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环境, 新的探索。
依依等人抵达了上层空间后，很快就发现了这里的不同。
此处的环境虽然与下层空间一模一样，但这里的灵石纯度却是真的高, 在连续两次挖掘到矿山的中心位置, 却发现有下品灵晶以后, 众人的兴奋心情更是抵达了最高峰。
“我的天，发了！我们发了！我们终于要成为有钱人了！”
“看你这话说的, 我们早就成为有钱人了！只不过现在，我们即将变得更加有钱而已, 哈哈哈哈。”
有了灵晶的激励, 原本就挖得十分带劲的既明一行，更是干劲十足, 几乎卯足了力气。
在如此热烈的激昂氛围下，就连原本对捡灵石不感兴趣的陶季, 也来了精神, 取出挖掘灵石的法器就与大家挖到了一起。
楼青蔚见此不由打趣：“陶师兄, 你之前不是说, 对挖掘灵石不感兴趣吗？”
陶季就笑：“原本确是如此，只我到底是契约了宗门的铜片钥匙，最终要按照约定, 将此番收货的灵石与宗门五五分账的。原本, 我是准备打个差价，自己垫上一点, 也能花掉一部分灵石。
“但是现在情况有变, 我大概估量着，如果你们之后要交上几座灵石矿的灵晶的话，那我在垫付数额上就会有些困难。如此想来, 我到底并非一个纯正的富人。”
一边这样说着，陶季一边忍不住轻笑起来，明显认识到自己是个“穷人”的事实，让他心情很好的模样。
楼青蔚：……
他将陶季的内心剖白听完，已经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才好。
过来一趟灵石秘境，竟是打着自己垫付灵石、花光存款的主意来的，这得是有多奇葩？！
陶季仿佛看懂了他的想法，不以为然反驳：“之前在湖边，我也与其它修士交流过，他们与我的想法皆是类似，由此可见，并非我这独一家。”
楼青蔚：……
那行吧，人世间的悲喜不相通，只能说他们之间的财富差距，比他们在认知上的差距鸿沟都要大。
很快，接到他们消息的乖宝与窦八鑫，也飞快地赶了过来。
依依迎上前，与窦八鑫、若锦一起交流各自的近况，乖宝则是直接飞扑往楼青茗所在的铜謦，有气无力询问：“茗茗怎么还没醒过来？”
白幽正坐在楼青茗身后，帮她消化药力没有回答，金卷则是飞到它的身边道：“茗茗之前已经醒过来了，只是没多久，就为了给我们打通这次的进入通道，动用了灵气，就又倒下了。”
“哦，这样啊，”乖宝趴在铜謦边缘，看着楼青茗苍白的面色，小声嘟囔，“茗茗最近受伤的次数有些多。”
金卷叹息：“也是没办法，和四位悟道魔族的实力差距太大，不过现在咱们挺过了那一茬，从那边逃出，想必以后就会好上很多。”
以茗茗的实力，还有他们一行人的配合，以后若是遇到一般人、一般地点，还真无法轻易困得住她。
不远处，陶季见乖宝没精打采的模样，大声询问：“乖宝，你可是身体不适？！”
乖宝萎靡转头，回个一个字：“饿！”
它刚进来灵石秘境时，那是干劲十足的，但是现在往腹内来来回回装了那么多次东西，却没有一次是被允许消化的，那点被压抑到深处的饥饿尽头就全部涌了上来，一点奋斗的力气都无。
又要饕餮干活，又不给饕餮吃饱，世俗界的驴都没有这么折腾的。
陶季闻言恍然，不由就笑：“再坚持坚持，在过来之前，宗主曾和我说过，让你们不用担心食物的问题，他让人在秘境外面等着了，你们在镜月商行购买的食物，也都给你们带过来了，等出去就能吃上。
“只要再努力一把，胜利就在眼前，等出去，肯定饿不着你。”
乖宝：……
乖宝感动得泪眼汪汪：“那宗主为什么不让你直接将食物带过来？”
陶季：“大概是怕你在秘境内花上一年的时间吃东西吧。”
乖宝：……
乖宝气愤、生气，并迅速化戾气为动力。
它噌地一下钻入铜磬内，待升好混淆阵壁后，就一头撞入楼青茗指间的白刺玫戒指中，去里面连通的皇楼空间内吐完灵石，之后就出来继续灵石的收取，并且干劲十足。
干完这一拨，干完这一拨，干完就能出去吃饭了嗷嗷嗷！
楼青茗这次失去意识的时间比较短，前后只过去了几天，她就重新恢复了意识。
只是这次，她在短期内是真的无法再动用灵气了。
当然，禅意、异火、神识等，可能会是例外，成为她这个病号现阶段能聊以护身的东西。
佛洄禅书察觉到她的思绪，不由开口：“这下子你也该老实了，反正外面的情形还好，时间也算充裕，你不如便将事情全权交给依依他们，现在就以养伤为重。”
楼青茗深觉也是这个道理，于是她抬头，从铜磬边缘升起的混淆阵壁与防御阵壁内探出头去，与远处的依依对视了一眼，见她点头后，便轻笑一声，将身子缩回。
她重新在铜謦内合上眼睛，道：“那我就继续疗伤，剩下的灵脉搜寻与灵石搜集，就全权交给依依他们。”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依依他们有这般的能力，她自是可完全放心，无需操心。
如此时间又过去了半年，当楼青茗再次从调息中醒来，她已经被大家带着又换了一个地方。
她坐在铜謦内往外望，就发现她正位于上层空间的灵湖边缘，而原先那枚被她用凝酥蛛丝绑起的糯蕊玉根，则似被莫辞丢了出来，此时正一头绑在铜磬上，一头正沉浸在下方的灵湖内，发出滋滋的响声。
与他们之前在下层空间遇到的灵湖相比，这里灵湖的灵气含量明显更高，也更粘稠浓郁，起码从糯蕊玉根的表现来看，它已经不知在其内浸泡了多久，还没有将里面的灵气耗费完。
莫辞：“师姐你醒了？”
楼青茗颔首，询问：“这是在哪儿，他们人呢？”
莫辞：“正在那边吸取灵石矿，挖取灵石呢，应该过段时间就能赶过来。”
说着，他就与她说起情况，“之前依依与窦八鑫在偶然间，发现了灵脉的踪迹。只不过那道灵脉逃走的速度太快，他们未能抓得着。
“所以最后依依想了个法子，在特定的几道山脉外布好封禁阵法，他们自外向内吞噬与挖掘灵石，由此步步逼近。现在他们已经将不少区域的灵石矿挖光，总体来说，进度超前，可喜可贺。”
估计当时炼制这处灵石秘境的大能，也没有想到，将来会有一天，这处秘境内迎来了一只犼、一只饕餮，并且还有一个可以无限量装纳灵石的随身空间。
他不知道那位大能若是知晓，会不会后悔，反正他在这里看着，是爽到不行。
楼青茗：“还在广撒网，没有确定方向？”
莫辞应声：“没错，不过现在你醒过来了，可能就会有办法了，不如师姐就帮他们看看，那几个灵脉的藏匿方向。”
莫辞这语气很是自然，但作为与他熟识之人，楼青茗还是能够听出他压抑在话语深处的兴奋。
虽然也可能是他故意让给她察觉的，但楼青茗还是荡开了并蒂涟漪，向灵湖与周遭的山脉进行探查。
“总不会就刚好躲在这附近吧。”她一边说着，一边抚了抚身旁的窈窈。
窈窕对这难得的亲密很是享受，期间还不忘从自己颈下的储物袋中，掏出一盘灵果与一坛灵酒，并用尾巴往楼青茗的方向推了推：“吼！”
楼青茗轻笑出声，捡起一枚灵果送入口中：“多谢。”
直到她将果子吃完，莫辞都没再出声回应她原先的问题，楼青茗不由在心下暗笑。
不回答，就是他给自己的最直观答案。
在楼青茗震荡出去的并蒂涟漪中，她很快就发现了依依等人的踪迹，他们正在十几里外，抓紧时间对一座灵石矿进行清空。
从那矿山的断口处，可以清晰看到里面大片的金色灵晶，色泽清透，颜色璀璨，在阳光的绚烂光线下，差点晃花她的眼。
而依依等人，也都仿似打了鸡血一般，疯狂地吸纳与挖掘。
在他们挖掘地域的不远处，还有挺大一块区域，绵延十数里，那里已经没了山脉的影子，只剩下一个又一个巨坑，表示着曾经存在过灵石矿山的痕迹。
楼青茗循着并蒂涟漪的视线继续往其他方向看，很快就发现了一点微末的不同。
“穿山甲外形的灵兽，这是不是就是之前既明见到的那只？！”
据既明之前所言，他是在地面震颤后，探去神识短暂地看到过一眼，之后它们就与那位男修一起消失在原地，寻不到踪迹，未想竟会在这里看到。
“如此想来，那位之前消失的男修，就应该是旁边山脉下表情悲愤的那一个。”
楼青茗起身，将缠在铜磬上的凝酥蛛丝缠到手腕上，顺便与在不远处的元婴傀儡道：“去那边挖取灵石，帮我挖到山脉最中间的位置。”
傀儡当即俯身，应声行礼：“是，主人。”
而当那位傀儡按照楼青茗的指示、前去挖掘时，在楼青茗的并蒂涟漪视线中，那只正躲在山脉中心的穿山甲似有所感。
它调转视线，圆溜溜的黑色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楼青茗方向。
那眼神，就好像它能透过厚重矿山，看到楼青茗一般。
楼青茗心头微动，起身带着窈窈踏出铜磬，钓着糯蕊玉根又在湖边换了个方向。
于此同时，那座矿山内的穿山甲也跟着一起转移视线，目光稳稳落在楼青茗身上。
楼青茗：“佛前辈，您说它是不是能够看到我？”
佛洄禅书：“世事无绝对，现在老夫什么都未看到，也说不准。”
楼青茗轻唔了一声，又低头看向下方的糯蕊玉根，经过这半年多的时间，它的表层石壁又变薄了不少，已经从一开始的过膝之高，变成了不足半个小腿的高度。
相信只要再努一把力，就定能在秘境关闭前，让其表面的石壁全部转化其内养分，蜕出完整的血红种壳，进入生根发芽的正常阶段。
数日后，当傀儡快要挖至山脉中心、穿山甲的位置时，楼青茗将岚骨丹鼎从丹田内取出，把凝酥蛛丝绑到它的腿上，温声开口：“这个糯蕊玉根，就先劳烦岚骨前辈看护，晚辈去去就来。”
岚骨空间内，岚骨用团扇半遮住脸面，向她眨了眨漂亮的眉眼，表示应许。
楼青茗带着窈窕，一边往目标山脉的山脚走去，一边与窈窈闲聊。
“那边的那位陌生男修，你们问过了吗？是不是就是之前与那几只穿山甲一起消失的那位？”
窈窈：“吼，吼吼吼，吼……”
窈窈吼得音调很长，楼青茗却听不明白，她只从它点头的动作判断出，自己所言应是不假。
就在她准备再继续下一个问题时，却听莫辞开口：“师姐，这小黑蛟的意思是，那确实是之前消失的那位男修。只不过，那位男修自从抵达这里后，就被定住了，一直无法动弹，在这处空间内笔直地站了半年有余。
“直到前几天，他周身的禁锢才突然消失，能够行动。因为之前浪费了太多时间，他现在正在那边拼命地挖矿，一副不要形象、不要命的架势。”
事实上，邓荃杰也确实感觉自己可怜。
灵石秘境总共开放一年，他愣是被定身了八个月，刨去最开始在下层空间待的一个月，现在给他剩下的挖掘时间已经不足三月。
这得亏是这里的灵石纯度比较高，一枚顶下面许多枚，否则他觉得，自己根本不可能完成家族交给他的最低数额。
楼青茗用并蒂涟漪观察了他那边一会，又问：“他没有契约妖修，就是自己过来的？”
一般为增加灵石数额，不都是带进来越多人越好吗？
窈窈：“吼，吼吼……”
莫辞：“它说，据说是契约了，不过都是应家族要求契约的，出去就会解除契约的那种。那些妖修进来，也是为了挖取灵石的，且之后还会与他的家族进行分成，因此一进来，他们就分道扬镳了。”
楼青茗哦了一声，对此也没有多说什么，各人有各人的难处，她也没有对每件事都太寻根究底的欲.望。
只是不由感慨，“那他背后的家族这次看来是不会少赚。”
“确实，几乎想到了方方面面。也不知是他们家的独创，还是无涯小世界的家族都是这样干的。”
“我没想到师弟你现在连蛟语都听得懂，看来之后是又新学了不少知识。”
莫辞叹息：“师姐离开以后，我发生了些意外，这也是不得不学。”
他的声音怅然，似乎带着许多其他意味，却没有为楼青茗详细解释，只是转而道，“其实我还会许多其他种族的语言，以后常伴在师姐身边，还能给你做个翻译，总能让师姐见识个全面。”
楼青茗就笑：“那你确实厉害，我现在连一门兽语都没学会。”
“哦？不知师姐想要学习哪一种，看看我能不能进行教导。”
楼青茗：“紫睛天狐。”
莫辞：……
楼青茗：“怎么，这个很难学吗？”
莫辞：……
莫辞轻咳一声，脑海中闪过无数种想法，尝试询问：“师姐怎么想起学习他们一族的语言？！”
楼青茗摸摸鼻尖：“忘记与你说，紫睛天狐其实是我灵魂的种族，所以就想提前学起来。如何，师弟你会吗？”
莫辞：……
他轻笑一声，答道：“这个我自然会，就是师姐说的这个灵魂种族之事，我还尚且懵懂，不知可方便与我言说？”
他在说这话时语气正常，仿佛原先的停顿与迟疑，都只是正常的惊讶所致。
因此，楼青茗也就没有多想，直接笑道：“等稍后吧，等我去看完那只灵兽，闲起来了，再与你细细言说。”
莫辞乖巧应声。
又过了一会儿，眼见着楼青茗已经抵达目标山脉，他又多问了一句：“那师姐你与那边的关系好吗？”
楼青茗：“只见过一两个，还挺好，应该不算糟糕。”
莫辞这次又应了一声，之后便是长久的沉默。
楼青茗此时已经来到了之前那位元婴傀儡挖掘出的隧道前，抬脚踏入。
这个隧道内并未有多少光线，那位元婴傀儡在挖掘时，挖得也是比较平整。按照依依一开始给他们的激励制度，可以按照工作量，获得相应数量的灵石花，因此，几乎每一个傀儡在挖灵石方面都很上心。
就连被既明单独点出来、留在湖边给楼青茗护法的这位傀儡，都在护法期间，偷偷挖空了一个灵石矿，夷平了一座山。
楼青茗在隧道内，距离里面的穿山甲只有数步之遥的位置，停下了动作，静待着傀儡将剩下的短短距离完全挖穿。
结果下一刻，这个完全挖穿还没等到，楼青茗就陡觉一阵地动山摇。
伴随着砰地一声爆炸巨响，他们距离穿山甲灵兽的薄薄灵石矿壁，就倏然爆破开来。
而在山洞隧道内正手持矿镐的傀儡，则怔怔地左观右看，表情诧异中还带着些许惊恐：“不对啊，主人呢？”
她那么大一个主人呢？
怎么就突然在眼前蒸发不见了？！
*
仙界。
莫辞自从下界的楼青茗将白刺玫戒指晋阶至灵器以后，就养成了每隔一段时间，就与下界的戒指器灵联系一次的习惯。
在此期间，窦八鑫注意到，莫辞在大多时候，心情都是高兴的，人也比较好说话，只有极为少数的时间，才会情绪反常，降至低谷。
回顾以往，之前莫辞询问他卜师的补偿方法时，是一次；而现在，就是第二次。
这一次，窦八鑫寻思来、寻思去，到底没能忍住自己的好奇心，寻了个隐秘地界，入定去与下界的分魂去分享记忆、寻找原因去了。
只是此次的记忆共享，显然不太成功，下界的分魂也不知晓原因。
因此，窦八鑫在憋了几日，眼见着莫辞还没过去那股子阴沉劲儿，还是大着胆子上前作了死，问道：“是下界又有什么事了吗？我看你心情又不太好。”
莫辞淡淡转头看他，眸色阴沉，瞳孔竖缩。
窦八鑫当即后背一凉，当即后跃几步，防备道：“怎、怎么了吗？我最近可什么都没干啊，你可别拿我撒火。”
莫辞重重哼出一声，又收回视线，随口提点：“我最近看你不太顺眼，所以识趣地离我远一点。”
窦八鑫哦哦两声，却没往心里去。
他眼见着莫辞没有出手的打算，又大着胆子凑了过去：“那我可能知晓，你心情不佳是为何事？”
莫辞抬手，大力揉乱了他头上的小辫，在他变脸之前开口：“之后你再与宓羲家的小子打架，打不过就不用再找我了，我最近准备与宓羲家打好关系，帮他不帮你。”
窦八鑫只觉无语，表情不可置信中又带着几分好笑：“什么？竟然是与宓羲家有关？！那干爹啊，你可得听我一句劝，信我，即便没有我这一茬，你与宓羲家的关系也是好不了。
“你别看我与宓羲家的那个狐狸眼见天儿地打，但真若论起关系，我觉得我与宓羲家的关系，比你可要强得多。你与他家关系差，那是真的与我无关。”
莫辞：……
莫辞：……
他突然转头，看着眼前貌似真诚劝诫的古铜肤色少年，突然咧开了嘴角。
他这笑虽是唇角上扬得，但那眼神却是渗人，莫名让人感觉戾气满满。
他一把揪住窦八鑫的肩膀，咬着牙，一字一顿：“小鑫啊，我有没有教给你一句话？！”
窦八鑫纳罕抬头，心下微有些怵，但更多的还是好奇，梗着脖儿发问：“什么？”
实话伤人？老羞成怒？
气急败坏？失手打人？
莫辞敛眉叹息：“所谓吃一堑，长一智；知错就改，犹未迟也。这才过去几十年，你就已经忘记你上次为何受到修理了，嗯？看来小惩大诫，还是无法避免。”
窦八鑫：……
他瞪大眼睛，看着莫辞一脸的不可置信：这个理由，就很离谱！
上次若非他与下界的分魂沟通，他都不知自己是哪里触到了他的雷点；
至于这次就更别提，他都已经与分魂提前沟通过了，却依旧无法探知。
窦八鑫眼看着身后的背景在飞速后退，不过须臾，就再次置身于莫辞的规则之下，不由拼尽全力挣扎，大吼道：“我不服！我不服！你这气性比方海的天变得快，谁能看得准，猜的透？！给我个理由！今儿个你即便是下手，也务必让我死得明白，做个明白鬼！”
莫辞：……
莫辞拍了拍他的发顶，弯唇冷语：“放心，你死不了，所以理由，那不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