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都这样子,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神崎椿冷笑了一声,不服气的说道。
沈飞并没有加入两个女孩的辩论之中,而是伸出一只手,沿着石壁缓缓的摸索着,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我告诉你们吧!这种生死门,一般是我们海国的阴阳师用于保护特别重要的东西的时候才会安置,它的内涵,包罗万象。”
“而且你看这里一共有八块石壁,其中几块与刚才的那几条生路死路相对应,所以我可以肯定,这些石壁也是构成生死门阵法的一部分。”
“先不说如何破解了,你哪怕有本事摧毁其中的一面石壁,有可能开启的都是死门机关。”
“就算你再厉害,能摧毁其中的一块石壁,应付得了机关,以你的体力和内劲,又能重复几次这样程度的尝试呢?”
神崎椿滔滔不绝的侃侃而谈。
她相信,在此行的三个人中,没有谁会比她对海国阴阳师的生死门更为了解了。
“主人,她说的是真的吗?”
何由真看着神崎椿说的如此信誓旦旦的样子,原本信心十足的她也忍不住有些担心起来,不放心的向沈飞询问道。
“对,她说得都没错。”
沈飞认可的点了点头。
神崎椿的面上马上又得意了起来。
连她自己都不曾注意到,沈飞对于她的一次表扬,竟会让她觉得如此高兴。
“……不过,解决的办法,却没有她说的那么麻烦。”
她们只听见沈飞又紧接着说道。
“你能破阵?你……”
神崎椿惊讶的话还没有问完。
只见沈飞已经一脚朝着其中一块石壁上踹了过去。
轰隆!
石壁被踹开了一个足容两人通过的大洞。
从洞口向外看去,不难看见,与“岛屿”接壤的一条小路,正通向远处的黑暗里。
“这要是死路,我们就都完了,你行动之前能不能动动脑子?!”
神崎椿惊慌失措的喊了起来。
尽管可能无用,但她还是以最快的速度,施展了保护自己的阴阳术。
什么都没有发生。
片刻之后,神崎椿才反应了过来。
这是生门。
沈飞打开的,就是生门。
“这怎么可能呢?”
神崎椿傻眼了。
生死门之所以能作为保护绝世珍宝的阵法之一,就是因为破解它的难度堪比难于上青天。
同样的一个阵法,可能有无数种的解法,在这数以千计的解法中,只有一个是正确的。
没有试错的机会。
错一次,即丧命。
“这也是运气吗?”
何由真扭过头,冲着一脸难以置信的神崎椿挤了挤眼睛,狡黠又讥讽的问道。
随后,她毫不犹豫的跟在沈飞的身后,从石壁上被踢开的大洞里钻出去了。
神崎椿晃晃悠悠的跟在后面。
至此,原本用于说服自己的所有借口,全都已经失效了。
她比沈飞与何由真更清楚这个阵法的可怕与破解的难度,就算是她的师父神崎千代以及海国的几位著名大阴阳师到场,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一次命中,找准生门。
沈飞是怎么做到的?
他为什么会对海国的阴阳术如此了解?
难道,海国的阴阳术真的如同他之前所说的那样,只是华国千年风水堪舆的衍生,流传下来的一点点皮毛而已嘛?
神崎椿依然不愿相信,她为之信奉了这么多年高深阴阳术,竟然不敌华国一个风水的外行人,但是,这份心情,却也没有之前那么坚定了。
眼见才能为实。
而沈飞所做出的一切,已经让神崎椿彻底的大开眼界了。
果然,沈飞所判断出的这一条路,就是通往生门。
三个人一路上畅行无阻,什么机关危险都没有碰到,并且路也越走越宽了。
这一段路显然要短的很多,走了没多久,几个人就已经走到了路的尽头。
尽头是开在山壁上的一个窄小的石门。
没有封闭,也没有门,它是敞开的。
门框上雕刻着繁琐的花纹,非常美丽,一看就是出自名家的手笔。
沈飞径直穿过了这道门,走进了地下山崖之中。
一条甬道,仿佛石洞一样,但却没有之前那么恐怖,因为甬道两侧的墙壁上都留下了以前的壁灯,大多数还都完好无损。
“这里你可以用火了。”
沈飞在甬道的入口处打量了一下之后,扭头提醒神崎椿。
神崎椿现在对于他的话不再怀疑了。
她沿路走,沿路用火折子依次点亮了那些壁灯。
“这些画真的好漂亮呀!”
何由真的注意力则被布满了石壁的绘画给吸引了。
这些壁画,采用了非常鲜明的色彩,大片大片的铺陈在甬道的两侧,在火光的照耀下反射出美轮美奂的色彩,精美的非同寻常。
有些画是纯粹的风景,没什么特别的。
有些则似乎在描绘一些事务的记录,有很多的人,似乎聚集在一起做什么事情。
“这好像是在绘制晴彦大师的生平……”
看着看着,神崎椿忍不住开口道。
她的声音有些迟疑,显然并不是十分确定。
“晴彦大师这个名字我好像听家里的长辈说起过,好像是海国古代一个很了不起的人物。”
这一次,何由真马上接上了话。
她对于阴阳师一窍不通,能听说过这个名字,说明对方真的是一个很有名的人物了。
“对,你要是没有听说过才奇怪呢!海国没有人不知道晴彦大师,他可是在阴阳术最盛行的时代里,那位最著名的大阴阳师!”
神崎椿说起这个人的时候,声音里不由自主的带着崇拜和向往。
“听说,他的神通,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连海国皇室都将他奉为上宾。他解决了海国各种怪异的事情,不过,听说在他风头最劲的时候,他为了保护一个东西,突然就销声匿迹了,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都为他感到惋惜。”
神崎椿说起阴阳师晴彦的事情来,如数家珍。
“他为了保护什么东西消失了?该不会就是为了保护这个我们要去找的东西吧?”
何由真反应很快,马上指了指旁边的壁画。
神崎椿闻言,恍然大悟。
“我觉得这是有可能的,刚才一路上所遇到的所有阵法,还有刚才那个明显针对阴阳师发动的生死门,都是传说中大阴阳师晴彦最擅长的法阵,这么说来,该不会……”
神崎椿边思索边说着,说到这里突然反应了过来,猛然上前几步一把拉住了沈飞。
“我们不能再往前走了!”
她惊慌失措的说道。
“为什么?”
沈飞则比她要淡定的多。
他看了一眼甬道的深处,并没有察觉到丝毫的异样。
“这件珍宝既然值得大阴阳师晴彦用生命来守护,那么这里的危险程度一定超出我们的想象。可能我们能走到这里只是因为运气好,我敢肯定的是,越深入,越接近珍宝,我们所要面临的危险就越大。这可是大阴阳师晴彦的术法啊!”
神崎椿紧张至极,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了。
“大阴阳师?关我什么事。他要守护什么东西随他去,这件珍宝,我需要,它就得是我的,谁也不能阻止,不管是机关还是陷阱,是活人还是死人。”
沈飞听完之后,并没有被神崎椿的紧张所感染,反而淡漠的说道。
最后,他毫不犹豫的迈步前行了。
神崎椿在后面急的直跺脚。
“我师父说过,这个地方,连他们都不敢随意闯入,当今这世上最负盛名的阴阳师们联合在一起,也是小心翼翼的试探,一步一寸的前行。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他们已经见证过了,见证过了擅闯的后果,每一个后果都是血的教训!”
她急切的嚷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