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个人已经发生了尸僵,明显就是死了很久,一个人在刚死的时候,身体还是非常柔软的。
尸僵都是在一到两小时之间,他们刚刚不过就是耽误了几分钟而已,所以之前护士站的那些小护士是故意说话给他们听的。
只不过当时两个人都因为救人心切,所以全部都忽略了这个重要信息。
也是,之前也没听他们说什么六号病房的病人,偏偏是在两个人来了之后,他们才开始讨论起来。
两个完全陌生的人进去病区,不先是问来干什么,或者是找谁?
反而开始旁若无人的说着八卦,现在想来,未免有些反常。
燕蹁跹转过头看着夏侯,夏侯对她摇摇头没有说话。
燕蹁跹知道,她现在想到的这些,夏侯也早就想到了。
其实夏侯在刚刚发现尸体僵硬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是一个圈套,她没有提醒燕蹁跹离开是因为,他知道现在出去才是一个更大的错误。
外面一定已经布好了天罗地网,就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甚至,还会有记者等着,就为他们出去的时候,被瓮中捉鳖,来一出李代桃僵,只等着他们出去,然后被抓。
所以,方才夏侯才没有轻举妄动,果然,外面那群人坐不住了,立刻就选择了报官。
看来,这一整个病区的人已经都是李啸天的人了。
李啸天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让他永远都没有翻身的余地。
简直可笑,李啸天尽管想到了这一招,可是却是一个不成熟的计划,这样的事情只要稍加推敲就能看出各种破绽,除非衙门现在也已经都是他的人。
不然的话,不过就是被要是拖住了手脚,等到事情真相大白的时候,李啸天根本困不住他们。
夏侯冷冷一笑,小孩子把戏,以为这样就能困住他吗?
真是幼稚至极,外面的人想必早已经在等着了。
果然,在他们刚走出病房门的一刻,门外被砍晕的保镖早已经不知所踪,甚至,外面已经有记者模样的人在驻守了,看见夏侯之后,摄像头对着她的脸开口道,“请问为什么你要杀一个陌生人,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夏侯没有说话接着往前走去,身后那个记者还在跟着往前走,旁边的男警官看不下去了,冷冷道,“防止衙门办案,你知道要面临什么嘛?要不要跟我回衙门好好聊聊?”
那个记者这才勉强停下了步伐。
几个人坐在车上的时候,男警官给他们解开手铐,这才开口道,“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如果不这样的话,难以服众!”
“李啸天这个小人,我跟他势不两立!”燕蹁跹一边揉着手腕一边恶狠狠的说道。
“你快拉倒吧,被人家耍的团团转,还跟人势不两立?”男警官嫌弃道,“怎么势不两立?用你这二两重的骨头还是比鸵鸟大不了多少的脑子?”
燕蹁跹被他骂的哑口无言,的确,以现在的形势看,他们的确无法和李啸天都任何心眼。
“这位是?”男警官转过头看着夏侯疑惑道。
“他?他是我一个朋友,也是来帮我们破案的!”燕蹁跹解释道。
“别什么人都掏心掏肺知道吗?”男警官不赞同的说道,“有的人表面看上去纯良,实际上却是杀人于无形的!”
说着,他还狠狠地盯了夏侯一眼。
夏侯还是闭口不说话,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
燕蹁跹有些尴尬道,“李哥,你别这么说,他帮了我不少忙呢!”
男警官不赞同的白了燕蹁跹一眼,还想说什么,可是夏侯也在这里,有些话毕竟关于的是机密,不能当着一个外人说出来,只能闭着眼睛不说话了。
男警官又看了看夏侯,心里有些不放心,来之前他就调了监控,看见夏侯竟然能将一个接近两米的人轻轻松松就放倒,这明显就不是一般人。
而且看他那架势,也不像是刚学的本事,明显就是已经习武多年,他是相信燕蹁跹的,可是这个夏侯他是怎么都信不过。
但是明明最先进去的人又是燕蹁跹,所以现在就算是他想给夏侯定罪,也不可能。
两个人回衙门做完笔录之后就离开了。
马路上,燕蹁跹还沮丧的说道,“最后的线索都断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没断,不是还有受害者吗?”夏侯冷冷道。
“你是说,曹伊可?”燕蹁跹随后就开口道,“可是他才刚刚恢复,并且他可是当事人,就算他也想扳倒李啸天,没有人证物证,这可能吗?”
夏侯摇了摇头,随后道,“不知道,总要试一试,李啸天现在身旁没有一个可用之人,如果把他抓过来!”
“说得轻巧,你以为上前抓兔子吗?这么容易就能把他抓过来,他身边的保镖也不用干了,全部会老家种地去吧!”燕蹁跹开口道。
显然,他并没有理解夏侯说的没有可用之人是什么意思。
燕蹁跹以为的夏侯现在已经精神错乱了。
而夏侯却明白,自己说的就是李啸天现在身上的那些修真之人已经全部离开了,他就算是又在多的人保护,也不过就是肉体而已,没有了修真之人,他现在就和孤家寡人没有区别。
所以,夏侯去把他抓来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可是,说归这么说,夏侯很想知道的是,到底是谁在他身边,一直做一个眼线。
如果不把这个人找出来,他们想要抓李啸天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毕竟身旁的底细会把夏侯的所有情况都和李啸天说,而到时候,别说是抓李啸天,就是想要见李啸天一面都难于上青天。
一想到这里,夏侯就知道现在所剩的时间不多了,如果到时候李啸天再找来什么修真的人,只怕他想要一举击败李啸天就更加不容易了。
夏侯转过头看着燕蹁跹,开口道,“你盯好了李啸天,我还有事,到时候做完了我会来找你的。”
燕蹁跹点了点头,随后两个人分道扬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