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都赶紧和听寒拉开距离:“你们什么眼神,怎么这么看着我?”
转而又把目光落在似月的身上:“似月,你受伤了,赶紧回宫去医治,伤口看着不浅。”
“这都是皮外伤,朗侍卫不必担心。”听寒站在两人的中间,抬头看着他们。
行云觉得事情不太对:“你们聊,我先走了。”
朗都刻意和听寒拉开了距离:“我还要去处理这些禁卫军,似月你回去时小心些。”
听寒狠狠地皱了皱眉,见众人都走了,也赶紧跟上似月,一道回宫。
“似月,你和朗侍卫关系很好吗?”
“似月,朗侍卫为什么那么关心你?”
“似月,你跟在乔美人身边多久了?美人知道你和朗侍卫之间的关系吗?”
......
路上,似月厌烦了听寒的问东问西,喋喋不休,直接丢下他,用轻功回宫了。
结果听寒还在她身后边跑边喊:“似月,你跑什么啊?你是不是心虚了啊?”
似月:......美人哪里找的傻缺?
沈肇年回宫后,先把乔知知送去了麒麟宫,看着床榻上虚弱不堪的乔知知,沈肇年的脸色再度沉了下来。
“你等着,那些欺负你的人,朕都去帮你一个一个地收拾了!”沈肇年抬手轻抚她额前的碎发,眸光阴沉道。
似月和听寒入宫后,沈肇年吩咐他们照顾好乔知知,然后一脸冷意地奔去了太医院。
太医院的那些御医还在等着看乔知知的笑话和太后的嘉奖呢。
俞材拿出了自己那一套珍藏许久的白瓷茶具,喝着热茶。
“只要今天晚上一过,我们太医院可就是大功臣。”俞材得意地拿起茶杯,看着茶杯里的水,水中还浮着几片茶叶:“乔美人是挺厉害,竟然凭借一己之力,救活了那么多的百姓,可惜,这个功劳都是我们的。”
同是太医院的几位老太医都纷纷点头。
“我们太医院也是出了不少力,但都被乔知知抢了去,那些药材都是我们的,她竟然偷!”
“放心吧,太后娘娘自会收拾她。”
“待陛下回来,乔美人已死,就算陛下想追究没什么用了。”
......
“借着这次机会,我一定要把胡忠比下去!太医院首席之位,凭什么是他的。”俞材目光愤恨道。
话音刚落,屋外陡然传进来一个威严冷厉的声音。
“痴心妄想!”
俞材脸色一变,刚要大骂,就看到沈肇年大步迈了进来,身上还穿着便服,衣裳都没来得及换,身后跟着一群禁卫军。
陛下竟然回来了!
众太医脸色惊骇不已,连忙跪下行礼,俞材更是吓得从椅子上跌了下来,手里的茶杯也摔了个粉碎。
“陛下!”
沈肇年走到俞材身前,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俞材,拉过他刚坐过的椅子,坐了下来,脸色阴鸷得可怕:“好一个太医院!”
阴冷的声音顿时传遍整个房间。
众人噤声,大气不敢喘,屋内只能听见沈肇年的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椅子的声音。
更像是敲在了众太医的胸口,让他们惶恐不安。
“不仅没有帮助乔美人救助百姓,甚至还想抢了她的功劳,太医院是不是明日就要篡位了?要不要朕把皇位也给你们坐坐?”
众人不敢说话,俞材的脑袋抵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他微微抬起头,看到的是一张犹如鬼魅的脸。
屋内的烛火摇曳,忽明忽暗,照的沈肇年的脸也是半明半暗。
“陛下,冤枉啊!太医院为了救助百姓尽心尽力,还拿出了全部的药材!”俞材低下头,不敢和沈肇年对视。
“尽心尽力?那为何你们在这喝茶,乔美人却累的昏厥?而且,竟还有人去抓她!”沈肇年的声音越发地冷了。
“陛下,乔美人偷了太医院的药,抓她也是情理之中,况且,这都是太后娘娘的命令,臣等岂敢违抗太后娘娘的命令?”
沈肇年冷笑连连。
“所以,抢夺她的功劳,也是母后的意思?”
“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太后娘娘心系百姓,只是想用她的方子造福百姓,乔美人不肯交出方子,太后娘娘才除此下策,臣等也是听从太后娘娘之命,等在这的。”
本以为搬出了太后,沈肇年会放过他们。
不成想,沈肇年一脚踩在俞材的手上,疼得他满头是汗,却不敢叫出声。
“太后太后!一口一个太后,你们还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商都是朕的商都,朕才是一国之主!”
不给俞材辩驳的机会,沈肇年直接道:“太医院的老骨头们该换一换了,行云,把它们全都带下去,抄家,流放!”
众人大惊失色,俞材抬起头,往前爬了几步:“陛下,老臣为商都尽心尽力多年,陛下怎能为了一个乔美人,就否定臣那么多年的苦劳呢?况且,乔美人空有美色,医术也不见得多好,老臣难不成还比不过一个外行人么?”
“哦,你不说这个,朕差点忘了。”沈肇年勾起唇角,笑得阴寒,让人不寒而栗:“俞材蓄意构陷乔美人,诋毁乔美人,此乃大罪,且,在此次瘟疫中并无功劳和苦劳,甚至还出手阻挠。明日午时,斩首示众!”
俞材整个人眼睛一睁,不敢相信地看着沈肇年:“陛下!陛下!您无凭无据,为何......”
沈肇年阴冷的眼眸扫过来:“朕想处罚一个人,何时需要证据?”
“陛下!”
“闭嘴!”行云上前堵住了他的嘴,让人把他带了下去。
其他御医见状,哆哆嗦嗦的,一个字也不敢说了。
从太医院离开后,沈肇年又去了养心宫。
西岳死了,没人回来禀告消息,但宫人来报,沈肇年回来了。
太后闻言,坐立不安,后悔没有早点动手。
正思量呢,沈肇年跨步走了进来,脸色阴鸷。
“皇帝什么时候回来的?”太后挤出笑容迎上去。
沈肇年直接越过太后,坐到了主位上,眸光冷冽地扫了过来:“母后是不是清闲日子过够了,闲着没事干了?”
太后脸色猛地一沉:“皇帝,你这是什么话?你怎么能如此说你母后?”
“母后竟然随意调动禁卫军,这是谁给的命令?”沈肇年倏然抬眼,突如其来的威压让太后整个人为之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