过这堂课的学生都清楚了音乐会将一位老师熏陶成什么模样,女子的美好形象应该是什么模样。
赵桓说道:“皇家女子学院可以多与太学交流学习,据朕所知,太学自古以来就并非特别强调师生关系,有大家在某处开坛讲学,所有学子皆可以去旁听。”
“皇家女子学院亦可以采取这番模式,设置音乐教授,开设课堂,学员若是有兴趣皆可以报名听课,年终进行考核。这番流动模式,能为学院减轻师资压力,使少量教授能教导更多生员。”
李清照笑着回道:“妾身稍后便到太学去游历学习一番,还望官家跟太学陈司业交代一声,让陈司业行个方便。”
赵桓笑着说道:“可。若是皇家女子学院需要,朕亦可令太学学子前往南京女子学院暂任执教,以缓学院解师资压力。”
李清照斩钉截铁的说道:“这便不用了,妾身相信全靠女子,南京女子学院亦能不弱于人。”
“哦?易安居士这是有途径能招到教授?”
李清照意气风发的说道:“妾身拜请督察院在邸报上奏写了南京皇家女子学院招募女教授的消息。”
督察院?
赵桓莞尔一笑,中原还真是个人情社会啊。
中央有人,一切好办事。
她这是走了妹夫的门路。
李清照说道:“妾身是女子,最清楚女子平日里如何聊以消遣。邸报是官宦人家女眷最方便了解时势的方式。”
赵桓来了兴致,问道:“在我大宋,邸报颇受欢迎?”
李清照斟酌了一下词句,说道:“邸报内容由进奏院官员自行采集,一般内容较之朝廷正式公文要丰富许多,亦多出些许趣味性,故而民间有商人专门抄录邸报以盈利。但说趣味性,只能算是聊以慰籍。”
赵桓点了点头,大概了解。
邸报也就是报纸的前身,也叫进奏院状。
顾名思义,这是由进奏院官员小吏自行编撰的奏状。进奏院主要职责是向地方传达朝廷的政令,在大明这个部门归通政司管,在大宋他被划到了尚书省。
由于国家承平无事,这进奏院就成了地方官员和京城官员的社交场所,一群人不但在里面喝酒交游,还各种八卦吹牛,算是东京城内消息最灵通的一处场所。
大宋皇室对保密特别严格,外朝甚至连宫内具体女官有多少,贵人有多少都不清楚,这跟大明筛子似的皇宫完全不同。
但即便如此,进奏院有时还能出现宫中私人生活的绯闻,因此可以看出进奏院消息之灵通。不过被皇帝出手整顿过一次后,进奏院就识趣的再也不敢讨论皇宫内部的事情。
他们向地方发的邸报里除了政令,还会增加一些时势消息,东京趣闻,以及高层的人员调动。
以左都御史如今的酷吏名声,跟各地的进奏院官员打一声招呼,他们自然不敢不给几分薄面,
更何况,皇家女子学院的消息也的确算得上是当今天下的新鲜事。
李清照说道:“有这邸报消息,各地名门娘子,大家闺秀,不乏人等主动请到学院担任几年教授。”
“为何是几年?”
李清照叹了口气,说道:“纵然我大宋门风开放,父母相对开明,但作为女子亦免不了要嫁为人妇,相夫教子。许多教授执教数年就要回乡嫁人。”
这是社会习俗以及固有观念的束缚。
不过赵桓还是大感意外,他一直以为南京皇家女子学院里都是大宋倍受苦难的底层女子,是官妓与无家可归的村妇。
没想到其中竟然有大量大宋最高贵,气质最出众的名门千金。
看李清照就知道了,她就是大宋公卿世家培育出来的大家闺秀。
虽然她的培育在性格方面出现了亿点点问题。但才气、诗书、礼仪那都是当世一等一的。
有大量名门闺秀担任执教,南京皇家女子学院的生员们必定会接触到更多知书达理、贤良淑德的内容。可以说传授给她们的就是大宋公卿世家最顶级的教育。
稍微一想,赵桓又觉得出现这种情况非常合理。
一处先进思想的诞生之地,必然会吸引整个时代最积极进取,思想先进的同一阶层人群。
南京的皇家女子学院几乎就代表着这个时代,女性思想最文明,最先进,最解放的地方,必然能吸引无数向往文明开放,自由解放的女子。
赵桓淡笑着说道:“朕设立南京皇家女子学院,就是为了给女子一个施展所学的机会,给大宋无数底层女子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给那些一生都困守在几间庭院内的妇人一个更有价值的人生。卿这份困扰,朕出台一条法令帮卿给一举解决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十八章女子学院?贵族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