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宸逸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把沈倾染扶起来,食指和中指搭上沈倾染虚弱的脉搏,心头不知怎么的有一瞬间的心慌,喃喃道:“怎么会受这么重的内伤。”
“关植!”北宸逸一边弯腰把人抱起来,然后往紫辰院走去,一边吩咐道:“赶紧去把慕容叫过来!”
关植领命退下,使着轻功往外飞去。
到了紫辰院,北宸逸记挂着沈倾染的伤势,没想太多,直接就把人放到了自己寝室的床榻上,对于自己刚才那一掌,他再清楚不过了,顶多就是伤到她的左臂,十天半个月便能痊愈,不至于重伤成这个样子。
所以她之前就有很重的内伤了,自己那一掌又带着内力,才会突然加重她的伤势,所以这女人一直都是在强撑着身子在跟自己叫嚣啊。
看着床榻上面无血色的女人,他也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平日里总是一副张牙舞爪的嚣张模样,原来不过是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而已,随便一碰就倒了。
慕容卿拿着药箱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一幕,传闻中杀伐果断冷血无情的战王,就这么盯着床上面色苍白的女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忍不住调侃道:“难得啊,有生之年竟然还能看见有雌性能近你的身。”
北宸逸主动让开位置,声音冷淡:“别让她死在我的榻上。”
慕容卿轻笑了一声,搭上沈倾染的脉搏之后,原本轻松的脸色瞬间凝重了起来,他轻蹙着眉头。
冷元和关植也跟着站在北宸逸身后,眼看着他们主子见到慕容公子皱眉时,他的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慕容卿拿出一套银针,语气轻缓:“她伤的很重啊,听关植说是你打的,好歹是你名义上的妻子,下手就这么狠,就吊着一口气等我来救呢。”
北宸逸微抿着薄唇,过了好一会儿才蹦出几个字:“不是本王。”
慕容卿施针的手没有半分停顿:“她的心脏和头部是伤的最重的,脑中还有淤血,好在还能控制,我只能先试着用药给她活血化瘀,若是行不通,便要往她脑袋上动针,将淤血排出来,但毕竟是脑袋,风险极大。”
北宸逸皱着的眉头一直就没有松开过,他毕竟是习武之人,诊脉也只能判断出身体的大致情况,知道她伤的很重,却不知道她伤的这么重。
随后又听到慕容卿的声音:“而且她体内还有毒,不超过四天。”
北宸逸眸中满是寒意,第一时间就看向冷元:“去查。”
她受了这么重的内伤,肯定是有缘由的,这会儿还中了毒,在他的战王府里,不管多少人有多么龌龊的心思,都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就下毒害人,此人就是在挑战他战王的权威。
“她进王府的大门也不过四天,由此看来,你这战王府的大门,多少跟她有些犯冲啊。”慕容卿施完了针,语气略带调侃。
北宸逸看了他一眼,随后就把目光放在满头银针的沈倾染身上,哪怕面上没有血色苍白一片,精致娇挺的五官也是美的让人移不开眼,就这么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比平时那随时要炸毛的模样要乖太多了,但是却没有了平日里那股灵气。
过了一刻钟,慕容卿取下银针,北宸逸就坐在床边的软塌上等着,在慕容卿取下银针之后,沈倾染就突然睁开了眼睛。
她感觉脑中一片混沌,睁开眼睛时神志也不太清醒,她在这一刻仿佛忘记了所有,但是多年的佣兵生涯让她下意识的释放出自己的威压。
明明脑中纷乱如麻,那双勾人的狐狸眼中却满是深沉的黑暗,浓重的杀意倾泻而来,慕容卿刚收完银针,看见她醒了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对上这样一双看起来危险又漂亮至极的眼睛,被沈倾染眸中的气息所震慑,心头忍不住颤了一下,仿佛看到了从战场上杀红了眼归来的北宸逸。
守在旁边的北宸逸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这股浓重的杀意,看着沈倾染这明显没清醒的样子,对周边的一切都保留着厚重的戒备心,这股气势甚至惊动了守在门口的关植和冷元,还有隐藏在暗处的暗卫。
两人推门而进,里面一切正常,仿佛刚才的杀气只是他们的错觉。
沈倾染回过神来,刚才的杀气只是释放了瞬间,现在美眸中多了些许混沌,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坐在自己床边的年轻男子。
一袭白衣,墨发随意用一根发带挽起,额前的碎发都落了下来,五官俊朗大气,眼眸深邃清澈,整个人都充斥着一股洒脱不羁之意,此时正呆愣的看着自己。
“你是谁?”沈倾染眸中的压迫和杀意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此时精致的狐狸眼中更多的是迷惘。
若不是刚才感受到的杀气很强烈,慕容卿都要觉得那是错觉,他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竟然也能有这般强劲的气势,跟北宸逸都不相上下了。
“我叫慕容卿,是神医乌奇的弟子。”慕容卿没有纠结刚才的事情,简单的做了一个自我介绍。
沈倾染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习惯性的伸出右手:“你好!”
慕容卿看着她伸到自己面前的右手,有些不明所以,这是要干嘛?
僵持了一两秒,沈倾染也没见慕容卿有什么反应,扭了扭僵硬的脖子,眼神瞟到了坐在床头旁边的北宸逸,大脑空白了一秒之后猛地反应过来。
这是古代呀!他穿越了啊!握个屁的手!
随后动作自然的把手伸回来,脸上没有丝毫的尴尬,一脸淡定:“那个……慕容医生啊,我得的什么病啊?”
慕容卿的眸中快速的滑过一丝疑惑,随即笑了笑:“王妃这个称呼很新奇啊,我行医多年都没听过呢。”
沈倾染轻叹了一口气,这脑子回来了,嘴还没跟上呢,她一副生死看淡的语气道:“还有几天可活你就直说吧,不用安慰我,北宸逸那狗东西用了多大劲儿我心里也有数,他就是奔死了打我,早知道他容不下我了,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就要取我性命……”
慕容卿的眸中快速的滑过一丝疑惑,随即笑了笑:“王妃这个称呼很新奇啊,我行医多年都没听过呢。”
沈倾染轻叹了一口气,这脑子回来了,嘴还没跟上呢,她一副生死看淡的语气道:“还有几天可活你就直说吧,不用安慰我,北宸逸那狗东西用了多大劲儿我心里也有数,他就是奔死了打我,早知道他容不下我了,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就要取我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