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干什么?”
所有人都在心里疑惑的想道。
下一秒,所有人都惊得呆住了。
只见沈飞双唇微启,骤然吸气。
那弥漫在空间之中的细微粉尘一样的药粉,竟然被他向口中不停的吸纳,速度非常快。
“他是怎么做到的?!”
所有人都看得呆了。
但更令人惊讶的还在后面。
只见当全部的药粉都已被沈飞吸入之后,他伸出右手,手掌平摊,在徐徐吐气。
那些药粉被他用内劲逼出,在手掌中心临空盘旋,慢慢的盘成了一个球体,所有的药粉都在这个透明的球体中不停的翻滚,却无法散开。
“能做到这样又怎样?你还能一辈子控制着它们吗?”
坐医堂宗主不甘心的说道。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沈凝视着手掌中的球体,一缕金光从他右手的指尖析出。
那金光,竟然慢慢的开始将球体中的药粉吞噬。
“那是什么鬼招式?!”
这下,所有的人都懵了。
沈飞所用的招数,即使在武道界都闻所未闻。
这也是必然的,因为就算是沈飞自己,练成这一招也没有多长时间。
那一缕金光,正是他精神力的具象表现,而掌控并可以操控这一缕精神力,也是他今晚在闯入项链的异域空间中才刚刚学会的。
粉末在金光中,肉眼可见的销匿。
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里,那些细弱粉尘的药粉,便完全消失殆尽,沈飞的手掌依然平摊着,掌心以空无一物。
“他……是人吗?”
林默默震撼的脱口而出。
黄小依则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
她原本觉得沈飞不过是一个在胡须勇之上的地头蛇,但不管多么厉害的地头蛇,也成不了天空之龙。
现在,她才意识到,能让地头蛇如此服帖的人,又怎会是一个普通平凡的地头蛇而已?
森伯伯苦笑着摇头。
“太强了!沈先生实在是太强了!老夫这点儿武道修为,在他面前,又算得了什么东西呢?粉尘罢了!”
森伯伯活了这么大年纪,还是第一次这样输的心服口服。
“我为什么要听信黄镖的胡言乱语啊?”
林默默后悔的几乎要哭出声来。
她一想到之前黄镖蛊惑的和沈飞划清了界限,便绝望的气不打一处来。
她实在很生自己的气,同时又很担心,担心事已至此,已于事无补。
就在和沈飞同行的黄小依一行众人终于放下心来,开始胡思乱想的时候,“五豺人”的脸色,一个比一个更难看。
坐医堂宗主,既然能用出同归于尽这一招,说明他们已经被逼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却没想到连这一招都被沈飞轻易破解。
这就是大宗师与寻常武者之间的差距吗?
几个人咕咚的吞咽着口水,紧张的盯着沈飞。
沈飞神情淡漠,回望着他们,就像在回望着四个死人。
“沈先生,这件事有误会,冤家宜解不宜结,您得听我跟您解释,这坐医堂仙药众多,但你们初来乍到,一定找不到存药处,也不知道哪些药才能救那生病的小妮子,你若是肯留我一条命,我可以为您当牛做马,呼之即来,招之即去,这坐医堂哪儿我都熟悉……”
坐医堂宗主也是真的怕了,其他几个弟兄一听,连老大都求饶了,更是慌张的不行,那络腮胡带头就给沈飞跪了。
“大哥!您饶我一命!我肯定比我大哥听话!我也知道存药处在哪儿……”
络腮胡这话一说,其他人更是争先恐后的哭述起留自己一命的好处,毕竟如果沈飞真的需要有人帮他从坐医堂里找药的话,留下一个人的性命就足够了。
“我刚才的话你们是没听见吗?我问过你们想怎么死,看样子你们谁都没听进去。那就一起死吧,比较省事。”
沈飞淡漠的说着,手一抬。
三缕金光分射而出,没入络腮胡等三人的眉心中。
坐医堂宗主眼睁睁的看着他身边的兄弟三人,头颅爆开,只剩下躯体歪歪扭扭的摔倒在地,直被吓得双目睁圆。
当他在缓缓看向沈飞的时候,他发现沈飞也正在注视着他。
坐医堂宗主根本不知道沈飞为什么要单独留下自己的性命,但是对于他来说,这并不是一件好事情。
本来就重伤在身,奄奄一息,现在又受到如此惊吓,和沈飞气场的压迫,坐医堂的宗主微微张口,发出“啊啊”无意义的声音,然后睁着眼睛向后倒了下去,一动不动了。
“那个人……好像被吓死了呀?”
姚落落在屋檐下探头探脑的看了半天,忍不住开口说道。
“不会吧?”
黄小依蹙起眉头。
那可是作恶多端的歹匪“五豺人”之首,什么惊人的场面没见过,怎么会被人给直接吓死呢?
姚落落干脆小跑着上前——这种时候她倒是挺勇敢的——仔细的审查了一番坐医堂宗主的尸身。
“真的吓死了,死不瞑目的那种。”
她宣布道。
其他人这才围了上去,连森伯伯,都要求林默默搀扶着他,凑近确认了一番。
坐医堂宗主,是真的死了,被沈飞吓死了。
“会不会是偷偷用药伪装的障眼法?”
黄小依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不用看了,不是什么障眼法,已经死透了。”
沈飞扫了一眼便确认了,他已经开始转身朝着坐医堂的大殿里走去。
尽管“五豺人”为了保命,将坐医堂的存药处描绘的无比难寻,但沈飞在第一次进入大殿的时候,便已经注意到了大殿中的一扇偏门。从那里面,飘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药材气息。
那气息太过于独特,又极其微弱,再加上那扇偏门是如此的隐蔽,让沈飞有九成九的把握,确定那就是通往坐医堂存药处的入口。
其他人自然跟在了他的身后,很快一行人便走到了白日里来过的坐医堂大殿,沈飞绕过一面帷幔,维曼背后是一整片墙面,看起来毫无异样。
沈飞伸出手,手指细细的在墙上的每一块砖上摸索着,不时敲击两下,一开始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当他敲到其中一块砖的时候,突然传出了空洞的敲击声。
沈飞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微笑。