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波突然笑了,笑的非常阴险。
这个病患,似乎是个很好的时机,如果操作好了,就能够把夏侯拖下水,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想到夏侯倒霉的样子,张阳波眼中开始闪烁得意的光芒。
夏侯和沈佳宜开车回到了鼓楼小区,把车放在楼下去楼上冲了个澡腻歪一会儿,接到宁虹打来的电话才拉着手来到鼓楼旁边的烤肉季。
烤肉季是金陵最著名的烤肉店,没有之一。
因为有名,所以不便宜。
今天的聚会是由沈国的妹妹沈龄张罗,按照惯例她来负责买单。
夏侯和沈佳宜来到七号包房,里面三张桌都已经要坐满了人。
“佳宜,过来我这边坐。”
沈龄朝沈佳宜招手,却好像没看到夏侯一样。
她一直都定居海外,每年都会回来待上一段时间,这次刚刚回来没多久,对国内的情况并不是非常了解。
因为鲜少和家族成员联络,对于家族成员的一些变化也不是非常清楚。
譬如,夏侯已经不再是原来的夏侯。
“我们坐在这里就行了。”
沈佳宜拉着夏侯坐在了角落的桌子旁,这张桌上坐着的都是沈家第三代和第四代的小孩子。
两人坐在这张桌上,显得非常突兀。
如果是夏侯自己坐在这张桌上,会更加突兀!
沈佳宜脸色非常难看,就算以前聚会的时候,就算她和夏侯关系不好,也没让人这么明目张胆的欺负他。
“佳宜,你小姑叫你没听见吗?”
沈老太太皱眉:“赶紧过来这边坐,让他自己坐在那边得了,反正就是吃饭,在哪儿吃还不是吃呢?”
“妈,您要是这么说,我觉得也有道理。”
宁虹说:“佳宜,你和小夏去隔壁包房定一桌自己吃吧,反正在哪儿吃都一样儿。妈妈请客,随便点什么都成!”
“哎呀,嫂子你这是怎么了,我们也没让佳宜坐在那里吃,干嘛这么生气啊?”沈龄笑容里藏着恼火。
“咱们这张桌上有两个空位置,你让小夏自己在那张桌和小孩子一起吃饭,怎么了,是我们说过什么让你误会小夏不配和我们坐在一起吃饭吗?”
宁虹非常平静的问:“就算以前我们觉得小夏不够上进也最多就是说两句,什么时候在大庭广众之下欺辱他?什么时候有过!”
夏侯笑了:“爸妈,反正就是吃顿饭,关键不是看在哪里吃,也不是看吃什么,而是看和谁吃以什么心情吃。咱们一家人在一个房间里吃饭就挺好的,我觉得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儿。”
他喝了一口果汁,又说:“其实我们多少年后回头看看以前做过的事情,发生的一切,都不过付之一笑。羞辱更多是因为内心的卑微和脆弱,如果内心足够强大,谁都无法羞辱你!”
“其实就是脸皮厚,吃个够,对吧?”
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推门走进了包房,扶了扶眼镜:“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把不要脸解释的如此精致,哈哈哈。”
砰!
“放尼玛的狗屁,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骂我们家人,在国外留学都特么学的什么,最起码的做人道理都不懂!”
宁虹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说:“沈国,你要是想继续吃就别回家了,我们不缺你这个人。小夏,闺女,我们去海皇宫吃海鲜,谁特么没吃过饭啊,不过就是个破烤肉还想埋汰人,你自己都不是人有什么资格埋汰人!”
“舅妈,你骂谁呢?”眼镜男冷冷的盯着宁虹,眼神非常凶狠,好像随时都要动手的架势。
“就骂你了,怎么样?”
沈国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几个意思,你特么还想动我媳妇儿试试?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人物了,狗德行,以后别登我家门半步,否则屎给你打出来!”
啪。
沈国把手上端着的茶杯摔得粉碎,一挥手:“走,咱们去海皇宫吃大餐,一个破烤肉有什么好吃的,没见过世面的人才会以为吃点烤肉多牛鼻。”
“大哥,你们这样有点太过分了吧。”沈龄也站了起来,眼中满是熊熊怒火。
“不过分,这都够容忍了,以后再没有这样的好事儿了。”
沈国冷笑:“我们家的孩子,我们说可以,我们骂可以,那是我们自己家里的事儿,外人没资格对我们家里的事儿和我们家人指手画脚。另外,小夏不止是我们女婿,还是我们亲儿子,谁特么想欺负他都不好使!”
“沈国,你说话注意点,和谁特么特么的呢?”眼镜男盯着沈国,语气不善。
“我就和你特么了怎么滴,小兔崽子你是不是想动手,来,照我这儿打,你是个爷们儿就打一下试试!”
沈国当年也是个狠角色,只是后来年纪大了就消停了,以至于现在没人能够想到他年轻时候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不吝!
滚刀肉,亡命徒!
谁都有年轻的时候!
“老丫挺,打你怎么了!”
眼镜男真动手了,上去就是一脚踹向沈国的心口。
“你特么算个屁!”
砰。
眼镜男被一脚踹出了包房,狠狠砸在走廊的墙上,噗通掉在地上抽搐两下没爬起来。
“儿子,儿子你没事儿吧?”
沈龄跑出去蹲身查看眼镜男的伤势,眼镜男眼中都是怨毒之色:“报警,我要让他们倾家荡产!”
“好,我现在就报警,这事儿今天没完!”沈龄神色狰狞,看起来就像个疯子。
噗嗤。
夏侯走出门忍俊不禁:“想讹我是不是?好啊,你们赶紧报警啊,然后就去找个地方验伤,我倒是想看看你们能验出来什么伤。能讹老子的人还没生出来,更别说你们两个垃圾!”
包房里的沈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
“讹什么讹啊,再不好也是一家人,小龄啊,差不多就行了,你儿子要揍他舅舅这是没大没小,不挨顿打以后还有王法吗?”沈老太太嘟囔。
沈老爷子早就走了,沈老太太现在迷迷糊糊,不管说的话是对是错,都已经没人和她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