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天学院的名师?!”
“鸿天学院的名师,述职常务委员?他是诗会魁首!”
“人不可貌相!”
“这人怎么刚才不说清楚啊!”
有的人惊讶,大吃一惊,而有的人则是在苦恼和懊悔,如果杨夜刚才把姓名和身份说出来,他们也不至于这么奚落嘲笑了。
毕竟,情况不同了!
就连是自愿还是被迫担任的常务委员,这意义都变得有所不同了。
没有学院名师的身份,不管是自愿还是被迫担任,那都是上求无门,下退无路可走的处境。
可有了学院名师这层身份,一切都不同了。
这常务委员,可就是含金量十足的了!
是凭借真实力得来的。
自愿,是夺得了诗会魁首,自愿担任的,被迫,那也是夺得了诗会魁首后,不愿意担任常务委员的职务,被人求着当的。
这求的人是谁,不言而喻,必然是文道协会的人。
无论是谁,那都是值得他们与之结识交好的。
可现在,刚才说的那些话早就把杨夜得罪,现在再结识交好,恐怕也没有太多深厚的交情和交集的机会了。
“杨名师,若只是述职,在下可以帮您,但您若是要注册登记协会成员身份,这事恐怕还得劳烦您亲自出面请示一下会长。”
“协会成员!”
“这!”
“不单是上任常务委员,还记册协会成员身份!”
“噗!”
听到协会人员说的话,无数人此刻已经悔恨不已,如果刚才是可惜,那现在,是恨不得捶胸跺足,时间能倒流。
常务委员,没有学院的身份,那就相当于实职虚权,这辈子就只有兢兢业业的负责一些职务事宜,没有实权。
可有了学院的身份,一旦任职,公心也好私心也罢,四大学院有事相求,有人求必然结识到不少人脉。
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再加上文道协会成员身份!
那更是连文道总院都记名在册了,不仅是在鸿天城,就是在其他城,那也是行路无阻,没人敢太为难。
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成为文道协会的成员,可条件过于苛刻,所以若是遇到文道协会的成员,只能与之交好,不能交恶。
可现在,一切都已晚矣……
“余会长此刻在何处?”杨夜淡笑道,但心里却是更疑惑了。
因为众人的神情和言语,突然间都变得有些太微妙。
这一切的微妙变化,原因不言而喻。
“三楼尽头处的屋子便是会长办公室。”协会人员笑答。
杨夜回头看了眼曲风,随即回过头来迈步向前,向着楼阶所在径直走去。
众人在沉默中退步让路,那一副欲言却又如鲠在喉说不出的模样,着实有些让人不愿再次多做逗留。
曲风跟在其后,一并踩着楼阶走上楼。
“大哥,为什么……”
“我也不明白,所以找余会长才是最快的办法。”
曲风的疑惑,杨夜何尝没有,索性,不如找余明询问一二,更快也更详细。
“还以为这杨夜是到了而立之年,没想竟是如此年轻,果真配得上才子之称。”有人突然感叹道。
“他在诗会上的表现,虽然只是道听途说,尽管有些夸大,但实情应该差不了太多。”
“你说他是不是很记仇的人呢?”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侧头将目光投看了过去,眼眸上的眼神,自然是仇视的。
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若是杨夜有心要找麻烦,再回来一一记着他们的长相,到时候可就真的是跑都跑不掉了。
顿时,大堂里的人,纷纷拱手行礼告辞,随后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文道协会,暂避被杨夜记挂的风头。
不时,杨夜和曲风走到了三楼,站在门前,抬手敲木:“叩叩叩!”
“余会长。”
无人回应,甚至,没有任何动静从里面传来。
杨夜正欲皱眉,突然的,身后的一间房门响起了“咯吱”声。
“杨名师,你来了。人都在这里,你也一并过来吧。”张耀从屋里走出,随后又开口补充道:“这是会长的意思。”
“余明的意思?”杨夜心里有奇,和曲风对了下眼,踱步走到张耀跟前,行了一礼。
“杨老师无需客气,请进。”张耀做请道。
杨夜顺着房门往里看,屋里的长桌前坐着不少人。而这些人里,除了余明这个熟人,还有之前在协会门口看到的邱云子外,其余的人都很是眼生。
“杨小友,你先进来吧。”余明说道。
“是,会长。”杨夜微弯着腰拱手后,抬脚迈步。
曲风正要跟上,却被迈步进入屋里,转身要关上房门的张耀拦下:“阁下,无关人等,不容进入。”
“我是无关人员?”曲风瞪眼看着张耀。
“没错。”张耀也直视着曲风,眼神坚定:“容许你进入文道协会已经是最大极限,有要事要商议,你非协会之人,自当是无法无关人等,无法参与。”
“我有调令,这都不能进?”曲风不信。
“非协会之人,拥有调令也无权干涉。”张耀寸步不让,甚至在说完后便把房门闭合上了。
“会长,可以继续了。”张耀禀报。
“嗯。”余明点了点头,但面色依旧沉着,并非曲风的缘故,而是因为一件刻不容缓的事情致此。
“各位,杨夜刚加入协会,所商议的事也没听及,不如让他先熟悉了解一二?”
气氛,很压抑,甚至,诡异的沉默。
杨夜入座,在余明的眼神示意下,拿起了桌上的玉简,输送才气后,看到了玉简里的信息。
砚池历属。
玉简中,这四个大字首当可见,这四个字下,还有着许多小字。
杨夜看了一会,便明白了商议的事情指的是什么。
十年一次的砚池归属权。
笔墨纸砚,文道的四宝,这砚台是研墨的用具之一,自然算得上一宝。
使用时间较长,所以将争夺的归属权的时间,设为了十年一次。
这砚池历属的事宜,便是关于砚台属权的一二事。
“会长,不知这事是有何不妥吗?”杨夜疑惑发问。
“哼,果然是个无知小儿!”
杨夜的话音还没落,一道嗤笑声便传到了屋里各位的耳中。杨夜闻声看去,顿时起身,拱手说道:“为请教阁下姓名。”
“周安。”周安冷笑地看着杨夜,又说道:“我是周宁的长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