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点的橙汁。”
罗文文拄着脸，将玻璃杯推到温楠面前，抿唇笑了下：“无论是邱默还是薛衡，都不需要参考，该好好想一想，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真没想到，还能在有生之年，见到你们俩各执己见。”
温楠捧着那杯橙汁，眉眼弯弯的，想起刚刚两人的举动，不禁想起了柳晓晓，外人眼中的欢喜冤家，熟人眼里的冤家。
那角色，记忆里，都是柳晓晓的。
“我就是要他知道，没有谁时时刻刻都会站他身边，他不曾注意到的女孩也收花收到手软。高兴了就多待会，厌倦了就走。”
温楠挑着眉：“那么洒脱？”
若是换了邱默，温楠不会问。
可如今，说这话的是罗文文，她倒不会信。
“细想起来，高中前你们就见过，现在大二，粗略算也得有……”温楠掰着指头，细细算着。
“五年。”
身处新世纪，女生默默在男生身旁守了五年，不曾透露一丝，说会洒脱离开？
温楠不信。
罗文文的五年，绝不仅仅是为了在邱默身边，默默无闻当个普通朋友。
“现在都零二零二年了，你就没想过，五年放在现在叫什么？”
罗文文笑着：“你想说什么，备胎？”
温楠没说话，眼神算是默认。
恋爱虽没谈过，网上看的、身边人亲身经历的故事倒是看了不少，大多数关于五年的问题都是：在一起五年还会不会结婚？
可放在罗文文这，十五岁到二十岁，五年青春都赌在邱默身上，就换了个朋友身份。
本以为，罗文文会说出点理论，来推翻她的猜测。
可是，相反，她很平静。
“温楠，你真觉得和喜欢的人谈了恋爱就一定会有结果吗？
如今这个年代，一对情侣恋爱谈了一年都要高声欢呼着，庆祝着终于在一起一年了！然后各种纪念，留下各种美好回忆。
同时他们也恐惧着，两个人还会不会有第二年，在这段互相磨合的日子里，会不会有人受不了，选择在一个看似毫无征兆，风和日丽的早晨提前撤了。”
外表看起来无懈可击，干净利落的人，却将内心死死地封闭起来。周围人都看得出来，连罗文文自己都清楚的感情，她却从未想过站在邱默面前，直白的将一切说出来。
或许是内心过于悲观，怕五年仅仅换来的这段关系，也会变得不堪一击，垮掉。
所以，那段感情被死死压制住，在那不见天日的角落里，小心翼翼的保存，力求完好。
“可是，他身边的朋友很多。”
邱默的圈子很杂，包容各类人，男女皆有。温楠见过的，没见过的，听过的，没听过的。无论他记忆力有多好，罗文文占了多少，都只是其中一个。
“那就争取变成最重要的那一个，变成他的必需品，在他身边当一个有感情的度娘，不懂的就去学，永远在任何领域都比他了解的更多，提供帮助。”
温楠垂着睫毛，细声慢语道：“如果有一天他有女朋友了，或者他有男朋友了，你怎么办？为了邱默，值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