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真急忙跪倒在地:“孩儿知错了!”
萧战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萧真,似乎怒火还未消除。
这个时候,萧真的母亲急匆匆的赶过来,急忙凑上前去说道:“老爷,这都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嘛!既然真儿已经认错了,我看就算了。”
萧战此时“哼”了一声:“说的倒是轻巧!我在进入养心谷之前再三交代,风儿没有康复以前,萧家上下千万不可轻举妄动,结果你看看,现在死了这么多人,以后这些人的家眷们要如何接受下半生的孤苦无依?”
二房此时面露难色,似乎也一时语塞了。
萧战见到众人不再说话,余怒未减,喊道:“大管家,去把萧真关进柴房,听候发落。”
萧真的母亲一听说要来真的,急忙挤上前去:“我说老爷,你怎么就这么一根筋啊!咱们府上又不是没有钱,那些不幸身亡的家丁们,如果有家眷的话,我们负责养老终生,父母健在的,我们也会奉养到老,尽量满足一切好吗?再说了,就算是吧真儿关起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萧战一听这话,顿时右手握拳,狠狠的砸在了面前的那张桃木桌子上。
只听见一阵哗啦声响起来,那张桃木桌子瞬间粉碎。
见到这种情况,二房的脸色一变,把要说的话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萧战站起身来,看着地上的萧真,又走近二房:“说得真好!你问问你的宝贝儿子,他让黄德贵出去办事的时候,在半路上遇到了什么人,才会把他伤的如此严重。”
二房回身看向黄德贵:“黄统领的身手如此了得,想必是被那个冥刀老人伤害的吧?”
黄德贵急忙点点头,他实在是不敢说出来圣域门的事情,万一说出来,自己很难解释为什么会招惹上这个门派,而且到时候万一查不出来证据的话,自己很可能就是通敌之人了。
萧战瞪了一眼躺在地上呻吟的黄德贵:“黄统领,你说话可要负责任的!”
黄德贵此时急忙跪倒在地:“老爷,我,我,我……”
萧真此时也是疑惑不解的看着黄德贵:“怎么了?父亲问话你就实话实说,怎么吞吞吐吐的!”
黄德贵此时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一着急,更加结巴了,最后干脆一个劲的在地上磕起头来了。
众人见到黄德贵的额头上尽是鲜血,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向萧战。
萧战摆摆手,示意黄德贵停手:“黄德贵,你遇到的高手绝非是冥刀老人,而是另有其人。这个人的武功不低于冥刀老人,而且还是一个善于使用气道的高手,你的伤就是被震伤的。怎么样,要不要我说出来这个人使用了哪一招伤害你的?”
黄德贵此时吓得脊背上猛然之间窜上来一阵寒气,哆嗦着趴在地上:“老爷,小的该死,小的不是故意瞒你的,实在是是对方太厉害了,我怕我们惹不起。”
萧战走近黄德贵的身边:“笑话,你倒是说说看对方到底是谁?”
黄德贵抬起头,看着萧战,擦了一把嘴角的鲜血:“老爷,对方带着面纱,武功之高真的是难以置信,我没有看出来他的招数。”
萧战皱了一下眉头:“对方武功如此之高,你还能活下来,真的是一个奇迹啊!”说着这句话,饶有趣味的盯着地上的黄德贵,嘴角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笑容。
黄德贵此时一哆嗦,看着身边的萧真,似乎是想要说什么,又有所顾忌。
萧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以为是黄德贵吓傻了:“黄德贵,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啊!”
黄德贵这才断断续续的说道:“老爷,最后是,是,是圣域门的青木使者来了,和戴面纱的那个神秘人打了起来,我就是被她们两个人比拼的时候震伤的。”
萧真一听说这句话,向后退了一步,手掌变爪,急速扣在黄德贵的脑门上:“你说什么?要是再敢胡说八道,我立即废了你!”
萧战瞪了一眼萧真:“什么时候轮到你小子在这里耀武扬威了?还不退下!”
萧真收回手指,眨眨眼睛,看着萧战:“可是,父亲,这个黄德贵简直就是在胡言乱语,我们怎么会和圣域门的人有勾结?再说了,圣域门的人向来是不敢插手我们黑岩城的事情的,这样一来,岂不是说明我们萧家有人和他们暗通款曲吗?这个人肯定就是我了。这怎么可能?”
萧战脸色沉郁着,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挥挥手:“你就不想想看,如果不是圣域门的人出手,黄德贵怎么可能在遇到的这个高手手中活着回来?另外那个家丁想必此时也已经是重伤在身了,能够放走他们俩的,你说还有谁有这个实力?”
这句话一说出来的时候,在场的人顿时鸦雀无声。
萧真此时看着黄德贵:“我父亲说的是真的?”
黄德贵点点头:“千真万确,二少爷!圣域门的人使用的是一把木剑,不就是传闻之中的青木使者吗?这些是面纱男说的,对方也承认了,看起来面纱男和圣域门之间也是死对头。”
萧真摇摇头:“胡说!既然是死对头,他为什么还要伤害我们萧家的人?再说了,能够和圣域门的人关系这么紧张的,只能是我们的朋友,又怎么会戴着面纱?”
黄德贵愣在原地,好半天还在说着:“这,这……”
萧战看着远处的山脉,沉吟半晌,才说道:“圣域门的人为什么会敢出现在这里?那个高手又为什么会半途出现,想要借走萧辰的尸体?这一切的答案就在萧辰的身上。”
言毕,众人一起看向了大殿外面的萧辰的冰体!
萧战走出大殿,来到萧辰的冰体旁边,伸出手掌,想要震裂冰块。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尖锐的声音响起来:“住手!”
众人这才注意到,在萧辰冰体一边的白衣女子醒了过来,杏目圆睁,俯身在冰体上,浑身哆嗦着,似乎随时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