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书院后,江洛黎痛苦的日子正式开启了。
书院规定每个学生都得卯时起,亥时休,这完全与江洛黎巳时起,丑时眠的作息时间背道而驰啊!
“哈!”第一天,江洛黎就顶着一对熊猫眼去了学堂,当看到坐在自己不远处的宋卿沐时,连忙招了招手,但奈何人家宋卿沐根本理都不理。
江洛黎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这高冷症又犯了。
“《大学》有云: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
江洛黎听着夫子的催眠声,忍不住头开始一点一点起来。哈,好无聊啊!这种东西,他六岁时就能倒背如流了。
“嗯,什么东西。”江洛黎看着掉在自己脚边的纸团,四处看了看,只见不远处一青衣男子对着自己一番挤眉弄眼。
这是他的?趁着夫子转身之际,江洛黎快速蹲身捡起纸团,当看清纸团上所画之图时,忍不住笑出来声。
“江洛黎!”夫子看到笑得弯了腰的江洛黎吼道。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
江洛黎立马收敛,挺直腰杆,朝着转过来的宋卿沐,眨了眨眼睛。
宋卿沐无声的说了一句“无聊。”
等夫子再次讲起课时,江洛黎快速的在纸上添了几笔,然后朝着青衣男子扔去。
耶,正中。
两人就这样开始了在课堂上明目张胆的传纸条游戏。
“啊!”遭了。江洛黎看着正中宋卿沐的纸团,倒吸了一口冷气,然后双手合十,祈求的看着宋卿沐,求对方高抬贵手,放过自己一马。
宋卿沐气愤的捡起纸团,揉成一团,丢进一旁的纸筒中。
江洛黎安分了一会,又按捺不住了,拿起一旁的毛笔,看着前方的宋卿沐开始描绘起来。
“嗯,感觉还差点。果然画不出宋兄的神韵啊!”江洛黎看着自己的画作有些不满的摇了摇头,算了,算了。
然后把纸揉成一团,丢到宋卿沐旁边,无声的指了指纸团,又指了指宋卿沐。
“无聊。”宋卿沐看也不看,就把纸团踢到一边,江洛黎顿感受伤啊!这可是他第一次画人物画。
江洛黎自尊心受了挫,接下来都安安分分的坐在沙发上,可夫子的魔音穿耳实在是太厉害了,没过一会就把江洛黎送去了与周公下去。
“江洛黎!”夫子把戒鞭狠狠地敲到江洛黎桌上。
江洛黎吓了一大跳,立马跳了起来“什么情况,我马上都要赢了。”
“赢了?赢什么赢!”
江洛黎看着面前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夫子,尴尬的笑了笑“呵呵,夫子,我”
“不思进取。”
“诶,夫子此言差矣。”
“我问你古代刑罚有哪些?”
“剥皮、腰斩、车裂(即五马分尸)、大卸八块、凌迟、缢首(即绞刑)、“请君入瓮”(即烹煮)、宫刑、人彘、刖刑、断椎、活埋等等刑罚。”
“你认为国家安定取决于什么?”
“恻隐之心、羞耻之心、辞让之心、是非之心,仁爱之心。”
夫子接连问了十几个问题,江洛黎都对答如流,引得屋里的学子都对江洛黎刮目相看。
夫子脸色不佳的说道“这根本算不得什么,你是将军之子,将军自会悉心教导你,而且我刚刚所问的完全是常规,换了任何一人都能对出。”
“哦!”江洛黎不在意的说道。
“坐下,别仗着自己有点小聪明,就得意洋洋了,你还远远不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