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巨大的影子挡在张宁的面前。
它威风凛凛,一条如鞭子一样的尾巴,用力的扫在地上;身姿挺拔,足足有三米高;浑身上下冒着鲜红色的火焰,和它身上伤口里面流出来的血液一样红。
那是焚天魔狮,他挡在了张宁的面前。
焚天毫不犹豫的将焚天魔狮给直接吞没,后者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但是更像是王者的骄傲的怒吼。
“吼吼吼......”
焚天魔狮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张宁,随后倒在了火焰中,生死不知。
但是那个眼神张宁却是能够明白,那是要自己趁机报仇啊。
想到这里,张宁没有犹豫,借着焚天魔狮的掩护,朝着斯金纳再一次发起了冲锋。
但是在冲锋之前,他的左手轻轻地拍了一下焚天魔狮的身体。
“可恶,你这该死的畜生。烈焰,火龙的嘶吼。”
斯金纳可是气坏了,本来一招就可以解决,现在竟然被一只畜生给挡了,不过也没关系,接下来会让张宁停止呼吸。
“张宁,去死吧。”
震耳欲聋的声音带着火焰,疯狂的朝着张宁涌过来。
张宁眼神冰冷,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斯金纳的脖子。
一时间,斯金纳的魔法通过魔铠释放出来,威力倍增;但是张宁在见到苏冰琦倒下和丁一聪昏迷之后,越战越勇。
他的速度此时已经是突破了极限,追风都已经开始出现裂痕。
十米,一秒钟时间,张宁就已经接近到了斯金纳的身边。
斯金纳自然是再次用出了瞬移,这是他的第三次。
张宁狞笑一声:“你没有机会了。”
说着,以更快的速度朝着斯金纳追了过去。
“去忏悔吧。”张宁手中的裂空浮现出一抹刺眼的红色,朝着斯金纳的身影砍了过去。
忽然,斯金纳的身上亮起了一道白光,一个如同巨钟一样的魔法在洁白地魔法阵上绽放开来。巨钟上面还有一个钟摆在左右摇晃。
那是斯金纳两只手上的护腕魔铠附带的防御魔法,时空钟摆。
裂空砍在时空钟摆上面,火焰只不过让时空钟摆出现了一丝小小的裂缝而已。
斯金纳原本惊慌的神情,此时却是淡定了起来。
时空钟摆是他最强的防御性魔法,只要不是三星魔法师出手,同阶几乎是没有任何人能够打破。
“张宁,省省吧。这可是我姑姑特地为了我这次的考核送给我的礼物,除
非三星魔法师,否则你是打不破的。”
张宁咬着牙并没有停止攻击,裂空本身的火焰拉长了将近半米,唰唰唰的砍在时空钟摆上。
“张宁,”现在斯金纳不急着杀了张宁了,而是脸上带着戏谑和不甘,进而转化成了疯狂,“就是因为你,导致我失去了我最重要的魔铠,烈焰之胸铠,还有我的零花钱,以及家族的地位,都是因为你失去了。我要你死!”
他的表情很吓人,就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接着说道:“如果没有你,苏冰琦最后会到我的手上,如果没有你,家里的第一天才就是我,如果没有你,我会是不败的战绩,如果没有你,我就是家里唯一的继承人。
“你,一定要死!”
说完,斯金纳手上开始冒出两个魔法阵,张宁对这两个魔法阵很熟悉,正是焚天和火龙的嘶吼。
“葬身烈焰中吧。烈焰,焚天;烈焰,火龙的嘶吼。”
张宁只觉得自己迎面而来一股热浪,似乎是带着毁灭一切的信仰的火焰,只是一瞬间就将张宁给吞噬了。
而张宁,此时却是将自己的身体蜷缩在一起,身上一层又一层的治愈的纱衣将他笼罩。
高热将他的皮肤烤干,然后
龟裂。
鲜血从他的皮肤下面流出来,不过只是刚冒头就被高温蒸发。
“啊!”张宁发出了一声惨叫。
之前虽然承受了九名魔法师的攻击都没事儿,但是此时面对的,是斯金纳,不说别的,光是他的火焰就要比别人更强,魔法更是极其灼 热。
不过,张宁却是丝毫没有退缩,硬顶着两个魔法,更加快速地挥舞起手中的裂空。
“咔嚓......”
一声脆响,不知道在经过了多久,终于是传了过来。
时空钟摆,终于是在一片光芒中消失不见。
时空钟摆,破了。
斯金纳呆呆地看着手上已经碎成两半的魔铠,脸上依旧是不可置信。
但是张宁的裂空已经带着惯性划过了他的脖颈。
魔法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温润的血液喷洒而出。在半空中如同一道彩虹,又如同一座鲜红色的小桥。
斯金纳捂着脖子,鲜血依旧从他的手中流出。
他瞪大的眼睛里面,充满了不甘心。
“我......张宁,你竟然杀了我,博尔赫斯家族不会放过你的,你一定会死在家族手里。”
艰难的说完这么一句话,斯金纳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而与此同时,千万公里之外的一座城池中,漆黑的地下室里面,一个中年模样的金发碧眼男子陡然睁开了眼睛:“我的孩子,失去了精神联系。”
张宁躺在地上,微微的呼吸着。胸口皮肤已经完全坏死,都烫熟了,脸上也是一片血肉模糊。
至于四肢,就更不用说了,没有一处地方好的。
他艰难地抬起头,看向了自己最重要的地方,看到安然无恙之后,放心的躺在了地上。
远处,早就已经被恢复了的苏冰琦驱赶到一起的瀚阳魔法高中的魔法师们,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一死一重伤。还是学生的他们,哪里见过这种血腥场面?当下甚至有人捂着嘴巴吐了起来。
张宁体内的魔力开始自动在筋脉中游走,修复着重要的筋脉,裂空则是插在地上,如同一把普通的刀,但是上面的缺口却能够看得出来,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战斗。
苏冰琦给其他人造了个冰墙之后,来到了张宁身边,脸上带着浓浓的担忧:“你怎么样?”
声音不在清冷,而是温柔和忧虑。
张宁笑了笑,道:“没大事,就是有点......累。”
说完,张宁也如同焚天魔狮一样,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