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一击不中,反手又是一扫,可惜顾兴东不会再给他反应的机会,抬手一把钳住他的手腕,卸了对方的力道之后,胳膊发力,一拖一送直接将人扔了出去。
随着当啷一声,连人带刀一下重重摔倒在地上。
“大家一起上,今天非弄死他们两个不可。”
二赖朝地上啐了一口,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转头对后面有些被震住的同伙说:“大家一起上,他们就两个人,咱们一共十好几个,别忘了来时是怎么交代的,务必把姓顾的干掉!”
顾兴东看向王括:“哎,多久没活动了?”
王括矜持地回答:“对付三四个不成问题。”
“是吗?”顾兴东闻声,整了整自己的袖口,下巴点了下王括正对着的三四个人:“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这几个交给你,剩下的我来。”
说完他目光一凝,后发制人,朝着离他最近的两人上去就是两脚。
“啊!!”
随着两声惨叫,王括也开始行动起来,他虽然腿脚不便,但身手还不错,拳头也够硬,很快也撂倒了一个,顺势抢了对方手中的钢筋条。
看着场中缠斗的两人,二赖弯身捡起地上的长刀,他已经看出来王括右腿不便,只要放倒了这个瘸子,到时候大家再合力对付顾兴东,不信弄不死他。
顾兴东眼角余光扫到二赖的动作,心中一沉,猛地喝道:“小心身后!”
王括听到提醒反应极快,堪堪躲过对面之人的攻击,然后快速的朝着一个方向就地一滚,不过终究因为腿脚不便,动作慢了一点,裤腿被刀锋划了一下。
顾兴东心中担忧,快速的解决了两个,回身一脚将二赖踹翻在地,同时朝王括伸出一只手。
“没事吧?”
“放心,死不了。”王括抬手,借着力道站了起来,刚刚的动作虽然有些狼狈,但好歹那一刀是躲过去了。
“他娘的,大街上就敢公然行凶,简直无法无天了!”
顾兴东弯身捡起地上的一节钢管,看着二赖一行人:“原本以为来这儿做客,好歹给你们几分面子,既如此也甭瞎客气了。王括,今天一个也别想走。”
话音刚落,整个人便去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手中钢管毫不吝惜,每落在身上一下便是一阵哀嚎。
王括手里一条钢筋横在胸前背对着顾兴东,将试图偷袭的人全都打趴在地。
两人配合无间,没用上十分钟,十几个人就全都躺在地上呲牙咧嘴的痛叫起来。
“想跑?”
二赖见情况不对,转头想跑,顾兴东掂了下手中的钢管,对着他的后背就砸了过去。
只听“咚”的一声,钢管重重砸在二赖的后脑,二赖只觉得头上一痛,紧接着又是一凉,抬手试探的摸了一下,触手一股粘腻。
“唉,失手了。”顾兴东叹了一声:“还以为能敲晕呢,看来不经常锻炼失了准头,也只能放点血了。”
王括:“……”
眼见着旁边有人要试图爬起来,顾兴东上去一脚,然后轻飘飘的说:“都说了只能放点血,想试试?”
对方立马乖乖的躺着不动了,甚至连哼都不敢哼一声。
“王括,你去报警。”
王括二话没说转头朝着最近的公安局去了。
……
“贵哥,赖哥他们被抓了,其中有的兄弟知道不少事情呢,要不咱还是出去躲一躲吧。”
朱长贵一直到深夜都没睡就是在等顾兴东的死信,结果听到的却是这个,气的攥紧了拳头狠狠捶了下桌子。
“一群废物,十几个人连两个人都处理不了,结果竟然还被抓了。”
“贵哥,听说这次上头非常重视,正在连夜审问,我怕很快就会查到你这儿。”
朱长贵眉头紧锁,半晌开口说:“行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看着人走了,他一把抄起桌上的电话快速按了几个号码。
朱莎莎睡得正香,突然被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反应了一会儿,见铃声一直响个不停,将床头柜上的灯拉开,然后才起身去接。
“招娣,这次你可要救救哥啊。”
听见招娣两个字,朱莎莎眼中闪过极度的不耐烦:“说过多少回了别叫我招娣,我有名字,朱莎莎!”
“是是。”朱长贵应和:“哥这次真的大难临头了……”
接着他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蠢货!”朱莎莎听完忍不住骂了一句:“做事之前你都不动动脑子,这种错误你都能犯?!”
“现在再说那些也没用了,人已经被抓了,估计把我供出来是迟早的事,我得出去躲躲,可账户上的钱全都被冻结了,你能不能给我打点钱。”
这就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按照目前的形势,他已经根本没有什么利用价值,自己还是得做好最坏的打算才行。
想至此,朱莎莎深吸一口气先把人稳住:“你放心,我不会不管你的,不过等到账太费时间,我这就安排人给你送钱过去。”
朱长贵害怕的心情平复不少:“我就知道关键时刻还是小妹你靠得住。”
“我接下来说的话你一定要牢牢记住,我虽然会全力救你,但保不准你那帮手下会抖出多少事情,记住了,一旦被抓,绝口不能提我半个字,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嫂子和小同我保证会帮你照顾好,别人有的,他们一样都不会少。”
老婆孩子就是朱长贵的软肋,也是他最放心不下的,有了朱莎莎这句话,他也就放心了。
“小妹你放心,我就算被抓,所有的事情到我这里就算结束了。”
朱长贵不傻,如果真被抓,他一力承担下来,出于愧疚朱莎莎也会对他的老婆孩子好,不然依照家里现在这状况,老婆孩子肯定要受苦了。
挂断电话,朱长贵根本来不及收拾东西,匆匆跟家里交代一声便出了家门。
结果刚走到门口,突然几道手电筒的强光打在他身上。
蒋立春寒着脸说:“朱长贵,跟我们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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