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傍晚,整个定北候府弥漫着血腥四溅的杀意。
基本上每个院子里都能查获二两名内奸,这些都是被梁王收买的,其中婢女三十五名,小厮四十名,就连侍卫队也被收买了二十名。
藏污纳垢,赵欣怡最痛恨别人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搞动作,一旦被抓到后,她势必不会放过一个。
啪··啪··啪!!!~
啪··啪··啪!!!~
“啊,大小姐,饶了奴婢们吧。我们知错了!”
“啊,不要啊,大小姐。我们知错了,饶了我们这些奴才吧。”
庭院中不断传来鞭打声,让人听了惊慌不已,毛骨悚然。而那些正被用刑的下人被打地疼痛直呼和尖叫,不断地在地上打滚求饶。
他们衣物破损,伤痕斑驳,鲜血横流,这一幕,恐怕是定北候府建府以来最为血腥的一次。
而那些围观的下人胆战心惊地望着自家的大小姐,相比往日的敬重,此时更多了几分畏惧,他们个个在心里默念,以后一定要在府里做好自己,千万不能被抓到把柄,否则就会和他们一样,死无藏身之地,下场非常凄惨。
赵欣怡一双幽冷的眼睛平静地望着眼前的一切,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耳畔时不时地传来那些人的凄惨的求饶声,可赵欣怡丝毫未有动容。
此时,元氏身边的贴身嬷嬷杨嬷嬷惊骇地望着这一切,战战兢兢地站在赵欣怡一旁道:“大小姐,您这样做,会不会让府里和京城的人有所非议,对您的名声不好啊。”
“嗤!”
赵欣怡轻嗤一声,侧眸望了杨嬷嬷一眼:“杨嬷嬷,您应该知道的。我随父亲行军打战多年,杀人拨下敌军的头颅我都不怕,更何惧他人的非议。”
“是,大小姐说的是。”杨嬷嬷身子一顿,恭敬地回应道。
“杨嬷嬷,我让你来,是想让你等母亲醒来后,你好好安抚母亲。”赵欣怡转过身子,走到杨嬷嬷的面前,继续道:“毕竟这府中之人突然少了一部分,我也要好好跟母亲交代一番。”
“是,大小姐,老奴明白。”杨嬷嬷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跪在地上的婢女下人们,恭敬地地应了一声。
“嗯。”赵欣怡轻轻地点了点头,语气变的有些谦卑,朝杨嬷嬷恭敬地行了一个礼:“杨嬷嬷,自从这些年父亲老是在外行军打战的,母亲在府里难免孤寂。多亏了您在身边陪伴她,让她心情好受些。这一次,怡儿也希望您能帮忙开导开导母亲。”
杨嬷嬷突然被赵欣怡这一举动,有些折煞,但还是转念一想,一双眼眸欣慰地望着赵欣怡,语气柔和道:“大小姐放心,老奴陪伴夫人多年,虽说是下人,但夫人待老奴如亲人一般,老奴自然不会辜负小姐的一片期望,将夫人照顾地妥妥帖帖。”
“嗯,有杨嬷嬷这一句,怡儿自然放心。”赵欣怡含笑地望着杨嬷嬷。
而后!
赵欣怡转过身子,一双平静的眼眸再次变地幽冷,那双眼睛静静地扫向四周,看着跪在地上低着头的婢女和小厮,以及被拉过来打的半死不活的下人,整个人迸发着无尽的冷意。
赵欣怡一字一句地冷漠开口:“你们都是定北候府的人,当初也是我们定北候府将你们精挑细选进来的。赵家祖训有云,忠肝义胆,遵循道义,无愧于天,无愧于地,更无愧于自己。所以我在这里声明和警告一下,既然选择了做定北候的人,就安安心心,老老实实地在府中做事,否则的话,你们只有被逐出府门的下场。”
“是,奴婢遵旨!”
“是,奴才遵旨!”
那班下人看着被拉进来人的惨样,心里十分有数,便恭敬齐声地应了一句。
那声音辉宏无比,回荡在正院之中,透露着无比的坚定。
“好,既然如此,我们定北候府也不会亏待你们的,待府中之事安定下来只后,我们定会许你们一份锦绣肆意的前程。”赵欣怡目光变地深幽和锋芒,闪烁着无尽的光芒,这般与生俱来的气势震惊了在场所有的人。
“请大小姐放心,我们永不背叛,誓死追随定北候府。”
“请大小姐放心,我们永不背叛,誓死追随定北候府。”
下人们齐声洪亮的声音回荡在大院之内,回荡在每一个人的心里。
“好,定北候府有你们,定会固守府门百年的威望,不辜负每一个人的期望和期托。”赵欣怡站在大院的中央,声音洪亮无比,气势振奋人心。
“纪中!”赵欣怡高声命令道。
“是,大小姐。”纪中恭敬地走到赵欣怡面前,朝她行了一个礼。
“负责父亲书房的人包庇制造伪证,将他们全部给我押入大牢”赵欣怡冷声命令道。
“是,小的遵命”纪中应了一句,当即下令将那班人押入大牢,那班小厮一边挣扎一边高声呐喊道:“大小姐,饶了我们,饶了我们吧。”
而只有富贵不再挣扎,任由侍卫扣押着他走,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望大小姐保护好我的老婆,遵守诺言。”
“嗯,我既然答应你自然会做到。”赵欣怡看了他一眼,便挥了挥手,让下人带他下去。
带他们押入大牢之后,赵欣怡的眼眸中闪过一道寒光:“将父亲院中和其他院中背叛府里之人全部给我逐出定北候府,交给官府处理,我们定北候府绝不收背叛府里之人。”
在燕朝,如果被逐出府门的话,那就代表拥有奴籍的他们,会记上重大记过,此时已经是无人敢用他们了,更何况是被移交给官府,那等于是违规刑法,就算他们从牢里出来,也无法在京城中待下去了。
原本他们跟着定北候府,凭借着定北候府的身份,不说荣华富贵,就算是富裕一生也是可以的,如今却因为背叛之事,瞬间打入低谷。
这让他们怎么会安心。
“不要啊,不要啊,小的们知错了,求大小姐原谅,以后我们再也不敢了。”那班人一边被拖了出去一边高声喊道,无尽地挣扎着。
可赵欣怡仍旧是冷漠站在那,未有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