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因为秦元德的出价,那神秘老者也仿佛是被点燃了斗志,两人你来我往,最终还是神秘老者技高一筹,以三千五百万金元的天价拍下了安魂花。
而陈平生也是果断的放弃了竞拍,两千八百万已经是他能够承受的极限,再往上他实在是无力承受。
虽然有些遗憾,不过最终的结果陈平生也勉强能够接受,只要秦元德没有拍下安魂花,那他杀死秦斯年的事情就还能再隐藏一段时间。
“三千五百万!”
陈平生趁着众人都沉浸在震撼的时候走出拍卖场,苦笑着摇头感叹。
这个价格实在是太高了,就算在整个九州大陆上,也已经是让不少人望而却步的数字了。
小清知道陈平生虽然嘴上不说,但其实他的心中还是十分沮丧的,他们两人相依为命多年,陈平生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她的眼睛。
就好比此刻陈平生微微颤抖的双手,以他波澜不惊的性子,就算被沧云宗所有人指着鼻子骂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大的反应。
小清知道,当年的事情一直都是陈平生心中的一个坎,他也是为此才会一直留在沧云宗里,希望能有一天能够查清真相,为父母报仇雪恨,也还他自己一个清白。
从前,少爷一直都是努力提升着自己的修为,希望有一天有足够的实力去查清一切,这一切小清都看在眼里,也十分心疼少爷。
但这样的速度终究是太慢,即便他已经恢复了经脉,但修炼还得是一步一个脚印,这种浅显的道理,就连小清这个门外汉都清楚。
所以少爷离真相大白那一天仍旧很远,远到遥不可及,远到一切都有可能被时间吞噬。
但安魂花的出现,却是点燃了少爷的希望,只要有安魂花在手,或许真相就很近了。
不过就在刚才,小清亲眼看到了少爷的希望是如何被点亮,又如何被浇灭的过程。
她想要安慰,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埋着脑袋,埋怨自己太过没用,如果自己有强大的实力或者足够的金钱的话,或许就能帮少爷解开真相了。
但这两样,她一样都没有。
这一刻,小清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每次有危险的时候,都只能远远的躲在后面,甚至还让少爷为自己分心。
而现在,居然连如何安慰少爷都不知道。
看着少爷勉强的笑容,小清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紧紧捏住,十分难受,连喘气都有些困难。
她暗暗发誓,从今晚过后一定要开始修炼,至少每次遇到危险的时候,不让少爷为自己担心。
虽然之前小清向陈平生提出过这个想法,但陈平生觉得修炼一途太苦太累,心疼小清,就没有传授她修炼的功法,于是此事也就搁置了下来。
不过小清已经决定了,无论少爷再用什么借口,她都要坚持自己的想法!
“还真巧,你们也是来参加拍卖会的?”
就在这时,庄老迎面走来过来,当他发现陈平生一行人的时候,立即笑容满面的打起了招呼。
陈平生虽然有些沮丧,但在庄老面前,还是很快调整好了情绪,毕竟他从人家的手中夺过了木灵凝魂果,他还正想着这事应该要怎么解释呢。
不过能在这时候碰见庄老,他决定干脆将一切坦白,于是他笑着回应道:“庄老,我刚才就看见您了,不过人太多,就没有跟你打招呼,还请见谅啊。”
庄老和善一笑,表示不用在意。
“里面太吵了,我这把老骨头习惯了一个人清闲的日子,便是偷偷跑出来了,那种前呼后拥的感觉旁人乐在其中,我却是无福消受。”
他此刻的样子和在拍卖场中那高高在上,面色冰冷的炼丹师截然不同。
接着,他又好奇的问道:“拍卖会还没结束,你们怎么就出来了?看你的样子似乎是没有买到想要的东西?”
陈平生苦笑一声,心想该来的还是来了,便硬着头皮说道:“东西倒是买下了,只是最后那安魂花没有买下。”
随即亮出手中的木灵凝魂果,说道:“不过好在这东西我还是买下来了。”
庄老神情一滞,惊讶的说道:“方才那个房间中的人就是你?”
陈平生点点头,认下了此事。
他生怕庄老因为木灵凝魂果被自己夺走而生气,于是他赶紧告罪一声,又将自己的伤势对庄老解释了一番。
见庄老神色如常,没有丝毫动怒的样子,陈平生又试探性的问道:“庄老,之前您说过此次来幽州就是为了这木灵凝魂果,现在这东西在小子手中,您看这样如何……?”
接着,他又将自己想要庄老帮忙炼制纳气凝魂丹的想法说了一遍,便忐忑的打量着庄老的神情。
陈平生的心中默默祈祷着,希望庄老真能如师父所说的一样,只要能够一门从没见过的丹药,就能够抛却心中的成见。
听完他的话,庄老目光微闪,似笑非笑。
这让陈平生心中一紧,不过庄老接下来的这番话却是让他如释重负。
“你小子,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不过你有伤在身,老夫就不跟你计较了,不过能够亲手炼制纳气凝魂丹也算是满足了老夫的心愿。”
陈平生勉强抑制住心中的狂喜,满脸喜色的问道:“庄老,您这这算是答应了?”
庄老笑骂道:“不然我还能从你小子手中抢过木灵凝魂果不成?”
得到了确切的答案,陈平生喜不自禁,说过一番感谢的话后,又迟疑道:“庄老,虽然我有木灵凝魂果在手,但是要凑齐其他的材料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所以炼制丹药一事您恐怕还要等上一段时间才行。”
庄老看他凝重的样子,原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听完他的话便是轻笑一声:“这不用你担心,火灵根我恰好有,你只需要找齐乱神花和命魂鬼脸花交给我就行了。”
闻言,陈平生只感觉幸福来得太过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