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因为南离休的出现,暂时排除了两个地方,道灵宗与孤峰。
“接下来,就剩下云宫、地殿和神月泉了。”
“咳咳,不如这样,咱们就慢慢向着神月城走,或许路上就能碰到云宫或是地殿呢。”
“也只能如此了。”
随后,他们也去了解了一下,那神月城极远,即便速度快一些的车队,也要一年时间,索性,他们并不是很急,这一路上还要寻找一下云宫和地殿。
二人为了更好的隐藏自己,也是找了几个随从和丫鬟后,随便搭了一个前往神月城方向的商队。
过了三四天,商队终于准备出发,玄一他们的马车,就在商队的后半段。
......
半年后,一伙人从临河城加入进了这个车队,而他们的马车,刚好位于玄一他们的后面,而那马车中,几人在聊天,也正巧被玄一听到。
“最近那个乱神宗很强势啊,统治了整个昌宫城。”
“那都是之前的事情了,如今,他们已经进入到卯日城了,那霍家和关家,也都第一时间投靠了乱神宗。”
“甚至有人说,这乱神宗很快便能与道灵宗分庭抗礼,成为第六大绝地了。”
“拉倒吧,绝地哪是一个宗门能够形成的,他们最多成为禁地。”
那一男一女在马车上,对最近新崛起的乱神宗,开始了讨论,言语之间,那女子对于乱神宗十分推崇。
“这次若不是家里让我们去一趟灵鹫城,我是一定要去乱神宗的!”
从那女子的口气中,能听出对于这次的出行十分不满,男子连忙说道:“小妹,那乱神宗有什么好,无非就是昌宫城之前的两大宗门合到了一起。”
“当然不是,据说,乱神宗的宗主,冰玉大人,可是一位绝世强者!”
男子见自己妹妹如此狂热,也便不再讲话了。
“听到了吗,冰玉都有崇拜者了。”
“咳咳,是啊,毕竟也是一位圣宫之境强者,在这道界也算是顶级了。”
接着,牧云也对这个冰玉有些好奇:“之前听你说过,这冰玉也是你从深渊中解救出来的,而且,还和你一样,被关入地牢之中的?”
“是啊,从某种角度来说,对于灰灵阵营,乃至黑炎阵营来说,她比我的威胁更大!”
玄一想到之前碰到的一位黑炎阵营的祖境修士:“那里的人,管她叫做谲诡。”
“谲诡?”
听到这个名字,牧云有些不解:“这是她的真名?还是说这个谲诡是她的族群?”
“听他们的交谈,这谲诡更像是一种代称。”
说到这,玄一突然感到自己储物袋中,有一样东西开始出现了变化,他连忙拿出来一看,竟然是那本来自天阳族的书。
他将那本书拿在手中,那书开始自己翻开。
......
“我终于还是离开了天阳族地,就如同记载的一样,天阳族的太阳将会迎来一次下落。”
“我不知道那太阳何时下落,但是,快了......”
“外界果然处处充满了诡异,我竟然碰到了一个怪物,与我们长相一样,若不是他想杀我,我还真不知道这是一个怪物。”
“我将它杀死了之后,过了一年多,它竟然又一次出现在我面前,修为也比之前强上了很多。”
“我再次将它杀死,可是它依旧活了过来,修为再次变强。”
“我用了无数的办法,都无法将它彻底抹杀,而它也会随着一次次的死亡,变得更加强大。”
“后来有一位高人将其镇压,而我,也终于知道了它的名字。”
“谲诡!”
“这种怪物永远无法杀死,据说在上一个纪元,就有着谲诡的存在,即便纪元破灭,也都无法杀死他们。”
“而且,它们竟然能够吞噬消化定界石!”
“还好,那只一直在追杀我的谲诡被镇压住了。”
“我感受到了,天阳族的太阳,落下了......”
这次这本书停在这里,而玄一在刚一看完,突然感受到一阵头痛,而后灵魂仿佛被撕开了一般。
“啊啊啊......”
“咳咳,你怎么了?”
牧云看到玄一突然抽搐,而后双手捂着头,七窍流血,表情十分痛苦,他连忙走到玄一身边。
“我靠,你......”
此时的玄一,只感觉灵魂出现了破碎,仿佛出现了一只大手,在他的脑海中不停搅拌,像是在寻找什么。
这一状态,整整持续了三天,中途有人来问,都被牧云挡住了。
三天过后,玄一终于昏迷了。
......
等到玄一醒来后,他睁开眼,看到牧云后,先是松了一口气,而后低声道。
“我,好像出了些问题。”
“废话,谁看不出来啊!”
牧云用力的咳嗽了两声,伸出手,让灵气进入玄一体内,开始查看玄一的伤势。
“你这好好的看着书,怎么就突然这样了?”
“我也不知道,只是好像有些重要的东西忘记了。”
玄一开始回想,自己到底是忘记了什么,可这一想,那种灵魂撕裂的痛感,再次出现。
“行了,先不想了,反正人没事就行。”
......
天阳族地,神山脚下。
“看来,你已经重获新生了。”
“是啊,没想到,这太阳落下之后,竟然如此恐怖。”
阳老看着眼前的青年,微笑的说道:“这落日便是上天对我天阳族的惩罚,你也不要怪他们,当太阳落下后,天阳族的人,就已经不再是天阳族了。”
那青年慢慢低下头,倒是让人看不清楚他的脸,他看着那满地的尸体,而后将右手树枝上的鲜血甩了甩。
“既然他让我留在这天阳族地,那就有他的道理,但是......”
青年男子摸了摸脸上的伤疤,充满杀意的说道:“我不喜欢!”
“没关系,如今的你已经脱离了束缚,如同新生。”
阳老磕了磕手中的烟枪,微笑道:“不如,你给自己重新起个名字,也算是一个新的开始。”
“新的名字吗?”
他慢慢的抬起了头,那划过左眼处的伤疤在这阳光的照射下,再配合手中那根充满着鲜血的树枝,显得十分狰狞可怖。
“不如就叫,轩衣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