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笼阵与祭薪杀阵的结合变阵, 固然厉害,等阶也是足够得高。
但是,在十数枚道体凝珠的轰炸下, 尤其还是被瞄准了弱点的过程中, 依旧未能维持多久,数息后, 便仿若纸糊的一般, 被豁然冲破, 完全轰开。
这次的轰炸过程,杜红蓓等人准备的道体凝珠,是三枚渡劫,七枚大乘,六枚合体;茅羿锬为以防万一,又给大家凑了整, 加了三枚渡劫与一枚大乘,凑够了六八六之数。
以如此吉利的数字,作为他们离开外狱的敲门砖, 打响了对丹道王家的第一战。
这般强大的冲击能量被全然引爆而出,释放出的威力,不仅将三十六柱外狱的结界薄弱点,给轰炸出了一个洞,彻底摧毁了其上吸纳灵气与生机的载体,更是将丹道王家之外的防御结界,都给轰炸出了一条巨大裂缝。
至于在这二者之间的艮位封禁结界, 则是在此次剧烈的爆炸过程中,被完全炸开,仿若摧枯拉朽、薄纸遇剑一般, 没有一点抵抗能力。
在此期间,三花的反应速度很快,及时地钻入了皇楼空间,否则就它这副小身板,在外面那般剧烈的爆炸冲击中,都不一定能完全保全。
依依等人看不到外面的情景,只是听三花讲述,都被惊出了一层冷汗。
“自爆?不会是自爆吧。”
“连丹道王家的族地结界,都能短暂地轰炸开,感觉不像是一位渡劫修士的自爆。”
“两位?三位?这若是连他们都死了,那里面的剩余修士,就更不会有一个存活。”
依依转头看向楼青茗,担忧询问:“少宗主,外面可是有什么发现?”
楼青茗站在黑色漩涡之旁,一眨不眨地看向外界。
之前扩散出去的并蒂涟漪,在此番爆炸的过程中并没有收回,她看到外面气浪翻滚,爆音轰鸣,漫天的锐白将其外的结界完全炸开,照亮了整片天空;将其中巍峨的建筑轰为粉尘,显露而出的深坑以肉眼可见地速度变深扩大。
但是在那座突然呈现而出的深坑下,无论她以并蒂涟漪观察过多少遍,都没有观察到任何修士的身影,更遑论是寻到半分生机。
至此,她的心中已然凉了半截,哑声开口:“外面……没有任何发现。”
三花上窜下跳的动作停下,睁大眼睛:“没有任何人逃出来吗?”
楼青茗沉重摇头:“没有,但是不排除他们另有躲藏空间的可能。”
三花的鸡冠倏然耷拉了下来,声音发涩:“是我不好,若是上次我将他们全部救走……”
楼青茗伸手将它按住:“我们救不走全部的,能够救的,都已出手。剩下没有救的,就是当时被看护得太过严密,不方便动手的。”
“没错,”鲁晨升看了眼多愁善感的小无相锦鸡,漫不经心开口,“你要学会尊重不同人的命运,正视自己的实力,想的事情太多,对你未来的道途也是不利。”
三花唔了一声,一下子钻入了楼青茗的怀抱。
皇楼空间之内,众人的心情一时沉重,就连气氛也转为沉凝。
却就在如此过去了没有多久,一直站在黑色漩涡前的楼青茗却是眼睫轻颤,微微睁大了眼睛。
依依扬起眉梢:“可是有人来了?”
楼青茗呼吸屏住,面上的表情一时似悲还喜:“没错,而且是从族地结界外,飞进来的人。”
由于爆炸到来的突然,艮位原本留守的丹道王家修士,除了跑得快的,剩下的已经全灭。
坎位之内,由于是低阶修士的生活区域,是他们一族的繁衍生息之所,即便已提前撤离了一部分,但剩下的修士在如此剧烈爆炸的突然出现过程中,也是损失惨重,百不存一,远远超出了他们的心理预期。
中层空间内,一众修士甫一看向面前水镜内的变故,就突然地全部站起。
“该死,怎么会如此?!”
“自爆!而且是超出预估能量的自爆。”
瑟武的身形快速叠闪,他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了控制密室之内,略作布置,就将族地上的备用防御结界,重新启动。
下一刻,丹道王家的族地内,八个不同方位的地域上空,分别出现了一层厚重结界将其内的族人层层包裹保护。就连上方原本被短暂撑破的族地结界,也在此期间,仿若被注入了新的能量,开始快速修补愈合。
不过即便瑟武等人反应再迅速,距离艮位最近的坎位与震位位置,其内损失的族人数目也不在少数。
几位双王修士见到此状,几乎要咬断后槽牙:“就这样还是短期内,不会有什么惨烈损失?!占卜堂那群傻子,有没有算错?!”
“指望占卜堂,还不如指望圣人出关,这次咱们对他们,必须进行狠狠处理。”
“说不定如果不全灭,他们此番一旦脱离,造成的后果会比现在还要更加严重?”
众人:……
现在坎位都快被轰秃了,他们还想有怎样的损伤?!再伤得严重些,不就要完全断掉根了吗?!
这个结果,大家只要粗粗一想,就有些接受不了,只能转而看向水镜,认真分析:
“这般剧烈的波动,已经远超过三位渡劫修士一起爆炸的能量波动,就算四位也是不足。”
“我估计,其背后应该还掺有道体凝珠的引爆。”
“刚才有人闯进来了。”
即便瑟武等人增启防御阵法,为族地之外的结界进行修补的速度再快,祁盛等人也是见缝插针地闯入了丹道王家的结界之内。
他们闯入的位置,是在坎地与乾位的边缘,既能够与外界联系,又因为渡劫修士的神识范围宽广,能够看到艮位三十六柱外狱爆破中的状况。
他们一经确定了丹道王家之内爆炸的起始位置点,灼热的怒气就开始疯狂上涌,几乎要吞没他们的理智,熏红他们的眼眶.
“岂有此理,你们竟然为毁尸灭迹,将整个外狱区域炸了?”
其他人没有回答,只一边努力地抵御着那仿若无可匹敌的爆炸威势,一边像是楼青茗那般,神识在其中稳稳搜寻。
他们的耳侧被炸得嗡鸣作响,周身的灵息在如此力道的冲击下,也开始紊乱,难以维持,但是这一切都比不过他们眼前所见,给他们心中造成的冲击。
王潇月等几位在外的王家修士,也逆流赶回来了部分,他们强撑着抵御这突然而至的强大冲击,帮忙护持族人,并不动声色地挡住了祁盛等人前进的路线。
对于他们的防备,祁盛等人并未放在心上。
他们此番集结过来的队伍,共有九人,虽人数不算很多,但在太许小世界,却已是最为顶尖的一批实力。
也是因为实力上的自信,才让他们敢于闯入丹道王家的族地,并且不畏惧被丹道王家留下。
“你说,里面现在的状况如何?”有人用词含混地在爆炸的嗡鸣声中低语。
祁盛神识微动,看了眼储物装备内的完好的传音玉简,只觉身体的感知似被分成了两半。
他的心中有多么的焦灼,面上就有多么的平静,只有眼底才外泄出几分焦灼的情绪:“暂时不知,但无论里面有谁,都希望一切安好。”
他并不知晓自己担忧之人,是否在前方的外狱之内,却在见到如此情境后,忍不住生出是他误判了的希冀。
他们站在原地耐心地等待,直至天空中的锐白开始逐渐消退,爆炸中心的威力也逐渐消减,到了他们能够进入查看的程度,才突然一齐动作,向爆炸中心冲去。
然而,几乎是在他们的身形刚有动作的同时,就被王潇月等几位渡劫修士一齐动作拦下。
祁盛等人相继取出武器,撕掉温和的假面,直接强势冲击:“王道友你们到底何意,我们可是过来帮忙救援的。”
此时在渐弱的亮光中,原本三十六柱外狱的位置上,已经没有丝毫建筑的残留,只剩下漫天灰尘以及一方巨大的、甚至都超出了艮位地界的坑洞。
深不见底,狂肆的道韵能量在其上肆意弥漫,皴裂的大片蛛网裂缝,绕着爆炸的余韵区域高速旋转,即便是他们站立其中,也要时刻提防小心。
整个艮位族地之上,空气都是灰蒙蒙的,烟尘齑粉遍布,一副大战刚刚结束后的萧条模样。
王潇月等人已在刚才,用神识快速地将深坑上下搜查了个遍。即便他们在此并未发现任何修士的踪迹,却依旧提着一口气,对祁盛等人提防小心。
王潇月一边将手中精美繁复的宫灯随手轻抛,让其悬立在巨大的坑洞之上,用光晕进行最后的搜查,一边对祁盛等人严防死守,笑盈盈轻语:“擅闯我王家族地,还要抛却主家,随意行动,几位道友也是失礼。”
“所以,王道友你们这般信誓旦旦,敢发誓吗?发誓方才这座外狱内,没有我们所要寻找的修士,没有外面那诸多道友们所在等待的亲友。”
王潇月捂唇呵呵地笑了几声,她的笑容温软,目光却带出了些寒凉:“看祁道友您说的,这还没有证据呢,就先威胁上了,我可提前与你们说好,我们丹道王家从来不畏惧威胁。”
推三阻四,顾左右而言他。
可以说,在听过王潇月的几次谈话,见过她在此期间四两拨千斤的反应,在场的修士心中就大概有了答案。
他们想要是努力地想要按压住面皮,不去暴露真面目,但殊不知,越是如此,大家的心中就越发清明。
眼见爆炸的强度愈发降低,丹道王家将会有更多修士过来阻挡,他们也不再留手,尽皆使出全力。
祁盛身侧的一位斗篷修士魅惑低语:“王道友既然不敢发誓,那我们就在下面随意抓上一个,也就是了。”
其他人毫不客气地嗤笑,语气中满是不屑与嘲讽:“想必丹道王家这么多的人,也不会所有人都有王道友这般的骨气。”
“要战就战,这次的现场,我们看定了。”
十数位大乘与渡劫修士的出手对战,若是在外界,周遭的修士自然是能跑多远,就跑多远,但实际上,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在丹道王家的族地,且是在他们的防护结界之内。
磅礴的威压,与浩瀚的战斗能量冲击一经出现,给周遭好容易在爆炸中残活下来的修士,又造成了二次冲击。
周遭不少本就摇摇欲坠的修士,相继口喷出鲜血,摇摇欲坠;更有许多修士,在祁盛等人怒气喷发的不留手战势下,身体倏然爆裂迸射,在空中化为血浆。
不过须臾,就又消殒了不少丹道王家修士的性命。
王潇月等人见此,手下抵御的动作稍有放松,分出一部分精力顾及下面,为族人们防御。
祁盛等人也就趁此时机,一部分化为分.身,往之前坎位上,丹道王家好容易护下的低阶修士方向跑;
一部分则强势冲出了他们的包围阵势,一路向前,等他们再次现身时,就已经来到了艮位所在的空间之内,以灵气化作铲锹,不间断地向着下方的巨大坑洞挖掘寻觅。
但此时在这里,不要说是人了,就连法器的残片都没有看到丁点儿,让几位修士面上的悲愤之色更浓。
剩下的则与王潇月等人全力出战,总归下面会被连带弄死的,也不是他们所在乎之人。
一时间,刚刚平静下来没多久的战况,又重新混乱起来。
对战的双方在撕破脸后,都相继杀红了眼,战势在一部分王家修士出手,将剩余修士转移到中层空间回转以后,越发激烈。
王潇月等人想要带偏他们的战斗方向,将他们引出族地结界,但祁盛等人偏偏不肯,一旦线路被带着偏离,就对周遭所见进行无差别地破坏。
在此路上,可以说是王潇月等人看得心中有多么得疼痛难忍,祁盛等人打砸得就有多么地痛快。
沿途所见的小浮峰,轰碎一座算一座;灵花灵植药园,轰平一片算一片;就连他们那些存世不知多久的纪念性建筑,也在此次游荡对战的过程中,被全部轰成残渣。
敢于拦截、不让他们查看,就要做好他们现场摆烂、拆光他们全家的准备。
从水镜内看到如此情景的瑟武等人:……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我就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瑟武等人怒极反笑,各自取出瑶琴锦瑟,满怀怒气的弹奏拨动。
明明是舒婉的乐器,却偏偏被弹出了铮铮杀音。
虽每人手中乐器的颜色与形状都各有差异,所奏鸣出来的乐曲也各不相同,但是偏偏当他们将乐曲奏出之时,却能相互应和出一种独特的杀伐音律,仿若能牵引人的心跳,凝滞住人的血液。
这些齐鸣之乐,从他们的乐器之中发出,由所有王家族地内的阵壁,进行共鸣传扬,将之送入族地内每一位修士的耳畔。
丹道王家的修士们在听到如此乐音以后,战力与防御之力,都不约而同增加;而非丹道王家血脉的修士,他们的注意力不仅被这些乐音分散,还面对着战力下降的窘境,为王家修士提供了一个又一个破绽。
可以说,现在丹道王家的族地内部,就相当于对方所控的领域范围。
而到了此时,即便祁盛等人有想要离开此处的念头,王潇月等人不再允许。
她手中双刃强势出鞘,招招攻向他们的要害,欲要直取下他们的性命,面上柔声叹息,笑意寒凉:“我以为你们是当真过来斩杀星兽的,未想到竟是另有目的,还是过来残杀同族。”
祁盛怒极反笑,没有言语。
几位斗篷修士却是仗着没人能看到他们的脸,直接发出好笑的嘲讽:“果真是脸皮厚则无敌啊。”
“依照我看,若是将你们王家的作恶者全部斩杀,说不定我们人族还能少死几个人。”
王潇月周身气势陡然沉凝:“既如此,那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过了今日,我会为你们好好地烧上一炷香。”
外面的战势发展,让龟缩在皇楼空间内的楼青茗的等人气闷焦灼,更让茅羿锬空间内的一众修士,怒气勃发。
之前那一共十四枚的道体凝珠,是由杜红蓓与柏宝琛两人一起现身出去,进行的引爆。
为了保证这十四枚道体凝珠的引爆位置,都在载体所在的位置之下,引爆的时间上也是一致,杜红蓓与柏宝琛两人进入茅羿锬随身空间的时间,都稍有延迟。
好消息是,他们此番的布置,确实没有发生任何纰漏,完全炸碎了外面的禁锢空间,坏消息则是,,杜红蓓原本稍微恢复过来一些的伤势,又有加重,柏宝琛则更惨一些,直接被余威炸毁了半边身子。
之前他们正在闭目好好养伤,一听到水镜内的声音,就又相继睁开了眼。
柏宝琛虽然没了半边身子,但因看到了生还的希望,此时的精神状态还算不错,此时被眼前所见,气得吹胡子瞪眼:“无耻之尤!真以为他们镇守在无垠之地,就能为所欲为了不成?!”
茅羿锬听着,就在旁边轻笑:“可不就是为所欲为?!不过镇守之责,我看诸位前辈也不要扣给他们了。据我得到的消息,这处无垠之地虚空外的那些星兽巢穴,其实别有猫腻。
“之前此界,好像是有一位叫做金虹的前辈飞升。他在飞升前,似乎过来看过,给那里做下过什么挽回布置,以让虚空外的情况有所好转。
“但对此,丹道王家的修士不仅没有向外透露,还正着急忙慌地催促人度飞升雷劫,以让无垠之地恢复原状,确保他们的家族地位能够稳固如初呢。”
听到这话,有人停下动作,看向他凝神思索;也有情绪直白,直接倒吸一口气,露出极度惊讶与不可思议的神色:“此言当真?!”
关押他们这些人,还能说上一句是人族势力之间的倾轧,但若是故意保持无垠之地的原状,以为自己获取利益,那就有些过分,也让他们难以接受了。
茅羿锬闻言哼出一声,一脸肯定地颔首:“这是自然,不然我又如何会来营救你们?当然是因为路见不平,看不上他们。”
他在说出此话时,底气十足,全无作伪。
但实际上,这些话到底是真是假,他全然不知。他只是从三花身上的印记,接收到了些模糊的讯息罢了。
他对丹道王家的了解不多,在此之前,甚至连他们的名声都没怎么听过。
但是自此之后,在对方那破阵吸取走了他那么多的灵气与生机、甚至还让他贴补了三枚渡劫期的道体凝珠以后,他就单方面地与丹道王家,结下了不解之仇。
就算是假的,他也会将之往真、往大的方向说,不坑死他们,他就不叫茅羿锬。
此时茅羿锬已经选择性地忘记了,若非他过来营救,想要闹点动静给辛弈尘看看,就不会有之后的一系列波折,总归无论怎样,他身上定然不会有错,错的都是除他以外的其他人。
“不信,等你们出去之后,就只管验证。反正这也是你们太许小世界的家务事,我就是一个外人,给你们做出一番友情的提醒。”
茅羿锬在说完这番话后,原本还在等着杜红蓓等人的反驳,或者提出疑惑,却不想,他们在短暂的沉吟后,却是相继出声:
“原来竟是如此吗?”
“这才是我们被抓进来的理由?!”
在旁边刚刚稳定下来伤势的原鸣轩,更是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我才是冤枉,我就是一路过啊。”
他就是不小心发现了点东西,原本等离开以后,就能看过就忘,反正他家又不在太许小世界。
但谁想他一时嘴贱,在遇到那几位丹道王家修士时,还和他们探讨了一下,之后便有了他现在的结果。
这可真是,弄到现在,差点丢了命不说,还掏空了储物袋,最后还没地儿与人说理去。
天知道,他虽为渡劫大能,但实际上,却只是一个在努力攒家底还债的代购啊。
说罢,三人就相互传音,交流起了他们之前的发现。因为茅羿锬是知情者,他们还将他一起拉入其中,进行消息上的互通有无,以做辩证。
茅羿锬:……
他用自己快活成化石的植物人本能,艰难地维持住了自己的表情。
谁能想他就是随口一咧咧,给王家人多扣几个屎盆子,竟都变成了真的?!
在最终发表意见时,他并没有多说,只是指着面前由他同步还原的外界水镜影像,开口:“这些的问题都不算大,可以稍后讨论,现在的关键是外面,你们准备如何?”
声援也可,但他们一行除了他,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残,能够贡献出来的能力有限。
不去理会也行,但在外面丹道王家的主场优势下,剩下那群外来者的胜率,却是越发地不明显。
杜红蓓仰头,看着外面祁盛浴血奋战的身影残光,眸光微闪。
半晌,她敛眉往口中塞了一粒丹药,加速体内伤势的恢复,回首看向茅羿锬:“茅小友,这里发送出去的讯息,外面能收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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