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这只能靠你自己去感觉了,你能够闻到邪修的味道,说明你自身的感知异于常人,一般人是感受不到邪修的气息的,只能通过其玄力波动感知他们的方向。”
这也是陈平生易于常人的地方。
邪修本就和普通的修炼者不同,他们喜欢杀戮,所修炼的邪法无一不是用人的鲜血和性命修炼而成,所以他们身上的气息邪恶也正常。
不过陈平生能够闻到他们身上的气味是腥臭的,也是挺奇怪的。
陈平生点了点头,知道接下来只能靠自己之后他更加小心了。
越往里走,那股腥臭的味道愈发明显。
陈平生小心翼翼握紧了手里的匕首。
忽然一座小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座小山是凭空出现的,陈平生拧着眉心,刚才他看的时候明明还没有小山的存在。
这还真是奇怪……
这座小山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难道是因为他触动了这里的机关,所以这座小山才会凭空出现?
“平生,将这座小山移开,底下有好东西。”
就在陈平生围着小山走了一圈,无可奈何的时候,秦老忽然开口提醒他。
听到秦老的话,陈平生赶紧将小山移开,这座小山不过一人多高,并不是很高。
再加上陈平生修炼大荒吞天诀,其肉身已经变得十分坚硬,移开一座小山自然不在话下。
小山移走之后,脚下忽然出现了一条路,这条路是一直通向地底下的。
洞口似乎冒
着黑气,那股腥臭味扑面而来,熏得他连连后退了两步。
等到洞口的血腥味,散了一些,陈平生这才往下走。
这条小路很小,很窄又很黑。
陈平生觉得自己也离真相似乎越来越近了,他的心意也不受控制的快速的跳动了起来,仿佛随时都会跳出来似的,
他沿着台阶一级级往下,里面传来嘶吼的声音,但是又不像是妖兽的,更像是疯了的人的。
这种嘶吼的声音尤为刺耳,仿佛折磨着人的心智。
陈平生从储物袋里拿出了火折子,点了火之后,眼前的一切更为清晰了。
台阶的两侧都是壁画,上面的内容却极度的残忍和血腥,更像是某种古老的祭祀仪式一般。
陈平生一幅画一幅画看下去,胆战心惊,一股寒意,从心底涌了上来,仿佛能够蔓延到四肢百骸,就连他都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他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血腥暴力和恐怖的画面,他看到一方血池,那方血池很大很大,好像能够一下子容纳上千人似的。
里面应该都是鲜红的血,咕嘟咕嘟冒着泡,池子旁边还站着许多的人,有的人被割开了他们的大动脉,有的人被割了手腕,甚至有的人还被抽筋剥骨,他们的血顺着他们的伤口一点一点往下滴着,将血池都填满了。
而他们死后尸体也没有得到善终,他们的尸体都被砍成碎片,要么就是被分成几块丢在一旁,和那天在暗室里看到的一
模一样。
陈平生强忍就恶心,强迫自己看下去。
这应该是邪修做的,除了他们谁还会这么惨绝人寰,只是他没有想到城主府内之然存在着这些东西,连城主和邪修又有何关系?
陈平生觉得事情似乎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他的心底甚至涌起了一个十分可怕的想法,但是在没有验证之前他不敢轻易下判断。
一幅画,一幅画看过去,陈平生大概了解了。
这应该是邪修的某一种献祭,但是他们和一般的献祭又不同一般的献祭。
一般的祭祀都要求心甘情愿,是心诚则灵的,可是他们所刻出来的画面却是邪修强迫着那些人做他们不愿意的事情。
他们似乎享受这种变态的快感,享受着欺凌人的快感,看着他们苟延残喘的样子,似乎内心可以得到极大的满足。
最后一幅画是众多的邪修跪在血池底下。
当做完某种动作的时候,他们围在血池边上手拉着手,甚至还有的邪修舀血池里的血喝。
饶是陈平生有再大的心理素质,也被这一幕整破防了。
他脸色微微有些苍白,他们究竟还是不是人?他们这样和牲畜有什么区别?
他们的体内流着肮脏的血,做着龌龊的事情,这些人根本就不应该再留在这个世界上。
陈平生的手逐渐攥紧,指尖泛白,手背上的青筋依稀可见。
又往下走,似乎听不到那种嘶吼的声音了,瞬间安静了下来,只有不断的阴风袭面而
来。
走完最后一阶台阶,陈平生看到了血池。
咕嘟咕嘟的冒着泡,和图片上记录下来的一模一样,只是这方血池要小很多很多。
凑近的时候,那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只令人作呕。
陈平生不由得想到了暗室里的那些残肢断臂,难道他们的血都被放干了,都流进了这方血池里?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这一切和连城主就有脱不了的关系。
他和那些邪修是一伙的!
可是为什么邪修会抓走了他的儿子,这根本就说不通。
陈平生走近发现这些鲜血都是新鲜的,说明这两天刚有人来过。
可是那股邪恶的气息根本就不是这鲜血里散发出来的,这里肯定还藏着其他的东西。
陈平生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任何的暗室,只有这方血池稳稳当当的立在原地。
难不成东西又在地底下?
陈平生眸光一闪,推开了那方血池。
果然,血池底下藏有机关,打开机关之后,一口黑色的棺材显露了出来。
棺材体通身都是黑色,周身冒着黑色,看着就十分恐怖。
这口棺材已经有些年头了。
棺材的边缘都微微有些褪色。
可见棺材存在的时间之长。
难道这血池里的血都是为了棺材里的东西?
这棺材里又装着什么呢?
陈平生好奇将棺材掀了开来,里面躺着一个人,他穿着黑色的袍子,面色有些乌青,他紧紧的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一般。
他一眼就看出他是个邪修,
并且地位很高。
他身上的袍子虽然已经很多年了,但做工却十分精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