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书房,赵鼎已经等在这里。
见到赵谌从外面走来,赵鼎立刻起身迎接。
“王爷,您让陈安石准备的万斤猪肉、三万坛酒以及药材全部准备完毕了。”
“随时都可以装车北上,送往张老将军那边。”
赵鼎随手摸出一本册子,满脸恭敬地递给燕王。
赵谌接过册子,简单的看了看。
他笑道:“很好,做的不错,立刻传令给鹏举,让他按照计划行事。”
赵鼎闻言,立刻皱起眉头。
他狐疑道:“王爷,臣听闻您带人血洗了柴府。”
“柴府中的那些江湖杀手全部被杀。”
“现在我们再继续押送物资北上,柴府的人恐怕也不敢乱来。”
“所以,以臣之见,是不是暂缓一下?”
赵谌摇摇头。
他转身坐了下来,“孤这样做,为的就是逼一逼柴府。”
“锦绣卫那边已经探查到消息,柴府又聚集了一批更加精锐的死士。”
“为的就是进一步报复孤。”
“他们做的越多,暴露的也就越多。”
“这样一来复兴会也就渐渐地会暴露出来。”
“孤现在越发的断定,柴家和复兴会绝对脱不了干系!”
赵谌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寒芒。
冷冽的气息,让赵鼎的身体为之一振。
复兴会这种组织,打着复国的旗号,做着祸国殃民的事情。
他们藏身暗中,像是最为阴冷的毒蛇那般。
随时都有可能给人致命一击。
赵鼎收回思绪,他恭敬地说道:“王爷,那我这就去办。”
“今日应该就可以启程了。”
赵谌点点头,挥挥手示意赵鼎可以离开。
柴府。
经过上一次,燕王血洗柴府的事情后。
柴大小姐柴颖就被吓得卧床不起。
经过这几天的调养,总算是恢复了一些。
可脸色仍旧惨白的吓人,不复往日的春光。
“大小姐,我们接到消息,燕王府押送北境的物资,已经出城了。”
闺房内,隔着一道纱帘,一个身材佝偻,长着一双三角眼的男人,阴沉着语气汇报着。
纱帘后面,柴大小姐右手托着香腮,靠在软榻上,看上去有气无力。
“是吗?”
“这真是个好消息啊。”
柴大小姐说起话来,都显得力气不足,可语气中却带着一丝丝阴冷的味道。
“押送物资的是谁?”
“该不会是燕王亲自押送吧?”
一想起赵谌那个杀神,柴颖的娇躯就不由自主的轻颤了一下。
佝偻男人摇头。
“回大小姐,不是。”
“燕王这段日子,一直把自己关在王府的书房里面。”
“经常召见虞允文,不知道在商讨什么。”
“我们派到王府,伪装成仆人的探子,也不敢太过靠前。”
“所以并没有打探到什么特别有价值的消息。”
自从赵谌革除大名府的贪官污吏,又狠狠地整了乡绅、豪强一次后。
柴家便有意识的,向燕王府内派去探子。
这些探子无孔不入,虽然没能渗透到核心。
但王府内的仆人、婢女中,都有他们的人。
佝偻男人顿了顿,接着说道:“领兵的是燕王手下将领,名叫岳飞。”
“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柴颖缓缓点头。
那双深邃又漂亮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浓郁的杀意。
“去,传令给王达。”
“让他在白关岭设伏。”
“那里是伏击的最佳地点,就让那里成为岳飞的葬身之地!”
“山清水秀的,本小姐也算是没有亏待他。”
佝偻男人点点头,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奸诈、阴冷的笑。
“哦,对了。”
男人用力的拍了拍脑门儿,像是想起什么似的。
“大小姐,赵谌将他舅舅和表哥给驱赶出来了。”
“据说是在北归的路上发生了不愉快。”
“大小姐,我的建议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不如我们拉拢他们一下如何?”
柴颖极为慵懒的伸了伸腰。
然后语气极为魅惑的说道:“嗯,好。”
“就按照你说的去办。”
“就叫我大哥去吧,这几天来他也闲着无事。”
“拉拢两个大男人的事情,就不要让我出面了。”
“我啊,还是要休息休息的。”
“没别的事情,就不要打扰我了。”
柴大小姐挥了挥手,显得格外疲惫。
佝偻男人应了一声,随后便闪身走出闺房。
按照柴颖的吩咐,佝偻男人很快将朱庸、朱雄镇父子请到了柴府。
会客厅内,身为柴家家主的柴德禄早早的等候在这里。
柴德禄号称是柴家的一把手。
可实际上,柴家的大事小情,全都是柴大小姐做主。
所以,一听到妹妹的命令后,柴德禄便放下手里的事情,赶来会客厅。
“哈哈哈!朱老弟,朱贤侄,你们可算是来了。”
见到朱庸父子进来,柴德禄立刻起身相迎,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
朱庸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
他双手抱拳,连忙对柴德禄见礼。
“哎呀呀,柴大员外太客气了。”
“那儿能当得起如此大礼啊?”
柴德禄笑道:“朱兄,不必太过拘束,来到柴府就当时自己家一样。”
“愚兄比你年长几岁,所以你我就以兄弟相称如何?”
朱庸笑着点点头。
等到二人落座后,朱庸这才问道:“柴兄,不知道您今日叫我来府上,有什么事吗?”
朱庸心里犯嘀咕。
自己和柴德禄可以说从未有过交集。
二人在此之前,更是素未谋面。
突然被请来柴府,让朱庸有些摸不着头脑。
柴德禄笑道:“我听闻兄弟你来到燕国封地,可却被赶了出来。”
“心中不忍啊。”
“特意把兄弟你找来,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助兄弟你的。”
朱庸闻言,立刻明白过来。
他的眸子里,立刻闪过一道精芒。
来大名府这几天,也听了一些有关燕王与大名府乡绅、豪强之间的事情。
看来这个柴德禄,是为了拉拢自己的。
但这是个机会。
说不定是个能够接近燕王的机会!
朱庸立刻叹了口气。
他装作一副难过的样子。
“老兄啊,您是不知道啊,我那外甥……哎,一言难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