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府内火气燎天!
红拂女扎着围裙,努力的烧着火:“殿下,这些东西也能赚钱?”
李轩脱了外衣,只穿着一件白色的内衬,手里拿着木棍在搅拌。
“当然能赚钱,这东西熬制出来可是比你平日喝的美酒好多了。”
浓浓的蒸汽顺着木管凝聚在一起,继而通过三层纹路细密的丝绸包口滴落在下面的水缸中。
而在李轩的身边,同样也有几个大锅在熊熊的烧着。
太原府内的兵甲和丫鬟小厮们更是被李轩整个动用了起来。
并且在太原府的后花园里,挖出了一个长方形的大坑。
太原府外因为两首诗词吵的沸沸扬扬,太原府内,李轩带着众人干的热火朝天。
李靖接连三天和两万突厥兵打交道,每天来找李靖要粮草的时候,对方都是穿着一件大白褂子,不是在搅拌发酵的酒池,就是在搅拌那一池子的破布条烂稻草。
数天后,李靖脸色阴沉地走进太原府,正好见到红拂女正抱着一堆东西走了过来。
“红拂女你干嘛这是?”李靖疑惑地看着他。
“酿酒啊,造纸啊。”
“酿酒?造纸?”李靖一把拉住红拂女的手:“酒和纸张市面上都有,大人何必再折腾这些呢,辛苦不说,现在连一点银子都没有。”
“现在人家上门要粮草的来了。”
李靖身后大门,切尔灵走了进来:“楚王殿下呢?”
红拂女指了指后院:“自己去看。”
一行三人走到后院见李轩正光着上身在那里忙活着,身边的汉子更是一个个挥汗如雨。
李靖脸色一红:“在刺史府中这般赤条条,成何体统。”
李轩抬眼见到三人走了进来,慌忙招呼道:“来的正好,过来帮忙?”
“啊?”李靖和切尔灵顿时傻眼了。
红拂女倒是熟练的将东西帮忙抬过去,李轩看着李靖和切尔灵:“是不是过来要粮草的?”
李靖点点头:“殿下,凭空增加了十万铁骑,军中的粮草用的差不多了。”
“你要是在不想办法的话,我只能写奏折请求陛下给粮草的。”
李轩摇摇头:“先不要着急写奏折,我这些东西就是给你们的粮草。”
两人顺着李轩的手指望去,只见地面上码着整整齐齐的一个个坛子,一叠叠白纸。
“大人,你不会认为光凭着这些坛子和白纸就能够养活数十万大军吧?”
切尔灵有种上当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将两万兵马交给李轩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李将军,你们殿下是不是一直就是一个大忽悠,我怎么觉得他简直将军事看成了儿戏?”
切尔灵脸色阴沉:“我真是不应该和这样的人合作。”
“如果你们无法提供给我们足够的粮草的话,那我们之间的合作就真的要终止了。我切尔灵情愿带着十万骑兵在草原上掠夺粮食,也不愿意在这个地方浪费时间。”
李靖脸色尴尬。
李轩笑道:“先不要着急,你们先把这些东西抬到府前。”
李轩走进房间,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后走到太原府门前。
而这个时候,太原府门前已经聚集了很多人。
而这些人,有的捧着自己的诗作,又的捧着一坛的美酒,神情傲然。
见到李轩走了出来,太原府大小文士笑道:“没想到堂堂大唐王爷,竟然在府中做这般低贱的活。”
“就是,看忙碌了那么几天,我还以为殿下在忙军国大事,没想到竟然亲自酿酒和造纸。难打殿下不知道太原之地乃是美酒的胜场之地啊?”
“而且这一叠叠的纸张,看上去虽然比我们平时用的纸张略有不同,也不过是颜色上的转变而已。”
“难道殿下真的认为凭借这两样东西就能让我们太原府文士低头不成?”
白飘抱着一坛子酒站在最前面,神情傲然:“殿下,你真是有负盛名之学,以王爷之尊做这些事情,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一位老者上前一步:“下官乃是前朝翰林文笔卢忠堂,前一段时间听王爷你大谈治国之道理,又在翰林院洋洋洒洒数千文,本以为大人乃是旷世之绝学,只是没想到竟然也做出这种商贾之事。”
李轩也不气恼,反而笑眯眯地看着卢忠堂和白飘:“两位看上去似乎代表了太原郡的老年和青年一队啊,不知道我那两首前半阙的诗词,你们是否对上了?”
卢忠堂看着那两首诗词,高傲的脸顿时垮了下来。
一首李白的月下独酌,一首杜甫的饮中八仙歌,这两位独领风骚整整一个时代的诗坛领袖的诗词,岂能是他们这些人能够对得上意境的。
看着一众文人支支吾吾的,李轩淡然一笑:“无非两首饮酒诗而已,难道就将你们难住了不成?”
李轩继续打击:“本以为你们做诗不行,对诗应该还算可以,谁知道竟然如此不济啊。”
卢忠堂被其说的脸色涨红:“难道殿下只知道打击人不成?”
白飘也是脸色涨红:“我觉的这两首诗或许是他人所做吧,殿下恐怕也不知道这两首诗的下半阙吧。”
李轩淡然一笑:“看来本王的美酒你们是无福消受了。”
“王爷的酒或许只是酒,但我们太原之地的酒才算得上真正的美酒。”白飘身边几位青年站了出来,每个人手中都抱着一坛子酒。
旁边的切尔灵穿着一身汉人的服装,和李靖,红拂女站在一起,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李轩到底在做什么?”切尔灵低沉地道:“难道他认为凭借自己的两首诗和几坛子酒还有一堆废纸就能够筹到粮草不成?”
李靖脸色尴尬地看着红拂女:“师妹啊,你说李轩真的能够筹到粮草不成?”
红拂女对李轩有一种偏执的相信,她点点头:“我觉得李轩能够做到。。”
“为什么?”
面对着两女的疑问,红拂女无奈地摊摊手:“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能成功。”
李轩笑眯眯地看着下方站着的众多文士,手指指了指旁边的两首诗。
“既然本王的诗词对不起来,那本王就补上吧。”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与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知章骑马似乘船,眼花落井水中眠。汝阳三斗始朝天,道逢麴车口流涎。
恨不移封向酒泉。左相日兴费万钱,饮如长鲸吸百川,衔杯乐圣称世贤。
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苏晋长斋绣佛前,
醉中往往爱逃禅。
李轩将两首诗词说完,还不忘打击众人一下:“这两首其实也不算太完整的诗词,不过本王暂时只能记.想起那么多了。”
卢忠堂眼神呆滞,白飘等人满心的不是滋味。
李轩笑眯眯地将酒坛拿了起来:“本王也听说太原酒天下无双,不过若是和本王的这美酒相比,恐怕你们太原的酒也不过是泔水而已。”
“殿下!”卢忠堂身边,一位红脸老者脸色都快紫了:“在下乃是太原庆家酒肆的第六代传人了,我们太原的庆丰酒还请殿下品尝一二。”
说完,老者将手边的酒坛子递过去。
白飘等人也将酒坛子递了过去:“殿下,太原之地乃是酒仙之居,若是这太原之地都没有的美酒,那普天之下还有哪里能够佳酿?”
李轩哈哈一笑:“既然如此,那各位先品尝一下我这酒如何。”
李轩让众兵士将几坛美酒全部打开,一瞬间一股浓郁的酒香瞬间弥漫四周。
卢忠堂,红脸老人脸色微变,更是狠狠地抽了几下鼻子:“这是殿下你酿的酒?”
李轩淡淡一笑:“没错,不知道能不能入各位的法眼。”
红脸老人神情紧张:“殿下,我能品尝一二吗?”
“请!”
李轩将一个提酒壶拿了过去,红脸老者在众人眼巴巴地神情中提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老者神情顿时凝聚在脸上。
他眼神怔怔地看着李轩,继而满眼含泪。
卢忠堂更是紧张无比:“老庆,如何?”
“好酒,好酒!”
卢忠堂一把夺过酒杯,自己猛提一杯,继而又连提数杯,脸上顿时精彩起来:“妙,妙哉,此酒绵绵悠长,回味无穷,哈哈,,,,,”
“饮如长鲸吸百川,衔杯乐圣称世贤,殿下此酒天下无双!”
身边的白飘等人也接连上去品尝了一下,顿时哑然:“这,这是你酿的酒?”
李轩傲然一笑:“天下独此一家。”
“饮殿下之酒,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没想到殿下这酒竟浓郁如此!”
红脸老人神情激动地道:“不知道殿下这酒卖不卖?价格如何?”
李轩傲然一笑:“美酒虽好,但也要有诗词为证才算是好酒。”
说完话,他让下人将笔墨拿来,将旁边刚刚切好的宣纸铺就而上:“卢忠堂,试一试本王这宣纸如何?”
“宣纸?”
卢忠堂上前,手指轻轻抚摸过纸张,眼神猛然一亮:“好纸!这纸张的品质就算是前朝的贡纸都比不上。”
这对于众人来说,又是一个震惊的消息。
李轩哈哈一笑:“那就有请卢忠堂挥毫拨墨,将此事记录下来如何?”
人群之中自然有很多卖酒者,也有很多地方富商。他们眼巴巴地看着那美酒:“殿下,这美酒如何卖?”
李轩摇摇头:“不卖,但你们可以入股。”
“入股?”
众人迷惑起来:“此话怎讲?”
李轩早已经想好了对策:“百两为一股,上不封顶,所有参与本王美酒和宣纸生产者,都可以从每一次美酒销售的利润中得到利息,而且本王在此承诺,只要大唐一直在,此条例永远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