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不要,我不要上去,我不要死…!!!”
他们在士兵的拖行下,大声的喊着自己对于刑场上的抗拒。
就算他们再怎么抗拒,再怎么害怕,但没出多久,也就被按在了木头墩上,旁边的地上就是之前被腰斩的人了。
被腰斩的人还没有死,此刻正痛苦的哀嚎着,有些在诉说着自己好疼,这样子极具冲击力,让趴在木墩子上的人吓得直接大声喊了起来,满满的求生欲望让他们直接喊着求饶的话,说是饶了自己,自己愿意当牛做马,当身边一条让舔屎,都能做的狗。
可惜,他们所希望的秦禛出声理会他,在这些人的求饶声中,刽子手丝毫没有手软的手起刀落,地上直接出现了一具从腰部被砍断的身体。
喷涌而出的鲜血和内脏直接将前面尚未断气的人浇了一身。
鲜血和内脏温热温热的,让下方都已经虚弱呻吟的人直接就死了,这些就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似的。
而这一批被砍断身体的人感受到了腰间剧烈的疼痛,剧烈到什么程度呢,就像是有人把自己泡在了烧开滚烫的开水中,一时半会还不会死,但是剧烈的疼痛却是能够将人紧紧的包裹在其中,疼进了灵魂里。
感受到剧烈的疼痛中时,还有血液慢慢离自己而去,而自己的身体逐渐变得冰冷的感觉。
剩下的犯人中就有着这些人的直系亲属,看到自己最亲的人身体分离哀嚎不止,而且还在慢慢死去,他她们望着就痛哭不止,心痛到了极致。
这一批人很快也被押着上去,他在血腥味极重的木墩上,周围浓郁的臭气与血腥气将他们团团包裹住,没有留下一丝丝的缝隙,
年纪大一些的人对于死亡没有这么害怕,但趴在凳子上的时候,哭声从未停止过,那是对自己的儿子女儿或者孙子哭的。
还有些年轻的小妇人,她们哭到几近绝望,因为自己的丈夫、还在襁褓中的儿子,或者才几岁大的孩子,都被砍了,而且还是用这么残酷的死刑来处理的。
想到自己还在襁褓中,或者才几岁的孩子就这么被砍成两段,在哭嚎痛苦中死去,小妇人们心痛到几乎无法呼吸。
孩子还这么小,本就不应该来承受这些,但却是死得这么惨!
她们怨恨,怨恨自己的公公为什么站错了队伍,怨恨新帝为何会如此残忍。
她们怨恨也没法,站错队伍的是她们家中位高权重之人,下令判以此刑的,是死去的先帝,可赖不到秦禛的身上。
秦禛就算生出了恻隐之心,但也不会放过他他,只要打开了个因为恻隐之心而违抗先帝命令,下了免死造反者的先河,那么后患无穷。
造反之事,就会时时而起,被俘获后,直接卖惨获得免死,如若不给予免死,就会诟病无穷!
所以这些先河,担起一整个国家的他,是不能手软开了这个先河。
随着一个个人的伏诛,肠上的腥臭味和血腥味更浓烈了,对于坐在桌子后面的陆钰离,依然还达不到让她变脸色地步。
对于秦禛这位杀敌不知几许的人来说,也丝毫没有变脸色,他时刻注意着身旁陆钰离的脸上神色变化,生怕她会被吓到。
但结果却是出乎他的意料,对方脸上不但神色没变,而且还略带着兴趣盎然!
秦禛:“…………”
他这是…白担心了???
被架在十字架上的两人,他们的脸色早已经扭曲成一片,疼痛的冷汗一颗又一颗的不断从对方的脸上额头上冒出,非常的吓人。
在胳膊处,被片出来的肉直接扔在了地上,露出了里面白花花还带着些红的骨头,看起来非常渗人!
在他们母子二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时候,刑场上又砍了一批大小老少都有的犯人。
如今剩下最后一批犯人,这一批已经不够百人,看着地上自己认识的人,有些成了尸体,有些还在活活挣扎享受着剧烈疼痛以及感受逐渐变凉的身躯,感受着自己逐渐迈入死亡的绝望中。
害怕?他们早就麻木了!
他们没有再像之前那些人一样大喊大叫,而是麻木的趴在木墩子上,脑海中走马观花似的,回想着自己的这一生,发现自己仍然有遗憾时,心里都忍不住可惜,可惜自己就要死了!
在砍刀举起来的那一刻,他们闭上眼睛,眼睫毛却是不断的在抖动着,似乎在紧张,又似乎在害怕死亡前的折磨!
很快,身体上就传来了剧烈的疼痛,他们能感觉到自己身体内的血液不断往外喷流,自己的肠子,也都直接涌了出来。
这种感觉另他们心慌的同时,又有些为自己还没有完成的事情感到遗憾。
几百人行刑完,整个刑场上已经血流如柱,如同被红漆刷了一遍似的,不少的血液都汇聚在了低洼的地方然后缓缓的流下刑台,围观的百姓们觉得,今天的这一天所见所闻,会让他们做上几个月的噩梦。
人虽然腰斩完,但哀嚎声却是不绝于耳,这些声音都是最后一批还未断气的犯人口中发出的,还有两道是还在受这剐刑的厉芸熙与他儿子的。
疼、疼入骨髓里的疼,厉芸熙母子二人无法挣扎,只能清晰地感受着对方的刀子落在自己胳膊上时的感觉,以及肉被割去的疼痛。
“求…求你,求…你给…给我个痛快!”
厉芸熙因为剧烈的疼痛,喊出来的话几近嘶哑。
她想要痛痛快快的死去,就算腰斩也没关系,因为现在,实在是太疼了,太痛苦了,太折磨了!
可惜,对于她话无动于衷的秦禛自顾自的与身旁的人说起了话。
“离儿,要回宫了吗?”
至于厉芸熙母子二人,则是让他在场上慢慢受刑便可,不必再看。
而陆钰离闻言却是摇摇头,她撑着脑袋看着刽子手在行着剐刑,这个刑法倒是挺血腥挺有趣的,她想要再看一下!
避开人身体内的血管将人片成骨架子,她还真的是想在这里搭个帐篷,看看对方是怎么把人片成骨架子的。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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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七章 行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