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桃用刷子将调料均匀的抹在兔子的肚子和表皮。
混合的香料在火苗的炙烤下,发出“噼啪”的声音。
烤肉的香气也渐渐弥散开来。
香气像是一条勾人的鱼线,钻进窗子,精准的抓住了那些还没睡的馋虫。
“这是什么味道?”
司墨陪着林清风伤情了一会儿,正准备要歇息,却突然被这一阵香气勾的直直坐起来。
林清风也疑惑的嗅了嗅,香气扑鼻。
“这香味倒是与林姑娘做菜的味道有几分相似。”
“嘿,这姑娘,居然背着我们开小灶,看我不抢走她的饭。”司墨拿起一边架子上的外衣开始往身上套。
“清风,一起吧,出去吃点东西,你今日都没怎么吃。”
林清风原本不想出去的,无奈肚子不争气,认命的叹了口气,起身穿鞋。
茅屋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沉浸在粉红泡泡中的两人根本没听到,还一脸幸福的法动着滋滋冒油的兔子。
“好啊,林桃,背着我们偷吃。”
突然出现的司墨吓得林桃一哆嗦。
“偷吃还会叫你闻到味道。”
林桃不客气的会怼。
司墨领着林清风围坐在火堆旁,毫不客气的开口:“都烤这么久了,兔子还没好吗?”
林桃白了他一眼,看向李沐沅“再稍微烤烤就差不多了。”
李沐沅无声的点了点头。
司墨这才注意到神色清明的李沐沅。
李沐沅一只都是呆呆傻傻的没有什么存在感,以至于,司墨每次都会直接无视。
他有些惊讶,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直勾勾的盯着观察半晌。
这才试探着开口:“你……你不傻了?”
李沐沅的情况比较复杂,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
他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支吾半晌也不知如何解释。
还好林清风知情,他简单的给司墨解释一番。
“所以,你清醒并不是病情好转,而是病情加重!”
李沐沅黯然的点点头。
李沐沅这病实在匪夷所思,若不是林清风亲口所说,他哪里会相信。
短暂的惊讶过后,司墨立马就恢复正常。好歹也是相处这么久了,虽说没有直接交流过,但是也算是半个朋友,不好过分谈论。
他搓搓手忙着转移话题:“这兔子怎得还没好,都要烤焦了。”
李沐沅将兔子取下来,将兔腿撕下来一个递给林桃。
林桃美滋滋的咬了一口,多余的油已经都烤的滴落下去,干香的兔肉配上辛辣刺激的烤料,一口入魂。
四人一人一只兔腿,火堆配上烤肉,吃得那叫一个欢实。
“好啊你们,我在屋里忍饥挨饿,你们居然在这儿偷吃。”
四人具是一惊,嘴里叼着兔腿,扭头一看。
景然一脸幽怨的站在后边。
看着活像是抓到了丈夫在外偷吃的豪门怨妇。
“有种罪恶感是肿么回事……”
林清风反应过来,赶忙将嘴中的兔肉咽下去。
“阿然,来坐。”
鸡腿已经被他们四人分完了,李沐沅用小刀将兔胸割下来,递给他。
见已经没有兔腿了,景然只好不情不愿的接过。
用力撕扯下一块肉,表情倏尔一变,惊喜的又大大咬了一口。
“这烤兔肉我也不是没吃过,家中大厨秘制的为何都没有这个香?”
林桃浅笑:“这兔子是风干过的,味道本就更香浓一些,再加上我秘制的烧烤料,自然味道浓郁。”
林桃解释着,景然却没工夫再接话,因为司墨那不当人的居然快速的解决了鸡腿,又撕下来一大块肉。
再忙着聊天,肉都要被吃光了。
两人比赛谁吃的更快,眼神在空中接触,“滋滋”冒着火花。
“师兄,你们在吃什么?好香哦。”
冬青的声音从转角处飘过来,吓得嘴中塞得满满的两人差点卒于一口抢食来的兔肉。
冬青揉着困乏的眼睛,有些委屈:“师兄,我肚子也好饿,师父走之后,我每天只有白水煮菜吃,都吃不饱的,你有好吃的居然都不叫我。”
林清风被说的有些脸热,赶忙邀请他也坐下。
于是,林桃眼睁睁的看着偷吃的队伍,从两个人变成了六个人。
一只兔子被分食的只剩一小块。
李沐沅将最后一块递给冬青。
“姐姐,还想吃。”冬青意犹未尽的舔着手指。
林桃只好起身又去车中翻翻找找,又找到了两只兔子还有三只鸡,还有上次剩下的野猪肉干,干脆都拿出来一起烤了。
“景公子,我拿了好些肉,你去将大家都叫出来吃吧,一整天都没有好好吃饭,估摸着大伙这会儿都饿着肚子呢。”
“好”
景然起身去叫人。
林桃将拿出来的肉放在一边。
“司墨,你帮着我相公将肉穿上去。”
林桃毫不客气的使唤着司墨。
惹得司墨连连撇嘴“怎么我就是全名了,不是司公子?”
林桃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接着忙活自己的,并不理会无病呻吟的某人。
李沐沅动作很快的削出几根木棍,司墨与林清风将肉穿上去。
火堆再添上几根柴火,将肉架上去烤制。
肉刚刚架上去,景然就领着人来了。
这些汉子们更是能吃,几张干饼子不过是塞塞牙缝罢了。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只是林清风情绪那般不好,他们也就没提吃饭这茬事。
景然去叫人时,一众人肚子的咕噜声都要比军鼓的声音大了。
“林姑娘,您这宵夜来的太及时了。
是啊,我们肚子都要饿瘪了,翻腾半天睡不着啊。”
林桃招呼众人先坐下,手上忙活着给烤肉上刷油。
一个汉字闻着肉香吞了吞口水“这样香的肉再配上一口烈酒,就是让我立马提到上阵杀敌,都浑身是劲儿啊。”
“酒?”林清风和冬青对视一眼。
要说他师父这药谷真是一穷二白,但就两样东西多。
药和酒!
老头酷爱喝酒,冬青平日里管着他,林清风也经常写信劝他。
他就将酒藏到卧房的床下,还当他们师兄弟两不知道。
总是借着研究方子的机会,把人赶出去,偷偷喝上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