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见这两男子来势汹汹,都有点紧张,抓紧手中的棍子盯着他们,相互对视了几眼,打算跟他们搏斗。 墨寒挡住那些村民,眼底透着渗人的寒气,村民们拉开了架势,却都没敢上来跟他打。
宫沉烨往前几步毫不客气的一把推开牛大妈,张开双臂环抱着苏榕,这几天几夜他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她,他知道苏榕这几天肯定吃了不少苦,但他也好不到哪去,头一回,他为了寻找一个女人而放下了公司的一切,为她寝食难安。
几秒钟后宫沉烨解开捆在她身后的绳结,“你怎么样?”
苏榕滑下两行泪水,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怀抱很温暖,很有安全感,她真的想多靠会儿。
可是,这个男人为什么会跑来救她?
宫沉烨轻轻托起她下颌,盯着她嘴角的淤青,还有身手的花布衫,捋了捋她凌乱的头发,“谁打你的?”
牛大妈被推倒在地上,爬起来抓住宫沉烨的手臂开始撒泼,“你要干什么,她是我们家大牛的媳妇,我告诉你,你别想把她带走!”
宫沉烨愤怒的甩开她的手,牛大妈再次倒在地上。
大牛举起猎枪,对准宫沉烨,“你敢把她带走,我现在就打死你!”
宫沉烨没理会,此时,他关心的只有苏榕,“告诉我,谁打你的?”
墨寒一把抓过大牛手中的猎枪,将枪杆折断,仍在地上。
苏榕折腾了一夜,身子有些撑不住,盯着牛大妈扫了眼,慢慢靠在他怀中晕了过去。
“苏榕!”宫沉烨将她打横抱起,怒视着牛大妈,“是你打她的!”
牛大妈昂着头,“是又怎么样,她在我家骗吃骗喝,还不肯跟我儿子圆房,我就打她了,怎么样!”
宫沉烨抬起手朝她腹部踢去,牛大妈再次倒在地上,发出杀猪般的哀嚎,这一脚踢的不轻,牛大妈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要被震出来了。
大牛看到母亲被打,愤怒的挥起拳头要去打宫沉烨,还没靠近就被墨寒给打趴在地上。
村里其他人都赶了过来,数十名村民围住他们。
大牛爹怒道,“你要干什么,这女人是我们家大牛救回来的,她是我们大牛的媳妇儿,你不能把她带走!”
宫沉烨没出声,目光如炬,抱着苏榕一步步往前。
村民们把路堵死,手中都拿着棍子,还有人举着猎枪,目光恶狠狠的盯着他们,在牛家村,还没有谁家的媳妇跑掉过,不能开这个先例。
墨寒护着宫沉烨,谁敢挡路就打谁,宫沉烨要保护苏榕,后背挨了好几棍,抱着苏榕一步步往前,走向他们的车子。
村民们紧跟其后,有人高喊,“决不能让他们把人带走!”
“对,不能让他们把人带走。”
知道打不过他们,十几个人将他们的车子围住,不准他们上车。
宫沉烨声音冷到极致,“既然这样,那就不需要跟他们客气了,墨寒!”
“是!”墨寒一手一个把堵在车子周围的村民拽开,将他们一个个打趴在地上。
“都给我让开!”大牛急红了眼,拿过一村民手中的猎枪对准墨寒扣下扳机。
墨寒反应很快,快速避开。
村民们乱成一团,到处是人,大牛怕伤到村里人,没敢再开猎枪。
远处传来警笛声,村里人慌了,怎么把警察招惹了过来!
宫沉烨趁机拉开后座车门,抱着苏榕上车,墨寒进了驾驶室,发动引擎。
大牛不甘心,带着几名男子挡在车子跟前,墨寒没客气,脚踩油门往前开,村民见状慌忙躲闪,大牛也不敢挡住,退到路边。
墨寒开到前面空地调头,得先送苏榕去医院,回头看了眼,“大少,她怎么样?”
宫沉烨盯着躺在他怀中的女孩,抬手轻轻擦拭她脸上的污渍,抚摸着她嘴角的淤青,她领口的花布衫开了粒扣子,能隐约看到身上被抽打过的伤痕,看着让人心疼。
“还不知道,”宫沉烨胸口隐隐作痛,一声冷哼,“她受过的苦,我会让那些人加倍偿还!”
墨寒给警长打了个电话,让他把那些人都带到警署去,随后加快车速,把苏榕送到县城的人民医院。
医生给苏榕检查了下,把宫沉烨叫去他办公室,“她没什么大问题,身上有些皮外伤,只是,动了胎气,不过不严重,好好休息,再输点液过几天就好了。”
宫沉烨不解,“动了胎气?什么意思?”
医生愣了下,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大意,自己女人怀了孩子都不知道?
“她怀孕了,你不知道吗?”
宫沉烨一脸懵,苏榕怀孕了?记得当初苏榕去找他退婚时就说过,她有男朋友的!
医生开着药方,“你们啊,真是太大意了,都怀孕了还往山里跑,以后必须注意点,运动量不能过大,否则,很容易动了胎气……”
宫沉烨脑袋嗡嗡作响,原来,她真有男朋友了!
这几天为她担惊受怕,为她寝食难安,当终于找到她的那一刻,他有多兴奋,有多心疼,在那一刻,他真的确信,他是爱上这丫头了,不知不觉的爱上她了,也是在那一刻,他在暗暗发誓,此生一定要好好保护她,不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可老天却跟他开了个玩笑,一个天大的玩笑!
他爱上的女人早已名花有主,还怀孕了!
他宫沉烨又算什么!
宫沉烨心情沉重,脚步更沉重,慢慢走向病房。
苏榕醒了,躺在病床上输液。
墨寒和她讲着这几天的经历,“大少真的很担心你,放下公司的一切跑了过来找你,我头一回见他对一个女孩这么用心,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半夜进山吗?”
苏榕也好奇,对啊,他们怎么会半夜跑山里去?
墨寒平时并不是一个多话的人,但此时他有点莫名的激动,宫沉烨对苏榕的喜欢,他希望苏榕能知道,“大少说他做了一个梦,梦到你可能出事了,所以他等不到天亮了,半夜就要去找你……”
苏榕眼眶蒙上一层薄雾,从出生那一刻起,苏锦城就抛弃了她和母亲,从小跟着外公和师父长大,除了外公和师父,还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宫总他……为什么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