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生想了想,决定夜探城主府一趟。
城主的举动耐人寻味,直觉告诉他城主一定知道什么。
看来城主府是有必要去一趟了。
陈平生抬头看了看天,天色已经不早了,他准备等到午夜时分再行动。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邪修会对无极宗下手,但第二天城主府的公告就发布了,这实在是耐人寻味。
陈平生摸了摸下巴,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只是事情的真相如何还得等晚上。
吃过晚饭,陈平生早早的回了房间,当然借口是修炼,洛宸远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神顿时变得有些幽深。
这小子现在倒是老成了不少。
让他经历经历也好,少年时期总会有血气方刚的时候,得好好磨练一番。
回到房间之后,陈平生换上了夜行衣。
夜幕降临,所有的一切都笼罩在黑夜之中,伸手不见五指,陈平生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和黑夜融合在了一起。
再加上瞬移微步修炼至大成,就连尊者境都感受不出他的气息,他在黑夜自由的行走着,像是一阵风似的,根本就留不下任何的踪迹。
早在白天的时候,他就已经摸清了城主府的位置,晚上对他来说就像是镀上了一层保护色,不但没有影响他的视线,反而给他提供了保护。
城主府很大,陈平生虽然是第一次来,但是也知道灯火通明的地方是热闹的。
一路摸黑过去到了大堂,大厅内烛火通明。
陈平生隐
藏了自己的气息,躲在了一棵大树上,正好可以将大厅内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
“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办了,什么时候可以将我的儿子放回来?”
陈平生眯着眼睛,看来这一趟城主府真是来对了。
他小心的收敛着自己的气息,不让自己的玄气外露,以免被对方察觉。
可能是他精神力敏锐的原因,竟然可以将他们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连城主不要这么着急嘛,等你将我们交代的事情全都办妥,当我自然会放令郎回来,现在你不过才办妥了一半,恐怕令郎还要再多待几天才能送回来。”
连城主咬着牙,愤愤的开口说道:“你别得寸进尺,当初你们只要求我去办一件事情,现在我已经将告令发出去了,后面你们想怎么做是你们的事情,我已经做出了最大的让步。”
黑袍冷笑了一声,肆无忌惮的看着连城主,眼底没有任何的惧意,语气依然是那么的居高临下。
“别忘了令郎还在我们的手里,若是你不乖乖按照我们的要求去做,令郎的性命可就危在旦夕了,他可是你唯一的儿子,是你这城主府里独苗,你儿子的这条命究竟要不要全在你的一念之间,你可想清楚了。”
连城主气得脸红脖子粗,可是拿面前的人却没有任何的办法,他们抓住了他的命脉,他唯一的儿子被他们抓走了,他只能乖乖听他们的话,按照他们的吩咐去办事,否
则他儿子的性命就难保。
那他年过六十,才生下这唯一的儿子,从一生下来就被他当成掌上明珠一样疼着。
他将他所有的心血都倾注在了这唯一儿子的身上,希望他将来可以继承他的位置。
他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儿子丧命!
“他们也是我的子民!”
黑袍就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着:“连城主说这话就不觉得羞愧吗?当初你踩着多少人的尸骨才爬到如今的位置,杀了多少人,手上沾了多少条人命的血,难道还要我一一说出来吗?别立什么贞洁牌坊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你这样说不过是想减少自己的愧疚罢了,我很好奇像你这样的人会有愧疚吗?其实你骨子里和我是一样的人,一样的无情无义,一样的冷漠,一样的自私自利。”
“那些贱民的性命在你眼里不过是如蝼蚁一般,哪里比得上你的宝贝儿子重要呢?今天你做的很好,我们尊主很高兴,你放心,我们会好好招待你的儿子的,毕竟有你这样一位能成大事的父亲,他自然而然能够受得住我们最高的礼待。”
陈平生盯着黑袍的背影,总觉得他的背影有些熟悉。
尊主?
当初来无尘阁的那伙人也提过这两个字。
陈平生不知道这所谓的尊主是他们组织的掌权者,还是对尊者境的一个尊称。
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不是邪修,不过这种变态到令人发指的行
径,倒是和那伙邪修很像。
“你说的话当真?你能保证不会动我儿子一根手指头?”
“这是自然,只要你将事情办得妥妥当当,我们自然毫发无损的将你的儿子送回来。”
连城主思索了片刻,最后咬了咬牙只能答应了下来。
“你们还想让我做什么,不过必须得事先约法三章,我绝对不会和你们同流合污,你们别想利用我儿子让我一辈子让我听命于你们。”
“这点连城主大可以放心,我们也不会在此地久留,等我们的事情办完,绝对不会再吩咐你办事。”
“你们究竟想做什么?我可警告你们不要乱来,否则我替你们收不了场,这里虽然是边境,可却也受着国家的管辖,一旦将事情闹大了,恐怕不好收场。”
黑袍冷笑了一声:“你是担心你的城主之位不保吧?我们自有我们的用意,你只要将我们交代给你的事情办好就行,至于其他的事情,你无需插手,你放心,我们也不想徒惹麻烦,自然不会让你丢了城主的位置。”
“接下来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办,帮我们找九十九个十来岁的少男少女。”
听到这个数字连城主都有些惊讶了:“九十九个?你们已经抓走了城中不少的人,现在又让我帮你们弄来九十九个少男少女,你让我去哪里找这么多人?这分明就是强人所难,恕我办不到。”
“若是连城主办不到的话,那我只能想别的办
法了。”黑袍阴侧侧地笑着:“我看令郎长得细皮嫩肉的,恰好又是十来岁,正好可以凑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