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桃却完全不理会他的提议,依旧有些执着的问道:“你今晚酒精去了哪里,一身的酒气。”
李沐沅知道林桃的性格,今日他要是说不出个好歹她怕是不肯罢休,只好将今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都告诉她。
说完后看着林桃表情不对,他立马将声音拔高,“娘子,我保证,除了那日在街上与她讲过几句话外再没有见过了,我也不知道她为何…为何就……”
“就对你情根深种?”
林桃冷不丁地接了一句差点将李沐沅噎死,“不,不是……娘子…我……”
李沐沅急赤白脸地想要解释,林桃却一下子笑出声来,李沐沅提着心打量了她半晌,见她真的是开心地笑这才放下心来。
“娘…娘子……你不生气了?”
林桃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气着呢!”
李沐沅嬉皮笑脸的凑上去,“娘子若真的气得不行,那边打我几下如何?”
林桃抬手绵软的捶了他两下,嘴中还不忘嘲讽道:“哎呀,新科状元,你的魅力不小嘛,这才见过一次便叫人家姑娘情根深种要死要活的嫁给你。”
其实这事情也不是李沐沅的错,但是林桃就是气得不行,她闹着与李沐沅撒气,李沐沅也任打任骂的毫不还手,脸上还带着笑意不管林桃怎么说都不生气。
林桃闹了半晌将胸口的恶气出了这才安静下来,她定定地看着李沐沅,有些别扭地说道:“打你你怎么不还手,是不是傻啊。”
李沐沅好脾气地将她的手捉住,“确实是我做得不对,娘子对我生气那也是自然的,你要是还不解气那便再打几下,只是这手还伤着,等到你好了想怎么打便怎么打。”
林桃撅着嘴撒娇道:“这人家打夫君的便都是恶婆娘,你怎么还鼓励我打呢。”
李沐沅疼惜地将林桃搂在怀中,“因为娘子从前吃了许多的苦,我不舍得叫你这般辛苦还要心中憋闷。”
两人相拥着感受着片刻的温情,突然李沐沅瞥到林桃手上的白色纱布,“娘子,你还未与我说这手上的伤是如何来得,烫的竟会这般严重。”
林桃这才将今天下午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地与李沐沅说了,李沐沅此刻脸色阴沉地吓人。
林桃赶紧又说道:“你也不用这般生气,我没有吃亏的。”
李沐沅看着如此懂事的林桃更是心疼,“娘子,为夫真是对不住你啊。”
林桃起身将人抱住,“没事,毕竟这也不是你的错,我们现下还是不要纠结于此事了,还是想想该如何应对吧,我们这般强硬的回绝了杜尚书的提亲,想来他们定然不会轻易作罢。”
李沐沅无奈地叹口气,他第一次感觉到了身份差距带来的无奈,他自己尚且好说,可那些人竟然直接找到了自家娘子,言语侮辱后自己还没有办法为她讨回公道。
想要往上爬的心思似乎不可抑制地冒出来。
林桃看着他整个人气息不太稳当,表情也有些阴狠一下子愣住。
李沐沅无意吓她赶紧收敛了表情,“娘子莫怕,这件事便交给我来处理好了,你这几日出门小心些,看到陌生人便躲开千万不要像是今日这般上车与她交谈。”
林桃认真的点点头,“好,我记住了,不过你人微言轻的要如何去解决,可千万不要与他们硬碰硬。”
李沐沅笑笑,“娘子放心,我不是那般冲动莽撞之人。”
林桃对于此事也是没有好办法,只能是相信李沐沅,让他去解决。
李沐沅也不说到底再忙些什么,只是日日都早出晚归,看着很是乏累。
林桃能做的也只是每日帮他烧好水,洗个热水澡解解乏。
等到李沐沅洗完澡回到屋里的时候,林桃已经困倦地趴在桌子上睡着。
这几日杜夫人日日都派人上门闹事,林桃忙于应付再加上酒水生意比之他自己也很是辛苦。
他弯腰小心地将人抱起来然后轻柔地放在床上,林桃完全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
他心疼地在林桃额头上印下一吻。
翌日一早他便又早早到了当值的地方,还拿出了今早走得时候从家拿的几罐子果酒分给了同僚。
“此酒乃是我家娘子所酿,她得知各位对我照顾有加便特意准备了这些,聊表心意。”
众人都是有喝过李记果酒的,自然知道此酒味道甜美,不只是自己喜欢就连家中妇人孩子也都喜欢的很。
这酒水贵的很,一小杯便二两银子,这么一罐子酒便得三十两。对于一般的官员来说,这三十两着实是有些贵的,而且各大酒楼都是限量在卖,有时候即便你有钱都未必买得到。
李沐沅冷不丁地拿出来这么多每人送与一罐子,人人都有些惊喜。
“嚯,这般美味的酒水竟然是你家夫人做出来的,真真是让人没有想到,果然沐沅这般优秀你家娘子也也是不差的。”
李沐沅谦虚一笑,“其他的不敢说,不过内子这酿酒的手艺确实还是不错的。
这酒是我自己搬来的没有多少,各位喝完了我便再搬些来,左右是自家做得。”
其他人纷纷谢过李沐沅的好意,只有那日保媒的那学士一脸不屑,“哼,不过一些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他声音不小,所有人都听到了,只是每人搭理他。
那日他给李沐沅保媒拉纤的事情不知怎得都被大伙知道,原本大伙都是喜闻乐见,毕竟李沐沅一个新近状元若是能娶到尚书女儿那也是一番美事。
谁料那日他们出去小坐时候刚好有同僚在隔壁,众人这才知道李沐沅已经娶妻,且与家中妻子伉俪情深。
那学士还以卑劣之言逼迫人家休妻,为众文人所不齿大伙现在都不愿意搭理他。
不过碍于同僚情谊也不好太过冷落。
“欸,这怎么能说上不得台面呢,现在这酒在京城中很是风靡,王兄这还有一罐子,那你要是看不上我可就拿走了。”
王学士黑着一张脸,他也就是那么一说,这酒三十两银子呢,可眼下众人都看着他,他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酒被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