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凯文你要动手就赶快,那个小麻雀的速度可不慢,这会儿应该逃的没了边了。”
杰斯冷哼了一声说道。
也是在变相承认了把追杀的任务交由真达罗负责。
凯文扯下了兜帽,打了一个响指。
忽然之间他的周身就出现了六个看起来和他身材一样矮小的人。
“领主有何吩咐?”
这六个人一起齐声问道。
“刚才留在这里的那个小姑娘的气息你们还能察觉到吗?”
凯文向手下问道。
六个人感应了一下之后,每个人都点了点头。
“那就好,去追吧,杀了她。狩猎开始了,告诉真达罗的所有人,这次的追杀谁都可以参与。”
凯文这么一说,六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兴奋的神情。
似乎这一场追杀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一场猎杀的游戏一样有趣。
“去吧!”
凯文一声令下,那六人便瞬间消失了。
与此同时,从周围的山脊上,还有数十道气息骤然窜出,每一道气息都能感应到兴奋和激动。
“真达罗不愧是真达罗!”
这样的行动力,令金发女人羡慕的说道。
凯文的面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之色。
“真达罗既已出手,那只小麻雀和她的帮手,就注定已经死亡了,依我看,我们还是再讨论一下计划吧!”
莫里森说道。
……
“快!还要再快!”
穿山甲和大鲵的身形在山间飞速的移动着。
他气喘吁吁的提醒着。
几分钟前,在他们刚刚抵达半山腰的时候,山顶上传来的气息冲撞和波动,已经让他们意识到事情开始不对了。
没等他们冲上山顶,猞猁的气息和讯号已经完全消失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
谁也不知道。
他们甚至不敢猜。
猞猁是天狼星极为重要的一员,也是他们朝夕相处的队友,感情是完全不一样的,简直如同亲人和兄妹一样,谁都不愿意去想她是不是遭遇了不测。
但是气息在冲撞之后消失却是真真切切的。
即使没有亲眼所见,他们都能凭借经验判断出,山顶上应该是经过了一场闪电战。
其他人的气息都还在,只有猞猁的气息消失了,这让穿山甲、大鲵和银狐三个人都面色凝重。
“我去探查一下,你们在这等着,如果我十分钟内还没有回来,你们不要去找我,而是马上回去向队长汇报这边所发生的事情。”
银狐这么安排道。
穿山甲和大鲵马上表示了反对,都争着要去。
“你们的行动没有我的轻微,现在不是争执的时候,以我的命令为准,这是命令,听到没有?”
银狐这话一说,穿山甲和大鲵就只能点头了。
在天狼星中,银狐的排行比他们两人都高,在这场三人行动中拥有绝对的指挥权。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银狐这么安排作战,其他两人就只有执行的份。
战场不分男女,向来如此。
银狐的身影消失在灌木丛中,穿山甲和大鲵潜伏在原地焦急的等待着。
每一秒钟都像一整年那么漫长。
不过,好在,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前方的灌木丛沙沙抖动,银狐已经回来了。
“他们还在山顶上。但是她不在了。”
银狐的脸上全是灰尘,不知道是从哪个角落里巡梭了山顶,不过至少她带回来了可靠的消息。
穿山甲和大鲵对视了一眼:这个消息可不算是什么好消息。
“……至少没有她的尸体……”
银狐的话,也不敢说的太低落。
“猞猁的动作很快,他们处理尸体的速度应该没有这么快,我觉得她应该是逃走了,但是可能受了伤,我们应该在附近搜索。不管现在猞猁处于什么样的状态中,她都需要我们的帮助。”
大鲵沉声说道。
“我也觉得是这样。所以现在这样:穿山甲,你马上回去,把这里所发生的事情汇报给队长。我和大鲵继续在附近搜索猞猁,并且会用暗号保持联系,不管能不能找得到,八个小时之后,我们会去和你们会合。”
银狐这么说道,大鲵和穿山甲双双点了点头。
穿山甲掉头飞奔。
大鲵和银狐对视了一眼之后,两人朝不同的方向展开了搜索。
……
天色已入夜。
天越峰的脚下,一如既往的安静。
作为一个不怎么出名的未开发景区,这儿一向人烟稀少,大部分都是本地的居民,在这里过着农耕的生活。
那个受伤的女孩子穿过村落的时候,还是引起了几个人注意的。
不过,当他们上前询问少女是否需要帮助的时候,都受到了非常决绝的否定回应。
“我不需要帮忙,但我需要找一个地方,你们知道‘土地庙’在哪里吗?”
少女反而向他们问道。
被问者都是一脸茫然。
只有一个老者知道土地庙的消息,但是这也让他很惊讶:随着社会的发展,连他们这里的年轻人都很少再去土地庙了。附近有几间土地庙早就已经落魄了,这少女受了这么重的伤,不去找医院和诊所,找土地庙做什么?
“我要找的是一间不规整的土地庙。”少女冲着老者比划着,“你如果见过一定会记得,它的庙旁边一般都竖着一个很奇怪的旗帜。”
老者果断的摇了摇头:“我在这已经生活了几十年了,附近几十里的山路我都走过,从来没有见过你说的那种庙。”
少女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失望的神色。
她所说的那种土地庙,其实是武道界的一个“驿站”一样的地方。
通常来说,官方也会在这种地方的附近,设下庇护之所,在那个土地庙周围留下暗号,自然会有官方所安排的接应者前来,把她接到安全的地方去。
猞猁已经筋疲力尽了。
最重要的是,当时,杰斯的幽蓝色电弧网炸开的时候,她的距离实在太近,已经被波及到了。
随着她的逃离和现在的走动,她已经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身体的伤是越来越重,尤其是右腹部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崩开一道血口,尽管她已经极力的按压住了伤口,不让自己失血太多,但是如果再找不到一个安静休息的地方,这伤口迟早要崩裂的。
打听不到‘特殊的土地庙’,猞猁心急如焚。
而且她能感觉到,天越峰顶上的那五个人绝对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放过自己,追杀者应该已经就在路上了。
即使连一步都不想走了,她还是顽强的在逃。
不想死,必须逃。
一旦停下就是坐以待毙。
只有逃,不停的逃,才能留下一线生机。
只是,猞猁逃窜的速度已经越来越慢了。
她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一步一挪的在前进。
偏偏此时天公不作美。
几声炸雷之后,夜色中,大雨倾盆而下,把浇得如同落汤鸡一样,全身的衣服都覆盖在身上,感觉更加沉重了。
猞猁从一个村人搭建的看瓜棚旁边经过,雨已经大得连路都看不见了,脸上甚至来不及抹去水迹。
“这么大的雨你还赶路吗?要不要先暂时避一下雨?”
看瓜棚向一间没有房门的小屋子,里面大概能站十几个人,现在有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男子在里面多雨,他看见了步履蹒跚、冒雨前进的猞猁忍不住问道。
猞猁被他问得一惊,警惕的打量了他半天,频繁的是试探了好几次气息之后,才确定了对方应该只是一个普通人。
犹豫了一下之后,她右侧腹剧痛的伤口提醒她——必须要休息一下了。
猞猁慢慢的走进了看瓜棚中,有些警惕的和这个陌生的青年拉开最远的距离。
那青年也没有要靠近或者和她搭讪的意思,只是沉默的看着外面的雨景,像是在等雨停。
这让猞猁悄悄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