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行至门口,远处,一骑绝尘而来。
眨眼间,立刻冲到了众人面前,马上青年翻身下来,立刻冲向徐天:
“就是你掠走了我姐姐?!”
“你,就是卫青?”
徐天没有直接回答对方的问题。
而是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对方。
容貌英武,身形壮硕,的确是一副猛将才能有的身板。
难怪,在历史上能有战神之名。
“卫青!”
这时。
在徐天身旁的卫子夫连忙叫住弟弟,正要开口解释。
但她这一声呼喊。
正好让卫青看见了徐天正牵着卫子夫的手。
这一幕,更让卫青感到气愤:
“你、你这登徒子!怎敢轻薄我姐?!”
说话间。
便要动手。
一旁的沈珂却是好整以暇的看着。
双手抱着胸脯,冷冷地对徐天道:
“殿下,这可是你自己招惹出来的事情。公主虽然让我奉命护你周全,可公主没说,这种事情也要让我出手……”
听着对方这话。
徐天嘴角抽搐了几下。
怎么感觉,这女人有些吃醋?
“卫青,不可动手!”
这时的卫子夫赶忙上前拦住卫青,急忙道:
“他乃是太子殿下,见到太子,你怎么能如此无礼?”
“而且……”
卫子夫的俏脸倏然浮起了一抹羞红。
声音低了许多:
“我昨夜未归,正是因为已经答应做了殿下的侍女。”
殿下?
大秦太子?!
卫青看着面前的清隽青年,脑子里‘轰’的一声!
但很快,他立刻反应过来!
要是没记错的话,以前咸阳城里可多的是这位太子殿下的风言风语,有说不能人道的,有说没有本事的,还有说……
总之,五花八门!
如今这位太子却是将他姐姐收为侍女,这是什么意思?!
“姐,就算他是太子,那又如何?”
卫青骨子里透着一股江湖任侠的性情。
对这些庙堂之事,全然看不上眼。
抬头瞥了眼徐天。
便冷冷道:
“再说了,如今陛下病重,咸阳城里早已经是人心惶惶。”
“这位太子殿下,居然还有闲心来咱们瓦宁城。”
“甚至,还有心收什么侍女……”
此言一出。
卫子夫俏脸上的神色渐渐变了。
她顿时怒斥道:
“卫青!不可妄言!”
所谓长兄如父,长姐如母。
她们姐弟两人很早便没了父母,卫青更是卫子夫一手拉扯长大,在姐姐面前,卫青难得的收起脾气。
只是别过脸冷哼了一声,便不再吭声。
但很显然。
不管自己姐姐怎么为徐天辩驳,他都不认为眼前的太子,有几分真本事。
“父皇病重,那只是外界传言而已。”
“如今早已病愈,正在休养,所以便命孤为其监国。”
“至于,孤为什么会来瓦宁……”
徐天微微一笑,道:
“难道卫青兄弟,不知这瓦宁城中有瘟疫横行?此乃灾情,而今灾情似火,身为监国太子,自然要为百姓们出一份力。”
“呵,话说的倒是好听!”
卫青还是没买徐天的账,神色依旧冷漠。
但徐天也不急于这一时。
笑着对卫子夫道:
“既然卫青兄弟对孤还是有偏见,那便事上见真章。走吧,今日再去看看受灾的百姓们,今日情况如何。”
“是。”
卫子夫连忙应道。
说话间,还不忘悄悄伸手扯了扯自家弟弟的衣袖。
但卫青依旧冷着脸,趁着徐天往前走去的功夫,低声对卫子夫道:
“这太子殿下说的冠冕堂皇,姐,我看他就是图谋你的美色。说什么为了百姓,指不定心里揣着什么脏心思!”
“卫青……”
听到自己弟弟对徐天的看法。
卫子夫只能无奈苦笑,摇了摇头。
没办法,只能先跟上徐天的脚步,往灾民安置处赶去。
……
从县衙赶到城东,颇有些距离。
徐天索性翻身上马。
再伸手牵着卫子夫,猛然将对方
抱入怀中。
两人共乘一骑。
坐在徐天的怀里,卫子夫不由有些脸红。
毕竟,不光是那王盛就在旁边,还有沈珂,甚至自己弟弟。
如此场面,到底是让卫子夫这从未经历过情事的人感到羞涩。
“……”
一旁。
看到徐天跟卫子夫竟是两人共乘一骑。
沈珂更是气得暗暗咬牙。
也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情绪,总之,就是烦躁的很。
“对了。”
徐天一边打马往城东赶去,一边笑着对跟在身后的沈珂道:
“刚才那卫青眼看就要动手,你怎么不上前拦着?”
“我已经说了,公主只是让我保护殿下,没说殿下招惹了什么事情,我都要出手解决。”
“只要殿下没被打死,我就是隔岸观火又如何?”
沈珂神色冰冷道:
“倘若殿下不服气,待到回了咸阳,大可以去公主府上告我!”
“那可不敢。”
徐天挠挠头,嘿嘿一笑。
且不说之前他还在便宜公主身上狠狠揩了一把油。
就说他已经把沈珂按在床上办了。
就冲这事儿,他要是真敢到便宜公主面前掰扯,只怕两条腿都不一定能安稳的走出公主府!
“而且,殿下抵达瓦宁已有三日。”
“这三日下来,殿下一事无成,只知道……”
沈珂语气忽然停顿。
脸上浮起了一抹羞红,有些话,她实在是不好意思往下说。
“谁跟你说孤一事无成?”
“你信不信,过不了今天,这瘟疫,孤便能解决!”
“呵——”
沈珂再次冷笑:
“倘若殿下真能解决这瘟疫,沈珂可为殿下当牛做马十年!”
“只可惜……”
“殿下只知道说大话,根本就无法做到!”
“哦?”
徐天笑了:
“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答应你了。”
“今晚,就要让你当牛做马……”
说着,他低头看向卫子夫,“到时,子夫也可以观摩观摩,看看孤之神勇!”
这一番话,瞬间让两女都有些脸红。
只不过。
沈珂更多是被徐天这一番话气的。
……
很快。
众人赶到城东,灾民安置之处。
不得不说,这瘟疫的确是古代最难搞的传染病。
才一夜功夫。
昨天还有不少颇显精神的灾民,今天便已经全部病倒。
现场之凄惨,让卫子夫见了,不由心疼:
“殿下,这些百姓……”
“还能治好吗?”
徐天还没开口作答。
一旁的王盛连连摇头,嫌弃道:
“疫病入体,这些人只怕是活不了了。太子,恕臣直言,与其想办法给他们治病,还不如提前准备好柴火……”
准备柴火,这意思自然是准备焚烧尸体。
毕竟,瘟疫的传播,很大程度上就是死者尸体所带来的疫病污染。
但徐天却摇了摇头。
“这瘟疫,还到不了得了病就得死的程度。”
“去,把这些药材都准备好,孤要为灾民们熬药!”
熬药?
王盛满脸诧异的看向徐天。
但他却没有开口反驳,毕竟对方是太子,哪怕他也并不相信徐天有治好瘟疫的能力。
“是。”
王盛接过徐天递来的药方,匆匆安排人手去抓药了。
不多时。
随着药材被源源不断的送来。
安置区里,顿时弥漫着一股药材芳香。
“将这些药汤,让病人们服下。”
半个时辰过去,徐天满头大汗的起身,对周围几人说道。
王盛有点懵,而卫青则是半信半疑的端起药汤,轻轻闻了闻。
药草味道让他忍不住皱眉。
“这东西,真能治好瘟疫?”
“试试便知。”
徐天没有解释什么,转身便去旁边坐着休息。
众人面面相觑,还是按照徐天的吩咐,为病人们灌下药汤。
转眼间。
半日过去。
随着日头渐渐落下。
之前不少服了药汤的病人,竟是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满脸惊讶:
“这、这?!”
“头不晕了!
”
“肚子也不疼了……”
病人们既是惊喜,又有些茫然无措。
而不远处的众人更是大惊失色!
“这药汤需服够七日,疫病才可从体内彻底摒除。”
徐天这时开口,缓缓说道。
“殿、殿下!”
卫青此时‘扑通’一声,径直跪下。
再也不复之前那般冷漠,而是满脸愧疚道:
“之前卫青以为殿下并无本事,却不曾想……”
“起来吧,这就当是你的一次教训。”
徐天迈步走向对方,轻轻搀扶起来,道:
“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便是如此。”
“还有,卫青,你可知道这瘟疫蔓延至今,乃是谁之过错?”
“谁?!”
卫青瞪大了双眼,连忙问道。
“就是他,瓦宁县令,王盛。”
“灾情如火,朝廷早已拨付赈.灾的粮米、钱财,然而,这满地哀鸿,有几人领到了朝廷发放的赈.灾钱粮?!”
随着徐天一句话缓缓说出。
王盛脸色变了。
可还没等他有任何反应。
卫青那一股任侠性情一上头,竟是转身按住王盛,勃然大怒:
“你这个畜生!”
“百姓的救命钱,你都敢贪墨……”
此言一出,不远处的灾民们,同样心生怨气!
是啊,若不是这县令不作为!
自己能落得如此田地吗?
顷刻间。
无数灾民也涌了上来,竟是生生的将王盛按在地上,一拳拳的活活打死!
至于,王盛那纨绔侄子……
自不必多说,卫青立刻带着人,气势汹汹的往王家杀去!
有这么个贪财的县令,整个瓦宁城,上下还有多少蛀虫?如今民愤已起,若不杀个朗朗乾坤,怎能罢休?
这一夜,不知有多少贪官污吏要人头落地!
不过,徐天却懒得关心这些,转身便带着卫子夫,还有沈珂,回到了县衙……
“把衣服脱了。”
回到房间。
徐天坐在床边,笑呵呵的对满脸羞愤的沈珂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